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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的別院,因為多了凌舞蝶的事情,所以司徒絕飛鴿傳書給了冥幽,用他的人迅速的在別院外部署著最嚴密的防守。
“你們幾個就守在這邊,你們幾個去那邊。”快速的部署著,司徒絕拍了拍冥幽的肩膀,疲憊的笑了起來,“如果不是從你這裡掉一批好手過來,一時半會,我也找不到這麼多武功一流的人。”
“軒轅如何了?”依舊是銀色的面具,露出的一雙眼睛裡劃過擔憂的神色,冥幽看向軒轅冷的屋子,“凌舞蝶竟然有這樣的心機和部署,想必是來者不善。”
“她終於槽到了報應,瞎了雙眼,毀了面容,活該。”提起凌舞蝶,司徒絕一臉憤恨的開口,“最毒婦人心,這樣的算計軒轅不說,竟然害的小丫鬟被誤會,那幾次,險些的被軒轅失控的殺了,那惡毒的女人,真該丟山裡,讓野狼給啃了。”
“去看看軒轅。”沒有司徒覺對凌舞蝶的憤恨,冥幽淡漠的開口,同他一起向著軒轅冷的屋子走了去。
“鐵忠,軒轅醒了沒有?”看見站在門外把守的鐵忠,對上鐵忠那呆板的臉龐,司徒絕低聲的開口道,“算了,我進去看看他。”
嘎吱一聲,門被推了開來,司徒絕走了進去,向著臥房跨進去,忽然腳步一頓,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軒轅,你……”
聽到司徒絕那震驚的聲音,門外的鐵忠一怔,身影迅速的閃了進來,視線落在窗邊的身影上,那一頭雪白的銀髮讓鐵忠長年不變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震驚的神色。
“軒轅。”司徒絕快步的走了過去,扳過軒轅冷的身子,顫抖著手挑起他落在肩膀上的髮絲,一夜白了發。
門口,冥幽同樣的一怔,面具下的臉龐擔憂的看向窗戶邊面無表情的軒轅冷,多大的打擊才會讓他這個皇翎王朝的冷王爺,一夜間白髮滿頭。
“我沒事。”沙啞的嗓音啞的幾乎颳著耳膜,軒轅冷轉過身,靜靜的看著視窗,呼嘯的風不時的吹起一頭雪白的頭髮,襯著一張臉格外的蒼白。
“你這樣還叫沒事?”司徒絕喃喃的說著,視線依舊落在他的的白髮上,一夜白了頭,就可以知道軒轅對雅悠的感情有多深,可下毒殺死雅悠的人竟然是他自己,凌舞蝶這惡毒的女人。
視線有些的空洞和淡漠,軒轅冷緩緩的轉過身,看向擔憂的司徒絕和冥幽,“我沒事,你們去忙。”
“可……”,司徒絕還有說什麼,卻被冥幽無聲的打斷,拉過他的胳膊,將司徒絕從屋子裡拽了出來,門再一次的被關了上來,四周瞬間像死一般的空寂下來,軒轅冷低頭掃了一眼落在肩膀上的白髮,再次神色麻木的看向窗戶外,思緒飛的很遠很遠。
一片的黑暗裡,聽見那重重的腳步聲,凌舞蝶倏的抬起頭,髮絲凌亂下的猙獰面容上發出乾啞的質問聲,“誰,誰在那裡?”
停下腳步,軒轅冷看向蜷縮在角落裡狼狽的身影,原本完好的面容,卻在她的毒粉之下被抓的血肉模糊,如今更是留下了一條一條猙獰的傷疤,而被她自己摳去眼珠的眼睛上此刻只剩下黑洞洞的駭人,配上她陰冷毒辣的神色,讓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鬼剎。
“軒轅冷,是你對不對?”久久的沒有回答,凌舞蝶忽然尖銳的笑了起來,空洞的笑聲在四周迴響著,有著毛骨悚然的陰冷。
“軒轅冷,你為什麼不說話?恨吧,恨你親手下毒殺了鄭雅悠,然後又三番五次的虐打那個賤丫頭,可惜啊,你當初的那一劍為什麼沒有將那賤丫頭殺死,否則你就不會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了,或者你還會和我比翼雙飛,共結連理。”
張狂的冷笑著,凌舞蝶那猙獰的面容此刻顯得愈加的駭人,一聲聲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裡發了出來,“軒轅冷,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是應該憤怒到極點,然後像對待那賤丫頭一樣,一刻殺了我,你殺了我啊,殺了我為鄭雅悠報仇啊,難道你已經怯弱的連下不了手了,軒轅冷你回答我?”
軒轅冷靜靜地看著黑暗角落裡那瘋癲的身影,他是恨她,可他卻沒有了那樣狂燥而激烈的情緒,當他那樣的對待穆言之後,當他聽到她已經離開司徒家別院,和水無痕走了之後,軒轅冷只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胸口空洞洞的麻木,充徹著對雅悠的愧疚,對自己的憤恨,對穆言那濃烈的情緒,其他的人再也入不了他的心中。
這一刻,軒轅冷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當初會那樣的瘋癲,會那樣的失去了理智,因為那時他已經愛上了她,才會在愛的背後產生那樣濃烈的恨。
而如今面對著凌舞,他更該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