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特殊的目光看方槿,一邊看一邊搖頭。
方槿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比一個流浪漢強不到哪裡去,對於這個鬧劇一樣的事她也同樣很氣憤。不過在看到拉姆瑟斯那樣的目光時,她總會生出一股與他爭辯的衝動。
就算她現在這麼髒,這麼臭,這麼多天沒有洗澡,可是還是有那麼多的男人在追求她不是嗎?!
這個衝動每次都被她很好的壓制下來了。這是一種腦袋抽筋後的不正常的虛榮心,所以她是絕對不會真的開口跟他爭辯這個愚蠢的問題的。
…
方槿抹抹嘴上的油,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讓她臉上的黑灰又以橫向發展的樣子在她的臉蛋上來了那麼三四道。
拉姆瑟斯自認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對於女人他一向是非常有耐心的。就算方槿在他面前做出種種如此不拘小節到極點的行為,他仍是泰然自若。
方槿例行問話:“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了什麼你一定要帶著我走了嗎?我不是我會跟在你的隊伍後面嗎?我是很有誠意的。”
拉姆瑟斯喝著酒,慢條斯理的回答她:“當你現在出現在我的帳篷裡時,才算表達出你的誠意來。”
方槿咬牙:“我的誠意是把我承諾的東西交到你手上!”
拉姆瑟斯笑眯眯的:“差別不大。”
方槿靠近拉姆瑟斯:“差別很大。這樣我要怎麼保證我自己的安全呢?”
撲面而來的惡臭讓拉姆瑟斯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下:“你的安全在我這裡。”
方槿瞪著拉姆瑟斯雙色的眼睛:“不要轉移話題。我的意思就是當我的危險來自於你時我要怎麼辦!你應該更有誠意一點。”
一個聲音在帳篷外叫。拉姆瑟斯一邊喊人進來,一邊把一支手臂搭在了方槿的腰上。
從進來計程車兵那著火一樣的目光中,方槿都快以為自己是什麼天仙美女了。
拉姆瑟斯打發走了士兵,對方槿解釋道:“別太在意,他們只是太無聊了。”
方槿卻刻意靠近了拉姆瑟斯,她剛才就覺得有一點奇怪。
拉姆瑟斯扭頭喝酒,正面避開了方槿。
方槿問:“我身上什麼味?”
拉姆瑟斯誠實的回答:“壞掉的鹹魚。”
方槿頓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拉姆瑟斯身上,三分鐘後拉姆瑟斯把方槿從他身上撕了下來。
臉色有點發青的拉姆瑟斯第一次對著方槿有點不客氣的說:“你真的是貴族的女兒?太后的宮女?”這對他的風度來說可是一次嚴重的破壞。不過現在他的身上也散發出了鹹魚的味道。
方槿笑,有段時間沒有刷牙,發黃的牙面上還帶著剛才吃過的烤肉的肉絲。拉姆瑟斯忍不住眯了一下眼。
“如假包換。”方槿說。
拉姆瑟斯放過這個沒有一點意義的話題,揭簾子出去了。
不過這也是他第一次發現,女人也會有比男人還髒的時候。
留下方槿為她不入流的報復而沾沾自喜。
月明星稀。
拉姆瑟斯等在尼羅河下游的一處淺灘上。
他看向站在一旁用大斗篷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方槿。
“只要等在這裡就可以了嗎?”他問。
方槿再一次回答他:“只要你能找到她,如果她落到別人手裡也是有可能的啊。”
拉姆瑟斯笑:“下游五十里已經都是我的兵了,如果這都找不到,那隻能說我跟她沒有緣分吧。”
方槿謹慎的閉緊嘴巴沒有反駁。其實他這輩子都不會跟她有緣分。
………
我站在尼羅河上游的一處淺灘裡,河水到我的膝蓋。
身後的神官捧著的香爐裡飄出讓人心醉的香氣。
我輕聲低緩的吟唱,一邊將手伸進水中。
………
日本的涉谷是年輕人聚集的天堂。
現在華燈初上,卻是最熱鬧的時候。
一個黑色短髮的年輕女孩從座位上站起來,她周圍的朋友叫道。
“夕梨,你幹什麼去?”
“洗手間。”女孩子回身笑著回答。
“快一點啊。俊也快出來了。”她的朋友提醒她。在這個PUB裡最有名的主唱就快要出來了,她們排了一個星期的隊才買到票的。
“好!”女孩子快步跑到了洗手間,馬上就要開演了,洗手間裡一個人也沒有。
她跑進了一個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