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王青柔茫然的睜著眼,看著湛藍的天際,淚水漣漣的從眼眶裡滾落下來。
許久之後,疼痛再一次侵襲而來,在痛苦的啃噬下,王青柔緩緩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南亦風,機關算盡,到最終她還是不得好死,原來感情真的強求不來。
閉上眼,王青柔悽楚的笑了起來,死寂的嗓音開口道:“動手吧,穆小姐,我死後將我葬在紫崀山腳就可以了。”
一瞬間,銀光閃過,一劍封喉之下,王青柔坐在地上的身子倒了下來,眼角有著淚水滑落。
“沐顏你和軒轅先去戀顏居,我處理一下就過去。”看著沐顏慘淡的神色,南亦風輕柔的握了握她的手,安撫的勸慰。
“走吧,沐顏。”軒轅冷拉著沐顏向著外面走了去,她終究還是善良的,在王青柔做了那麼多之後,依舊為了她的死而傷心。
角落裡,安陽看向神情呆滯的董蓉,“你現在相信沐顏是無辜的了吧,而真兒和王青柔才是真正的惡犬。”
“讓我想想。”茫然的看著正處理著王青柔屍體的小廝,董蓉慢慢的向著自己的屋子走了去,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是借屍還魂後活下來的女兒?
看著離開的董蓉,安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轉身,對上一旁的司徒絕深思的目光,驚詫的開口:“阿絕,你什麼時候來的?”
“自然是該來的時候就來了。”懶散的笑著,司徒絕邪魅的目光掃過安陽輕紗下的身子,“你怎麼穿成這樣?”
“不好看嗎?”看著那薄紗下的身體,安陽爽朗一笑,眼中靈光閃過,“我感覺還好啊,沐顏說這可是百花樓最漂亮的衣服。”
“百花樓?”目瞪口呆的表情取代了臉上的笑容,司徒絕錯愕的看向安陽,不敢相信的開口道:“你和小丫鬟去了百花樓?”
“是啊,我們還掛牌了,可惜還沒有被包場,小皇叔他們就來了。”隱忍著笑容,看著司徒絕一副見鬼般的表情,安陽忍俊不禁的開口,一手輕佻的搭上司徒絕的肩膀,“阿絕,下一次去百花樓,記得要叫我的牌子。”
俊美的面容抽搐著,去百花樓叫八公主的牌子,司徒絕甩了甩頭,敬謝不敏的開口:“水凝,我還不想被朗月給推到午門去!”
“我難道很差嗎?”眉頭一揚,安陽一臉兇狠的看向司徒絕,他似乎很不屑她嘛。
突然感覺到了毛骨悚然,司徒絕心虛一笑,“沒有,公主怎麼會差呢?”
陰暗而偏僻的宅子,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了起來,暗黑的屋子裡,高大的身影森冷的面對著被打的凌舞蝶。“你知道你差一點壞了所有的事情!”
“我只是一時控制不住。”捂著腫起來的臉龐,凌舞蝶低聲的開口,“所有穆家的人都該死!”
“他們確實該死,不管是穆忠天,還是穆言,可是你忘記了,還有爹在他們手裡,你難道連爹的生死都不顧了!”低沉的嗓音裡有著壓抑的仇恨,他等待了這麼多年來,聚集勢力,就是為了找到爹,找穆忠天報仇!
“哥,我知道錯了。”想起忍辱偷生的日子,凌舞蝶低下頭喃喃的開口,“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安排人劫天牢,將穆忠天帶出來,逼他說出爹的下落,然後殺無赦!”眼眸裡寒意閃過,殺機之下,讓整個人都被一層陰寒籠罩起來。
戀顏居。
“沐顏,算了,還是我來吧。”看著從灶臺前抬起的烏黑的小臉,南亦風牽強的笑了起來,從傍晚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個時辰了,連他都感覺到了飢餓。
“不行,我今天偏要煮一頓飯出來!”氣呼呼的摸著臉上的灰,沐顏壯士斷腕的丟下狠話,好歹她也是個女人,沒理由連飯都做不了。
軒轅冷看著忙碌在灶臺前的沐顏,直接拉過南亦風的身子,將手中的蘋果丟了過去,“你先墊著吧。”以沐顏的性子,這頓飯即使煮到明天早上,她也要做。
“啊!我的手。”被油燙到,沐顏哇哇叫的嚷了起來,一蹦多遠,直接將手中的鍋鏟丟進了鍋裡,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沐顏,算了。”軒轅冷抬手就著衣袖擦著沐顏臉上的汙漬,他們不需要她親自做飯的。
“不行!爺,你等著,我一會就好了。”再次向著灶臺走了去,沐顏又開始叮叮咚咚的忙碌起來。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看著桌子上一鍋烏黑的湯汁,蕩散著看不出原來樣子的菜葉。
軒轅冷和南亦風同時後退,面容糾結的看向癱坐在椅子上喘息的沐顏,這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