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發出的歡愉為何物。
如花的美人,確實讓他得到了一時極致的欲,望,但得到的多,逝去的也多,他越想要回到過往歡笑的年月,那些與她的過往越遙遠,等到時間長到連新鮮的軀體也不能排譴寂寞時,他才終知一切都晚了。
哪怕是她憎惡的臉孔,那個時候他都已經看不到了。
那世一切都晚了。
但這世,他不能再重來一遍。
魏瑾泓加快了腳步,回了她的院子,還沒進大門,就看到小兒站在門口,板著一張小臉,見到他來,朝他就是一揖,“爹爹。”
“有話?”魏瑾泓揮走了他身後之人。
魏世朝也略一回首,他身後的人也退了下去。
“是。”魏世朝抬起了眼,坦承地朝他父親道,“有人要害我娘嗎?”
他曾跟父親約定過,他們誰都不跟誰撒謊。
魏瑾泓看著兒子,輕頷了下首。
“是誰?”魏世朝抬頭看著他父親的眼不動。
魏瑾泓靠近了他,彎下了腰,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字。
魏世朝良久都沒有再抬頭,等魏瑾泓拉了他一起往前走後,他才張嘴道,“爹爹,你打算怎麼辦?”
“你看著為父辦就好,可成?”魏瑾泓緊拉著他的手。
“娘知情嗎?”
“應知五分。”
“那毒餞……確是孩兒送到孃親嘴邊的麼?”這一句,魏世朝問得很輕。
魏瑾泓聞言頓住了腳步,低頭看向了他。
魏世朝向他笑了笑,“別當孩兒什麼都不知曉。”
孃親從小讓他養他為他辦事的人,給他銀子,教他為人做事,她又把她的人全給他用,她的人就是他的人,他要是有心探知,她豈能什麼事都能瞞得住他。
魏瑾泓不語。
魏世朝這時便又輕笑了一聲,不再問了。
孃親說,那通往瓊樓宇閣的一路上,是一路的肟髒。
他以前還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如今算是有點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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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賴畫月塞到你府裡去?”兩人往外走的時候,賴雲煙低聲跟身邊的男人道。
“嗯。”
賴雲煙冷笑了一下。
她出了院子的門,直接對賴三兒道,“去外門。”
給他再請什麼安吶,他這個當父親的都要撕破臉了,她也陪他唱這一出就是。
這時走在另一邊的賴震嚴聞言看了她一眼。
賴雲煙對上他的眼神,朝他輕搖了下首,示意沒事。
這一次,由她來出手。
另一邊,與賴煦陽走在一道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