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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在他的眼中看到這麼多的溫情。

他像是要被這件事溶化了。

可是我雖然很為他的現在的反應高興,感動,欣喜,但我同時也為他之前的反應惱恨,憤怒,傷心。

這實在太茅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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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亂裹著衣服衝進我與那兩大隻一小隻的屋子。氣勢太過驚人,當我把門撞開衝進去時,兩大一小齊齊向我行注目禮。

方槿問:“怎麼了?”她兒子正用一隻小肥手扯他媽的下嘴唇,也不怕扯壞了。

我沒回答。

周杏靠過來追問:“怎麼了?”

我氣沖沖的回答:“沒事!!”家醜怎可外揚?

方槿答:“明白了。”

然後我就看見方槿和周杏在對眼神,那意思就是:沒事,情侶吵架而已。

我坐在床邊上憋了一肚子火撒不出去,內傷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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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三五天。烏魯西每天從早上我一睜眼到晚上睡覺前,完全詮釋了什麼叫二十四孝。

第二天我們就離開村莊繼續趕路。可從第二天起,烏先生一改之前的不理不睬政策,從我起床就跟著我。我喝的水必是經過多次過濾的。很奇特,原來他們早就使用過濾技術了,常年在外出公差的烏先生很清楚沙漠民族使用的這一技術。以前是阿努哈幹這個活,現在烏先生親自動手。

我吃的食物必定是新鮮的。天知道他是怎麼在旅行途中給我弄到新鮮的食材的。

行路的速度被一再的放慢,並且每晚必定紮營休息。

而每當我翻個身,下個車,烏先生都如臨大敵。

享受了幾天以後,我瘦了一圈。

國寶這工作不是平常人幹得來的。被這麼無微不至的關懷,我只能說我享受不了。

而那個宣佈我有身孕的醫官也是拖家帶口跟我一同流浪。他每天要來看我兩次。早上起床一次,晚上睡前一次。

在我消瘦以後,醫官改為一天三次看我。

而烏魯西這幾天最常做的事就是不停的問我:“你想吃什麼嗎?”

可自從他改變態度以後,我一天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飲食,只吃三頓正餐,別的時間一點都不餓了。

可是老實說我早在第二天早上醒來以後就完全不生他的氣了。一點都不生氣了。這實在很奇怪,好像昨天晚上我睡著以後吹了一陣風,把我的怒火都吹跑了一樣。

但不管我怎麼解釋說我已經不生氣了,烏魯西就是不相信。那雙藍眼睛裡面全都是海一樣深沉的愧疚。

然後在他的關懷下我一天天消瘦,也不再不停的要吃的了,結果就見烏魯西一天比一天消沉,可看到我時眼睛卻亮得不正常,總是很期待的問我想不想吃東西。

有幾次我實在想安慰他,就提出了想吃的什麼,並刻意說一些我知道車隊裡帶著的東西,希望既可以滿足他,又不至於讓他為難。

但他每次雖然把東西送來,卻沒有表現的多高興,我覺得他大概是看出來了。

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

現在是真的沒有胃口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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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一再不停的消瘦,烏魯西果斷的決定行程到此為止,就在附近找了一個與我們的設想差不多的城市落下了腳。

本來,應該再遠一點的。現在嚴格說來,離西臺還是太近了。而且這附近的環境不是太好,民族有些太混亂了。

但烏魯西認為我的身體不能再繼續旅行了。

於是我們在清晨時到達這個城市,下午就買好宅院入住了。

對外的說辭,是講成我們是為了躲避戰禍而來到此地的奴隸主。這個說法還算過得去。西臺與埃及的大戰剛剛過去不到兩年,周邊的小城中還是常常有流兵作亂。而奴隸主是最好解釋的。簡單講來,就是靠合法的手段暴富的家族。既不像貴族那樣一查三十代都清楚,還盤根錯結。也不像商隊那樣居無定所。

既要解釋說得通我們的有錢,也要說得通我們的排場。最後要解釋的就是我們為什麼背景離鄉。

在這個城市安下家以後,烏魯西送了信給修達。

如果是我,一定會等到孩子生下來以後,一切都平安才會送信。可是他這樣做,我一點不安也沒有。

相信他,幾乎已經成了我的本能。

請稍候

090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