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這一昏睡,持續了十日之久。直到林朝歡再見到它,它的身軀依然在不自覺地抖動,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她打量一番這才發現,九哥那一掌,竟然硬生生讓其實力從三階後期跌落成三階中期… “我九哥如今正在煉丹,他說在他出關之前,你若是還沒有成為我的契約獸,就會震碎你的靈魂…”她眼角流露出一絲無可奈何,帶一絲苦笑卻不似作假地說道。 “認識他這些年,知道他必然說到做到…” 儘管它極不情願,但是經歷了一番摧殘之後,它知道此人必然說得出做得到。此刻它雙眸通紅,內心中有著極大的波動。 “將命魂交還與我,我就與你簽訂靈魂契約…”它終於不再沉默,但依然想著討價還價。 “此事,我做不了主,你與我九哥說吧。我只怕,你沒有開口的機會…”簡單地餵了她一枚療傷藥,她便起身往外而去,沒有回頭,似乎帶著一絲決然。 雖然她很喜歡這通靈尋寶鼠,毛茸茸地外表與她相得益彰。更何況它的能力可以幫助家族、幫助她九哥日後獲得更大的機緣。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它服從的基礎上,否則她並不介意九哥的抉擇。 空曠的洞府在林朝歡離去之後,顯得更加孤寂,只剩下通靈尋寶鼠那空洞地眼神漸漸失了神采。 半月之後,馬朝風趁熱打鐵成功獲得第二枚一氣朝元丹。欣喜之下,打算在嘗一嘗朝歡的手藝。 “通靈尋寶鼠事情解決的如何?”他放下手中紅尾鱈魚,笑著問道。 “這個…”朝歡一緊張,不知從何說起。 只是看她的表情,馬朝風已經知道了答案。 “既然它找死,那也就怪不得別人了。恃才傲物,也要看跟誰!”他眼神中寒芒閃動,打算將其命魂隕滅! “等等九哥,它說想要以此地一個秘密,換一條命!”她拉住他的手忙著說道。 “階下之囚,也敢大言不慚?”他對這滄山可以算得上極為熟悉,當下放下酒盅嗤笑一聲。 “在這湖底,有東西!” “它告訴你的?” “嗯…”她點點頭,似乎不想那靈鼠就此隕落。 這倒是出乎馬朝風的意料,在佔據滄山之後,他的靈魂之力掃視整個滄山,連洱湖也未曾放過。 在他的印象中洱湖只是水域極深,卻並無太多值得注意的存在,也就在深處有著一些稀少的靈魚存在。 這樣說來,他有必要親自下去檢視一番。 “它有告訴你下面有什麼?”他隨口問道。 “不清楚,只是說下面有著極大的靈氣波動,九哥你看是不是要請家族修士前來支援?”她怕他單獨前往,謹慎說道。 此番靈氣波動,他竟然沒有絲毫感知。 “你照顧好自己,我下去看看再說,我倒想知道這通靈尋寶鼠到底有何種本事…”安慰了他幾句,馬朝風當即以靈魂之力護體,開始進入洱湖之中。 一路向下,眨眼間就到了數十丈深的位置,此地的溫度已經降至冰點。可此地的水流非但不結冰,還有些許泛著黃白之色的靈魚在遊走。 可放眼望去,竟然還遠遠未到湖底。深邃地湖水傳來刺骨的寒意,連靈魂之力都無法完全隔絕。 “這裡的水域,還真是令人意外…”就在他驚詫之時,在其下方竟然有點點星光閃爍,他揮手探查之下,竟然能感受到一股吸附之力。 就在他略感意外之時。 “元磁石!”絕心瞬間暴起,似乎有著震驚之色。 “你在說什麼…”馬朝風被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眼見是絕心,不明就裡之下當即惱怒一聲。 “你若是想死,儘管繼續深入…”它冷哼一聲,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馬朝風瞬間站直了身子,一動不動。 “這絕心雖然是個坑貨,但眼界不得不服,還是停下了解一番之後再說…”他暗忖一聲。 “離開這裡,沒有元嬰修為,別深入這百丈之下。若是你真能化嬰成功,日後我送你一場造化…”它罕見地沒有對此物產生興趣,竟然催促其離開。 “絕心前輩這可是不像你的作風,雁過拔毛不應當是你的行為準則麼…”他打趣說道。 “元磁石的出現,大部分伴身著元磁晶蟲。此獸,雖然極為懶惰離不開元磁石,但成年即是元嬰之階…”它話音未落,馬朝風如火箭般竄出洱湖,一刻也不停留。 “元嬰,你這不是和我開玩笑?”馬朝風輕啐一聲,似乎在責問它沒有提前告知。 絕心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屑一顧。 “好好保住你的小命,你可別忘了當年四絕塔的約定!”它嗤笑一聲,消失不見。 “把通靈尋寶鼠帶過來!”丟了大面子,馬朝風只得將怒氣發洩在它身上。 林朝歡見其臉色不對不敢怠慢,有些心疼地將通靈尋寶鼠從洞府中帶了出來。 儘管這些天它的外傷已經痊癒,可妖丹受到的重創估計沒有幾年的時間恐怕也難以恢復。即便恢復,估計也只能在三階中期之境,往後再想恢復到三階後期,又不知多少年月。 通靈尋寶鼠見到眼前這青衣之人,流露出極為恐懼的表情,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