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該當如何?”謝靜安沒有被短暫的成果衝昏頭腦,朝眾人諮詢道。 他首先望向了秦家方向。只見為首的兩人剛剛經歷失敗的決策,還未回過神來,根本沒有心思參與此事。見謝靜安追問只得含糊其辭,喊口號聽命了事。 “馬家幾位呢,有何想法但說無妨…” 族長也不回答,反而將目光給了馬朝風,顯然是讓其出謀劃策。 “我認為可以繼續掃蕩周邊,重創其它獸族種群,想必蝕心古龍總有忍不住的時候…”馬朝風自然堅持己見。也只有如此,才能吸引住它的目光不投向別處! “陽山雖然地處深處周邊妖獸不少,但不是所有種族都聽令於蝕心古龍。若是無差別屠戮,恐怕會讓我等壓力更大…”謝靜安緊皺眉頭,不知該如何下令。 “你覺得若是蝕心古龍聯合此地其他種群,我們能抵擋得住它們的聯軍?既然如此,不如儘可能削弱有生力量,震懾周邊異獸,免得被群起圍攻。”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他依然遲遲下不了決心…”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的道理,我只能言盡於此。否則用不了多長時間,恐怕這陽山之下,再難有我等立錐之地…” “事情有如此嚴重?”謝靜安依然有些不相信。 馬朝風也不願多說,反而將一枚令牌放置在桌面之上。 “在清風澗,我還遭受到五色組織的襲殺,不知道謝將軍可曾知曉此事?若是連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保證,恐怕我馬家只能龜縮回珩琅山了…”馬朝風也不避諱,端起一杯濃茶故意將聲音說的很大,好讓所有人都聽見。 旁人不知曉五色組織的可怕,可作為天武帝國的守護者,他必然是有些瞭解。 只見他臉色霎那間變得陰沉,整個人都站立了起來。身前的石桌瞬間爆裂,沖天的殺氣瀰漫開來。 “看來,有人是在挑釁我天武帝國的威嚴啊…”他眼神變得猙獰的可怕,緊握拳頭怒氣極盛。 “不知謝將軍如何解決?據我所知,我的行蹤可就在座這些人知曉…”他已經近乎明言,就看他是什麼態度。 到底是息事寧人,還是以儆效尤,他此刻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 秦家兩人的臉色黑的可怕,他們沒有預料到五色組織紫金殺手出馬,非但沒有任何收穫,竟然還被其反殺。 如今證據真真切切地擺在面前,任何話都有些蒼白無力。如今他們只能寄希望於,不要將秦家與五色組織牽連至一起。 謝靜安的目光注視在秦山身上,銳利的眼神即便他是金丹後期也陣陣發毛。他自然知道謝靜安為此準備了多久,若是因內訌導致宛陵郡獸潮的失利。他甚至毫不懷疑,謝靜安會動用帝國軍令,將秦家盡數屠戮。 沒有元嬰修士的存在,就沒有與天武帝國談判的砝碼,這是每一個勢力都清楚的事情。 而一旦有元嬰修士的勢力出現,甚至能與帝國八王比肩,在宛陵郡擁有超然的地位。 他陰一陣晴一陣,不知如何做答,可面對馬朝風銳利的眼神,最終他只得告知三天之後必有交代。 “那此事就拜託謝將軍了,還望能給我們一個公平的交代。否則這陽山的水太深,就恕我不奉陪了…”儘管馬朝風說的很客氣,但是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而馬家近些年被針對,也不是一次兩次。若是在謝靜安眼底之下仍有動作,那馬朝風絲毫不懷疑下次任務中,秦家會勾結五色組織給予雷霆一擊! 大廳之中人緩緩散去,秦山也就欲離開。 “秦族長,你難道不想給我解釋一下麼!”他鐵青著臉問道。 “謝將軍這是何意,你該不會認為此事與我秦家有關吧…”他故作鎮定地說道。 “與你秦家無關麼?”他色厲內荏地說道。 “謝將軍,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若是你認為秦家礙事的話,我也可以就此離去!”秦山惱羞成怒,言辭也變得激烈起來。 “別人看不出來,可瞞不住我!”他手一揮,一股極強的吸力傳來。 他臉色一變,以為謝靜安開始動手。剛準備反抗之時,只見他赤霄指下的目標竟然是,秦雲逸! 兩者之間實力相差過大,震驚之時他根本不敢還手,情急之下身形一動竟然堪堪躲了過去。 “血影無形,你還說與你無關麼?”他嗤笑一聲也不留手,直接鎖定秦雲逸一指將之重創在地。 “雲逸,你怎麼樣!”秦山大驚失色,匆忙抱起他檢視傷勢。 謝靜安不愧是金丹戰力的天花板,一指破空就將金丹中期的秦雲逸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見他傷勢不輕,秦山怒意上湧喝道:“謝靜安,你不要欺人太甚!” “五色殺手,天武帝國人人得而誅之,沒想到你秦家,竟敢與之有染。我看,宛陵郡府是想要換人了…”他靜靜地看著兩人,安然說道。 秦山正欲解釋,卻被秦雲逸一手打斷。 “謝將軍,我早已脫離秦家,這些年也從未出現。還望看在秦家竭力助你抵擋獸潮的面子上,不要將秦家牽扯其中。我可以發誓自今日起離開宛陵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