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仍在互相以眼神角力。
而一直跪在墊子旁邊的伊爾邦尼用眼神表達了他完全明白,我做了一個坐收漁翁的壞人。我看回去。他轉開頭。
小樣,忘了我是誰了吧。敢拆我的臺?我立刻讓人把他的骨頭全給打折。
如果我不怕周杏跟我生氣的話。
這兩人的對望堅持到我喝下第二杯牛奶,吃完第三片面餅。
我滿足的挺了挺腰,開始勸她們和為貴的道理。
我說:“算了,不如我們回房間再說吧。”
與是這兩人站起身一前一後離開。然後我離開。
臨走前我吩咐侍衛將伊爾邦尼鬆綁後看管在一個空房間內。給他治療和食物。
總不能結果還沒出來人就已經掛了吧。既然以後可能當親家,最好從現在起大家和氣一點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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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內殿,方槿示意宮奴把那沉重的大門關上,並在關上門前要求他們送來牛奶和麵餅和水果和肉片。
然後端著裝著滿滿的食物的盤子的方槿嚴肅的站在周杏的面前,質問:“怎麼回事?”
周杏氣呼呼的坐在毯子上。很是弱勢。
我知心大姐一樣坐在她旁邊引導她說:“昨天晚上怎麼回事啊?”
找到了立足點的周杏開始大聲的譴責起昨天夜裡發生的一切。
當她說到一位疑似拉先生的惡徒抱著她嘰嘰呱呱說了一長串噁心肉麻的話的時候,我看到方槿塞滿面餅的嘴角綻開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我冷顫了一下。
接著周杏繼續控訴伊爾邦尼的見死不救。
我在一旁以語氣助語來表達感想,烘托氣氛。
“哦~他跳出來救你啊!!”這是講到伊爾邦尼自不量力的跳出來。
“啊?他忘了你,跑去跟拉姆瑟斯比劍?”在周杏的形容中,我的腦海裡出現的場景是伊爾邦尼見到拉姆瑟斯後把周杏丟在一邊熱情高漲的專注的跟拉姆瑟斯兇狠的比劍。
這個……我古怪的皺眉。
“什麼!?他抱住你!?”我尖叫。這是在拉姆瑟斯跑掉,侍衛趕來時,據周杏所說當時伊爾邦尼緊緊抱著她不鬆手,不管她如何踢打都不放手,直到侍衛把她救出來,把伊爾邦尼打翻在地。
錯誤的資訊導致我錯誤的判斷為伊爾邦尼早就對周杏愛在心底口難看,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碰見一個蒙面惡徒抱住周杏調戲,意圖不軌後,英勇的上前,以他柔弱的文官的小身板與之對抗,成功救下週杏後,情不自禁,才會緊緊抱住不鬆手。
我看在一旁吃得正歡的方槿,看到她也是一臉的震驚。多年的朋友讓我們在思考上極為接近,於是她也得出了和我一樣的結論。
而這個結論把我們讓驚呆了。
伊爾邦尼……還真看不出來,他居然如此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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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擦嘴後過來,坐在周杏面前,問:“你怎麼想啊?”
周杏小女兒一樣嬌態十足的扭捏著說:“那……我也不知道啊……”說著小臉一紅,嘴角一翹,得意又羞澀的笑了。
我在一旁抖下一身雞皮疙瘩。
方槿的抗打擊能力比較強,繼續問下去:“說嘛~”一邊說一邊用胳膊撞周杏。
如果周杏願意抬起頭看一下方槿的臉,她就會明白,方槿那句愛嬌的話完全是鱷魚的眼淚。不過她現在正低著頭裝純潔,所以錯過了唯一的一次得救的機會。
而我在看到方槿的臉,聽到她那句雷死人的“說嘛~”之後,非常明智的閃到一個比較遠一點的安全的地方。
周杏低著頭,無比嬌羞的表述她悸動的春心。
“其實……當他衝出來時,我真的……又抬心又感動……從來沒想到像他那麼冷酷的人也會對我……”
“然後……安全了以後,他抱著我,我……第一次感覺……他……”很明顯語言已經不能表達周杏激動的心情。
“討厭了啦!我不會說了啦!!”羞惱的周杏把方槿一頓暴打。
我躲得更遠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周杏被伊爾邦尼的深情感動了。
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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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我,完全沒有明智的大腦來理解這整件事。伊爾邦尼和周杏的事當時給我的全部感覺就是,原來那些言情小說裡描寫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