“諸位道友別來無恙啊!”那陰柔男子剛剛斬殺兩人,竟然如無事發生一般,噙著笑意朝幾人緩緩而來。 隨著他吹響一聲號聲,大發神威的黑魔龍也是脫離幾人的戰鬥,來到了他不遠處。 馬朝風望向他手中的號角,此時浮想聯翩。 陳飛鴻、孔雲龍在黑魔龍停手之後也是從中解脫出來,雖然看向血玉幾人是不假顏色,但面對馬家修士這幾位多年的對手,此時也是一臉陰寒。 但是眼下情景不明,作為一族之長他自然也不會鼠目寸光。 血玉率五人一獸呈錐形緩緩來至幾人跟前,雖然還未說話,但從他的臉色上能看出,此刻他必然認為眼前這些人均是他囊中之物。 離得近了,謝靜宜也感知到那一股血煞之氣,當下冷冷出聲:“如今這方天地是變了麼,什麼時候魔修也敢大搖大擺地出現了…” 聞言血玉臉色中戾氣一閃,又平靜了下來。 “這位,想必就是謝靜安的族弟吧,難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你謝家還敢膛這趟渾水!” 血玉面對眼前這十位修士,面無一絲懼色。恐怕這也與他知曉兩部分人絕不會同仇敵愾有關。 馬朝風此時依然在觀察周邊的場景,直到他找到了他關注的那點,神情才舒緩了許多。 見馬朝風如今仍能笑得出來,本就對其不滿的血玉臉色當即變得更加猙獰。 “剛剛便是你,發現到我們的存在吧!” “不得不說魔修的隱秘手段極強,我只是略有感知,還談不上發現…”馬朝風面色平靜地說道。 “聽說你叫馬朝風,五色組織可是有數人命喪你手?” “他們自作自受而已…” “好一個自作自受!那今日你們闖入這血靈煞陣,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他放肆地狂笑起來。 “靠你們這一群生活在陰暗中的修士,還是這已經命喪主人的靈獸?”馬朝風嗤笑一聲,似乎不屑一顧。 “你找死!”血玉還從未遇到敢與他正面爭鋒的同輩修士,此時他面露猙獰,周身血煞之氣噴湧而出猶如熊熊烈火,迎向馬朝風面門。 見他如此沉不住氣,馬朝風索性也不再拖延。 揮手,劍來。無盡地寒光從天而降形成巨大的虛影,將他揮手而來的煞掌籠罩。 兩道靈術凌空碰撞,使得原本穩固的空間產生不小的抖動,爆炸的光幕也使得現場亮如白晝。 “果然有些門道,難怪敢這麼狂。不過今日遇見我血玉,便是你的死期!”他此時絲毫不管周邊之人,對馬朝風全力出手。 陳飛鴻與孔雲龍見狀,當下暗笑一聲。此時此刻他們最希望的就是兩隊人馬大打出手,他們好從中得利。 不過馬朝風顯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若是能將他們一併留下,那往後馬家以及凌晴,就少了一個相當強悍的對手。 就在兩人全力以赴之時,剛剛大發神威地黑魔龍突然像是虛脫了一般,甚至連站立都極為困難,徑直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剛剛還勝券在握的血玉面對這突然起來的變故,眼眸中竟然出現一絲慌亂。趕忙一掌逼退馬朝風,飛身來至黑魔龍跟前。 只是此時的黑魔龍像是精元大損,已經癱軟了下去。 “怎麼回事,難道剛剛我們讓此獸受了內傷?”孔雲龍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有些驚喜地說道。 “此事並不是我們所為…”作為剛剛的最高戰力,陳飛鴻說與之無關,那必然是有所倚仗,只能讓他空歡喜一場。 但為何突然如此,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你幹了什麼!”血玉朝著馬朝風怒喝一聲,看來他也認為此事與眼前這有些詭異的修士有關。 “靠別人的力量驅使,終歸不是自己的東西…”馬朝風若無其事地淡淡出聲。 “將黑魔龍恢復原狀,我可放你離開!”他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後悔之色,咬緊牙關色厲內荏地說道。 “我可做不到將死人復生,倒是你們魔修這方面很是擅長…”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聞言,馬朝風嘲笑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我說,讓這黑魔龍下去找他真正地主人去!” 他身形一閃如輕雲之蔽月,在眾人愣神之際將先前那號角搶奪到手。 “你敢!”血玉此時已經是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即將之擊殺。 “果然是他…”馬朝風唏噓一聲,似乎是證實了他的想法。然後他上前幾步,就將號角拋還與他。只是這番舉動,讓在場之人都感到一絲意外。 “你們魔族真是好手段,利用秦山壽元將近求助你們魔修之際,不但將其變為活死人,還奪走他的靈獸。想必此地之所以被人發現,也是你們魔修有意為之吧…”馬朝風娓娓道來,讓血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是如何知曉的?”他見此索性不裝了,緊握拳頭用嗜血的眼神盯著他。 “此靈獸一看就在此地存在很久,必然不是你佈陣時的安排。現在想來,應當就是秦家安排在此的守護獸。秦山也沒有那麼傻,為了防止他隕落之後黑魔龍隨之暴斃,他將自身部分靈魂之力寄託在玉翡果樹之上,才讓它可以不受他隕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