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霧當空,勁敵在前。 血玉陰柔的臉上早沒有初見時的淡定與從容,陰厲的面容下神色慌張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時他雙拳緊握,儘管周身煞氣依然驚人,但左肩上的傷預示著剛剛一戰他已經處於下風。 “你當真要與我魚死網破?”他厲聲說道。 “這是你的選擇,不是我…”馬朝風不假言辭,手中長鋒寒光再起,準備再次出手。 他眼神中殺意近乎實質,毫不廢話當即祭出一柄極為細小的血劍,血光一閃向馬朝風胸口而來。 馬朝風自然知曉他不會束手就擒,紫雷玄盾瞬間形成光盾,與這突如其來的血劍僵持不下。 “這便是當初那人擊傷謝靜安的手段吧,的確不容小覷…”馬朝風感受到壓力,加大自身真元的輸出,死死地壓制這枚血劍。 就在此時,血劍猶如神助般瞬間衝破紫雷玄盾的阻隔逼近他肉身。 馬朝風似乎也沒有想到此等變故,大驚之下躲避已然來不及,只得拼命催動自身琉璃玉身抵擋這一殺招。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血玉喜形如色,眼見血劍穿透他的肉身消失不見,頓時狂笑出聲。 “馬朝風啊馬朝風,沒想到你今日也有此一劫,中了我魔族血煞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馬朝風沒有預料到這不起眼的血劍竟然有如此威勢,不但將其紫雷玄盾這一法寶損毀大半,甚至就連他堪比靈體的肉身,也沒有阻礙絲毫。 他趕忙檢視自身傷勢,卻發現除了全身煞氣頗重之外,竟沒有絲毫傷勢存在。 “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感知到此劍破了琉璃玉身的防禦,如今卻是消失不見…”他豆大的汗珠出現在額頭之上,內視自身找尋答案。 事情出乎他的所料,血劍猶如憑空消失一般,沒有了絲毫蹤跡。 剛剛放聲大笑的血玉猛然發現眼前之人氣勢如虹,似乎絲毫沒有受之影響。 他當即認為定然是使用了障眼法,畢竟沒有人在被血煞劍擊中之後還能安然無恙。 “受死吧!” 他揮手調動自身真元,凝聚的一掌猶如猛虎出籠朝其奔襲。 馬朝風此刻也來不及多想,身法閃動御劍還擊。 直到感知到他的真元之力依然如此雄渾,大驚失色的血玉暗道一聲不好,立即默唸秘術想要將自身苦心凝聚的血煞劍收回。 可幾息之後,竟然沒有絲毫動靜,當即他暗道一聲不好。 “你對我的本命心劍做了什麼?”他震驚一聲,似乎整個人臉色都垮塌了下來。 說實話,馬朝風對此也是一無所知。但為了麻痺對手,他依然展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任由他自行猜測。 “將本命心劍還我,今日我立即率眾退去,玉翡果樹你也可自便!”他有些急了,直接開出價碼。 “血玉公子又在胡言亂語了,我就在這裡也沒看你離開。再說,你如今還能離得開麼?”馬朝風嗤笑一聲。他對幻靈妖狐的夢魘空間極為自信,畢竟就連他當年也是差點著了他的道。 如今幻靈妖狐再進一步,這天狐夢魘中的迷霧空間似乎變得更加可怕。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將之歸還?”他此刻已經有些壓制不住怒火,畢竟這些年來,還從未有人敢如此戲耍於他。 馬朝風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他這般真誠的舉動,在血玉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當即他大喝一聲,猛然祭出一張渾身散發出恐怖氣息的符籙。 此符一出,頓時引起周邊的靈氣波動。符籙之上密密麻麻的咒語,預示著此符極為不凡。 “此符名曰裂天玄風,已經極為接近五階。若是你真要與我魚死網破,就莫怪我了…”作為他最大的保命底牌,似乎他也是不願動用。可如今本命心劍被奪,他只能背水一戰了。 馬朝風望見此符暗道一聲不好,畢竟此行的目的乃是玉翡果樹。一旦此符被激發先不說自身能不能保命,在這密閉空間中爆發定然會給玉翡果樹帶來無法挽回的傷勢,甚至直接摧毀也有可能。 就在他大腦飛速運轉找尋破局之策時,只聽一聲悶喝。 剛剛威風凜凜地血玉竟然猛吐大口鮮血,眼神中露出極為恐懼的表情。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他瞬間陷入癲狂。 馬朝風一時摸不著頭腦,只得小心謹慎地防備著他突然發難。 “說,你到底用什麼辦法抹去了我本命法寶的煞印。你不說哪怕日後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將馬家盡數剿滅!”他此時儘管狀態極差,依然敢出言威脅,也不知到底有何倚仗。 畢竟這枚符籙儘管威勢極大,也不能讓他就此脫身而去! “今日有此結果,乃是你咎由自取!”馬朝風已經從幻心的口中得出可以將此地空間短時間隔斷。這樣一來,玉翡果樹也不會被能量波及。 只是這樣一來,馬朝風必然要承受更大的破壞力。但只要能抵擋住這道符籙的威力,血玉必然會命喪當場! “富貴險中求,拼了!”雖然馬朝風並不知曉這四階極品符籙的威力。但如今他琉璃玉身大成,加之有吞雲珠防禦,他想要放手一搏。 “但願當初的琉璃散人沒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