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好的皇帝,純潔善良的好像跟皇帝這個職業一點都不相稱,他身旁的伊爾邦尼還比較有鐵血帝王的感覺。
可是我不能把未來全押在卡爾書中的善良上啊。萬一他想把我這個隱患徹底剷除,他就不可能放棄這麼好一個機會。就算自我來以後就沒做過錯事好了,以前的娜尼亞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卡爾的媽不是掛在她手中了嗎?就衝著這個,卡爾滅了我一點都不奇怪。
可能我的臉色的灰白的程度很明顯的說明了我對他這一行的成果的態度。他嚴肅起來,完全摒棄了剛才離我八丈遠的尊卑之分,靠得更近了。
他緊張著急的盯著我的雙眼,關心的問:“陛下,有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怎麼告訴他。難道要說他留下的東西會在未來把我掛了嗎?可是如果不這麼說,我不知道要怎麼表現出這件事嚴重的程度。畢竟從現在的情況看來,跟埃及太后聯手是一步好棋。
他更加嚴肅的輕聲說:“陛下,如果那個信件不妥,臣可以立刻回到埃及把它毀掉。只是這樣一來將無法取信埃及太后。”
他一說毀掉那個信件,我的眼睛一亮。他又說取信埃及太后,我差點脫口而出不用管她!秋後的螞蚱沒幾天好蹦的了!
不能說……萬幸我沒有說出口。不然穿幫現在時。
我眼珠子轉轉。想找到一個穩妥的藉口說服他放棄埃及太后。
可他居然已經站起身向外走。
我一時沒忍住問出口:“你去哪?”
以前娜尼亞一定不會這麼說話!我苦著臉等他看穿我。
他腳下一頓,回身微笑看我,頓時把我電得不分東南西北。
他說:“屬下去把那信毀掉,請陛下放心。”
眼見著他就要走出去,我沒辦法再想什麼藉口,只好直說:“埃及太后不用再管她!她已經……”
他截住我的話:“陛下不用再說了,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他不會誤會到別的地方去了吧!
我急得跳下去追上他一把拉住他的袍子!在他驚訝的眼神中一口氣倒出:“不用再管那個太后,她已經不可能再掌握埃及了!”
他一把手緊緊握住我的胳膊!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我的行為和以前的娜尼亞差別太大了!
完蛋!
他的眼睛是深藍的。現在那雙眼睛裡有神極了,靈動的不得了,像是有著千言萬語,千頭萬緒,全都一起湧上心頭讓他混亂,不知如何是好。
我正對著他的眼睛出神,他卻已經冷靜下來。他放開握著我的手,平靜得像冬夜的深海。
他輕聲說:“陛下是害怕屬下再次辦壞事嗎?陛下幾時開始對屬下這樣沒有信心了?”
他……沒發現?我看著他的眼睛,想從裡面找出他心底的想法。可那雙眼睛現在什麼也沒有。
他高大的身體在我面前跪下:“屬下絕不會再次領會錯陛下的意思。”目光如炬,直射到我心底。熱燙燙的。
他轉身走了。
我站在那裡,發呆。
心裡十七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也搞不清自己在擔什麼心。是害怕他看穿自己?還是擔心那封落到埃及太后手中的信呢?
或者,是他那雙深藍色的眼睛。
以及不知是否映在他眼中的自己。
…
烏魯西快步走在暗道裡。
心如擂鼓。
多少年以前,他曾經感受過那雙手的溫暖。在他用眼睛跟隨了她幾年之後,她用那雙手握住了他的手。
可他甩開了。
那雙手的溫度太高,幾乎要燙死他。如果他握住她的手,就一定會燙死自己。
他不敢。
但他仍是站在她的身旁。只是,他始終站在她身後的陰影裡。
自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感受到她的溫暖。似乎在他甩開她的手的同時,她也失去了自身的溫暖。
她越來越堅硬,也越來越冰冷。永遠挺直的背脊彷彿冰一樣,看起來堅硬,卻經不起任何來自外界的攻擊。
可他剛才看到了一個以前的幻影。
一個溫暖的,柔軟的,幻影。
她用為難的目光看他。她用擔憂的目光看他。她用好奇的目光看他。
她著急。
他有多少年沒有看過她著急了?就像她一開始就是那麼堅強不屈。
她撲上來拉他的袍子。
她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