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時婦人之仁,留了個無窮後患。
“猖婦,你敢動一下,你也活不了!”皇帝撫著胸口深吸了幾口氣,手指賴雲煙,霸氣盡顯。
賴雲煙低頭看著時後腹中流出的血笑了一下,抬頭看著皇帝,淡淡道,“有皇后陪著,我也不算有虧,有勞皇上費心了。”
魏瑾泓已扶了地起身,他無視外面那群與子伯候相持的持刀侍衛,抬頭往那黑霧濃濃的天空打量了一陣,掉頭回來問賴雲煙,“你們毀了虎羅山?”
“嗯。”賴雲煙應了一聲。
虎羅是他們存糧草之地,但皇帝把重兵都佈置在皇宮裡,皇宮固若金湯,岑南王奈何不得,只能退而求次了。
“皇兄,”岑南王無視魏瑾泓看過來的眼神,整個宮殿中,就數他最為老神在在,“虎羅山的糧草我拿去了,你在江上的糧草給你,你看如何?”
“你們這是叛君叛國!”皇帝吼。
“皇兄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岑南王臉是冷的,“何必這麼多廢話,讓皇后白流這麼多血。”
“父皇……”門外的太子決定硬闖。
“明逸,住手!”眼中綠光一眼,皇帝眼前發黑,看也沒看朝門邊大吼。
太子止了步,看到衝在面前的兩個親侍如爛泥一樣地倒在了他與子伯候的面前,不多時就發出了惡臭的味道。
“試試。”子伯候深深地看著太子。
他不像他那個沒用的父王,可以讓祖父祖母為他們憑白死去,醉生夢死,苟且偷生。
他答應過祖父母,皇帝欠他們的,他要絲毫不差從他們手中奪回來。
他們留給他的,一分都不能少。
“皇上,殺了他們,殺了,嗚……”皇后的話,止在了賴雲煙手摁著她的傷口後。
“娘娘還是少說兩句。”賴雲煙勸了他一句。
“你,你想自立為王?”皇帝坐下了龍椅,黑眶發黑,臉色蒼白的帝王在深吸了幾口之後又恢復了冷靜,“還是要殺了朕取而代之?”
“皇上認為呢?”岑南王反問。
“朕認為?”皇帝笑了起來,“朕認為,你還是問問你的暗兵吧。”
岑南王眼睛一暗,“看來皇上知道我的暗兵身在何處?”
“朕查不到賴氏的那幾個人,還查不到你那龐然暗兵?”皇帝譏諷一笑,“你當朕這麼多年的江山是白座的?”
“那又如何,”岑南王冷冷一笑,不為所動,“他們就算沒了,本王的妻兒在就好,不過若是他們都不在……”
他看著皇帝,第一次眼裡真正起了殺機,“就休怪本王魚死網破了。”
“這樣,你都要反?”
“不反,日後皇兄還會留我一條命?”岑南王譏嘲地看著皇帝,“皇兄竟有此等心胸?”
“岑南王!”皇帝看著皇后的眼睛不斷地在閉,他揉著額頭,不斷地揉著。
“瑾泓……”閉著眼睛的皇帝突然出了口。
魏瑾泓抬頭看他。
“你不會叛朕?你答過朕,我留賴任兩家,你不叛朕?與朕,太子同進退?”皇帝睜開眼睛盯向他。
魏瑾泓嘴邊流著從牙縫裡流出來的血,聞言他淡淡一笑,舉手作揖,道,“是。”
他話落,一直無動於衷的賴雲煙眼睛眨了眨,那黑濃得像烏煙的睫毛在空中接連閃了好幾下……
“賴氏,你是要任家的解藥?”
賴雲煙抬首,點頭。
“那皇后的藥呢?”皇帝冷冷地翹起嘴角。
賴雲煙笑了笑,微撇了頭,“王爺?”
岑南王走了過來,在皇后的傷口剛要撒藥時就被皇帝喝止住。
“宮中有太醫。”皇帝陰晴不定地說。
岑南王剛止的手又動了,他把瓷瓶裡的藥撒到了皇后傷口,回過頭朝誰都不信的皇帝諷道,“我王妃孩子還不知吃了您多少的藥。”
皇帝看著他滿臉的譏笑,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眼底,還閃著子伯候手中長劍的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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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伯候站在門口與領兵的太子僵持,一片硝煙味中,祝王妃與她的三子一女被帶了進來。
賴雲煙挾持著皇后站了起來,與祝慧真隔空頷首。
“大兒,你去。”祝王妃偏了頭。
“是。”大世子領命到了賴雲煙身邊,“長慶見過煙姨。”
賴雲煙頷首。
“我們要到大門。”岑南大世子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