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與老薛說的很像。幾個月前,他也曾說過此次獸潮比之往年似乎強大也詭異了許多。”馬朝奇連忙應和道。 “老薛他人呢?”自上次火藜山一別,馬朝風就沒見到過他。 “他說族人傳訊,就獨自離去了…”馬朝奇說道。 “難道,馬朝歌有事?”他不知為何突然想到此。 馬朝奇搖搖頭,沒有說話。 “看來只能等下次薛如血出現時,親自問他吧…”馬朝風心裡想道。 … 隨著妖獸接連損失聖魔蜘蛛、枯木螳螂兩大四階妖獸,加之遁地蜥蜴也身受重傷。持續兩年多的攻勢終於緩和了下來,開始畫地為牢緊守佔據的靈山福地,以圖再戰。 戰場的主動權逐漸傾斜至宛陵郡一側,謝靜安當即下令攻打靈山,收復失地。 “眼下局勢不甚明朗,如此貿然觸及,我覺得不妥…”中軍大帳之中,包錦瑟朝著剛剛發號施令的謝靜安將軍說道。 對於這位戰力不凡的女修,他的印象還是極為深刻,當下就欲解釋。 這時,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此時不動手,難道等到它們將我們趕出宛陵郡在動手?還是如你馬家一般,動不動就後撤十里?”那人戲謔般的話語,聲音充滿了怨毒。 “齊雲,不得無理!”聽到語氣不對,謝靜安立即說道。 包錦瑟自然知曉他所說何意,似乎仍對上次吃的暗虧耿耿於懷,眼下就是故意為之。 “馬家後不後退,也斬殺了兩頭四階大妖。不知我們齊將軍,又取得了何種戰果?”包錦瑟毫不相讓,當場刺痛其心。 三線戰局,西線、中線都在伯仲之間,唯獨東線有一些戰果。可偏偏這些戰果,全都是由馬家取得,這使得他作為東線的負責人,有點下不來臺。 “依靠出賣廣大修士,來為你馬家取得戰果麼?”齊雲惡毒地說道。 “話可不要這麼說,至少如今的東線戰場,絕大多數的散修選擇的可是我馬家陣營,又何來出賣一說?”她嗤笑一聲。 “這也難怪,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大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你…你!”齊雲嘴上佔不到分毫便宜,頓時臉色漲的通紅,雙拳緊握就欲動手。 可在謝靜安近乎想要殺人的冰冷眼神中,他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謝靜安掃視在場眾人一眼,緩緩說道。 “此事,並非我所決定。而是整個天武帝國的三處戰場,都將如此。因為,帝國再也抽不出援軍,往後一切,只能靠我們自己了。”他面色凝重,嘆息一聲。 “什麼!”風天行不敢置信,剛剛優勢的局面瞬間變化。 馬超群也是眉頭一皺,等待著他的解釋。 “因為天武帝國在星月戰場大敗,為了挽回頹勢,所有有生力量都被調往北方。如此一來,各郡的獸潮,只能靠自己了…” 中軍大帳人人靜默。 “在座均是金丹修士,想必知曉星月戰場意味著什麼。妖獸侵佔的土地,只是我們種族之間的戰爭。可星月帝國,代表的是外族,是通天海海族的勢力!他們要的,是滅絕我天玄大陸一切生靈!”謝靜安猛然站起,聲音極為剛勁。 馬朝風曾對家族幾位築基修士說過他在武陵秘境中的一些見聞,包錦瑟對這星月戰場也有著一些瞭解,當下眉頭緊鎖。 謝靜安見沒人說話,接著說道。 “既然諸位已經知曉事情的嚴重性,想必心理已經有了打算。久守必失的道理,想必誰都會懂。所以我們必然要拔掉獸族在宛陵郡中的釘子,防止它們越聚越多…” 從馬超群兩人回珩琅山後緊鎖的眉頭,馬朝風也能猜測到有大事發生。當下一陣鐘聲過後,眾多築基修士均在文昌閣集中。 “娘,不知謝將軍又佈置了什麼任務?”馬朝風等不及眾人,連忙問道。 包錦瑟朝族長對視了一眼,只見他輕輕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她緩緩說道。 “馬家的任務,十年之內攻下滄山、冰雪谷,以及…雷池!”她面色陰沉地說道。 “這謝靜安是瘋了吧,他怎麼想的!”馬茂生一聽暴脾氣直接上頭,開口怒罵道。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馬朝風自然不相信他有如此荒唐決定,當即問道。 隨著馬超群緩緩說出事情原委之後,眾人面面相覷,整個文昌閣也陷入死一般沉寂當中。 最終,還是馬朝風打破了平靜。 “看來,事情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嚴重。天武帝國此舉,無非是打算任由宛陵、紅葉、瀘州三郡自生自滅了…” 沒想到馬朝風一語成讖,這一次獸潮的確不一般。 就在這時,青龍商會派人送來訊息。 “星月戰場,天武帝國拓蒼王隕落!” 隨著馬朝風輕輕讀出這寥寥數字,使得在場眾人駭然失色。 “沒想到就連元嬰修士都隕落了…”馬茂俊呼吸急促,有些難以置信。 “想必海族,應該與獸族達成了某種協議…”馬朝風語出驚人地說道。 “為何你會這麼想?”馬超群不明所以。 “此次獸族一反常態的進攻方式,本就讓人疑惑。如今五大帝國聯軍在星月戰場慘敗,已經給予了我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