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起,落葉黃。 馬朝風站在珩琅山下,身上滿是戰鬥遺留的痕跡。他此時眼裡閃爍著流光,有著期待之色。 “想必經此一戰,存活下來的馬家修士必然會有長足的進步。更要讓他們知道,只要家族修士團結一心,勇往直前,就能不懼任何敵人。” 參戰存活下來的三十多位築基散修,此刻大多陷入狂歡當中,開始瘋狂地蒐羅斬殺的妖獸資源。對於他們來說,可以使自身實力更上一層。 白袍青年雙手抱著紫色長刀,似乎對眼前這一切漠不關心,只是靜靜地望著馬朝風。 馬朝風也是打量著剛剛與之並肩作戰的戰友,無疑,他的實力之強,可能不在薛如雪之下。如此人物,他也有幸結交一番。 “承蒙老兄出手相助,這是飛天紫紋蠍的四階獸丹,算是馬家給予報酬。倘若這裡還有何物看上眼,但說無妨。”馬朝風來至他跟前,誠懇地說道。 他將獸丹握在手中把玩一番,輕笑一聲過後竟然又退了回來。 “不知兄臺何意?”馬朝風有些不解,畢竟四階妖獸最有價值的無外乎就是獸丹。 “她的眼光,倒是不錯…”他似有似無地說出一句,就自顧自地往珩琅閣中走去,若是馬朝風所料不差地話,是往雲上間而去。 馬朝風見他不去分毫,突然想到什麼。 “兄臺接著此酒!”五龍戒中瞬間飛出兩壇糊塗仙送的蟠龍醉,朝那白袍之人而去。 他掌風一吸,瞬間落入其手。 “最近我會在雲上間,待你傷勢恢復,再來找我吧。”他頭也不回,緩緩離去,似乎對這如此巨大的收穫不屑一顧。 這時馬朝風猛然發覺,白袍青年竟然全身一塵不染,沒有絲毫傷勢! “可怕…”他望著與之年紀相仿的那道離去地背影,有些不可思議。 隨著眾人將屬於自己的戰利品收拾完畢之後,開始結伴返回。 郝臨仙長老作為話事人,開始兌現當初的獎勵。他從馬家戰功之中拿出兩萬多分發給參戰的眾人。陣亡的十一位築基修士,則在核實之後由他的後人領取。 郝臨仙在給眾人發放完之後,特地趕往雲上間酒樓閣頂,向那白袍之人道謝。 “感謝小兄弟今日出手救了小女性命,老夫在此謝謝了。”說完他雙手拜謝道。 “我只是不願她在我面前凋謝,舉手之勞而已不必介懷。”他手中捏著一杯蟠龍醉,隨意地說道。 “今日之事對小兄弟可能是一件小事,但是對於我乃至馬家而言,可是一件大事。看小友行事不重錢財,待小女傷勢恢復,定然讓其親自感謝小友!”他誠懇說道。 “無妨,我和朝風道友還有一些淵源,想來他會為了他族妹感謝我的…”他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此話一出,只留下郝臨仙迷茫的神色。 馬朝風此次傷勢不算太重,在小還丹的幫助之下僅僅三天就恢復大半。 今日他離開七色草堂,徑直前往珩琅閣。 “道友,好雅緻!”駐馬峰上,一蒼老古樹之下,一道潔白的身影悠閒地端坐在那裡,與那青山綠水相伴。 “珩琅山的風景,的確不凡。”他端起一杯清茶,悠閒地說道。 “這樣說來,道友並不是我宛陵郡之人啊!”見他評價珩琅山景色,馬朝風立刻就想到此。 “怎麼,你難道不知我來自哪裡?”他突然有此一問,眼神中頓時有桀驁之色出現。 “你是說,幽影步?”他說出那看似極為熟悉的身法。 “看來你還不是那麼健忘…” “不知兄臺此話何意?”馬朝風一時不能聽出他的話語,只是看其臉色變幻。 “呵呵。那我就來看看這薄情之人,到底有何能耐,接招!”他眼神中一陣火起,瞬間紫刀出竅。 馬朝風瞬間雙腳騰空撤離三丈之外。 “道友這是何意?”面對他突然變臉,馬朝風一臉驚訝說道。只是他長刀已至,他只能先行躲閃。 此人身法雖然類似於幽影步,但無疑是高明瞭許多。此刻他速度極快,竟然絲毫不在馬朝風之下!這也是除了薛如雪之外,他所遇見身法最為犀利之人。 馬朝風連問幾句沒有得到他的答覆,無奈之下,他只得拔劍出鞘,攔住他頗為強勢的刀意。 “秋水伊人!” 他出刀了,一道極強地法術開始匯聚,看這架勢,此人應當與馬朝風同樣擁有水靈根。 好在他的刀意極強,但是並無太多殺意,馬朝風也沒有太過緊張。 “看來,他是想與我切磋一番。也罷,過上幾招之後再來問他吧。”馬朝風心裡默默說道。 隨著馬朝風圓滿境界的分光無形劍施展開來,頓時駐馬峰之上刀劍縱橫,異光連閃。 一刀、一劍招式連綿不絕,看似簡單地每一招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和精妙的技巧。二人的身法靈動至極,猶如疾光電影,讓人難以捉摸。 刀劍相互碰撞,是兩股意境的比拼。 劍招變幻莫測,如流水般柔和。 刀法凌厲犀利,刀氣凜冽。 電光石火之間兩人已經交手幾十招,每一招,都讓他暗暗心驚。 能在如此年紀與他比拼意境之人,乃是他平生僅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