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子妤搖頭:“三家戲班都要登臺,按慣例每一場要隔一刻鐘的時間。這中間顯然是插不進去的。可若是和三家戲班一起排,放前頭肯定不能讓我唱開場。中間的話,太過突兀。壓軸更是不太合適。。。。。。看來,就只有暖場合適些。”
“其實要把你放在中間和陳家班一起也未嘗不可。”唐虞見子妤認真分析,便也認真地道:“可你想想,大家在看了這麼多熱鬧的戲,這麼多熟悉的戲伶獻唱之後,有誰會認真地聽你唱獨戲?”
“也對。”子妤並不否認。
順著子妤的贊同,唐虞細細分析來:“《落shen賦》是一出講究意境的戲。婚宴場合,未免嘈雜熱鬧。可若是暖場之時,賓客不算太多,卻也已經陸陸續續地來了。酒宴也未正式開席,正是大家無聊的時候,若此時你登場,一定會抓住所有人的注意力的,反而比正場的時候要有利的多”
聽著唐虞的詳解,子妤一邊一點頭一邊附和:“的確,本朝對戲伶極為尊敬,雖然有要求賓客安靜聆聽,可婚宴那樣的場合,未免嘈雜了些。而三家戲班都是多人的群戲,才能能鎮住場子。”
“還有最重要的。”唐虞微笑著看向前方,語氣裡帶著幾分志在必得:“以《落shen賦》的水準,,你的暖場時演出一定會牢牢吸引住在場賓客的目光。他們在宴席開始後會念念不忘,口口相傳。而沒有能夠在暖場時看到你登臺獻藝的賓客,他們在聽到關於你的議論之後也肯定會有遺憾的想法。要成為名伶,不僅需要機會,更需要名聲。這場婚宴之後,你能獲得的,遠比正宴時更多。”
一樹梨花 章二百三十六 公主出嫁
章二百三十六 公主出嫁
福成公主大婚吉時是在申時正,離得午時還有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
花子妤和唐虞利用午飯後的空擋簡單磨合了一下,因為兩人多年默契,倒也順順當當,並無不妥之處。之後,諸葛敏華就派了人過來請花子妤過去公主府的正堂,說是大婚儀式要開始了,讓她也過去觀禮。
難得能目睹公主大婚的整個過程,子妤自然也有幾分好奇和新鮮感。再說唐虞也得接待三家戲班的人,安排他們走臺排練等諸般事宜,於是兩人便分開了,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有公主府管事嬤嬤在前頭引路,又有諸葛敏華身邊的貼身宮女隨行,花子妤一路行來,吸引了不少賓客的矚目。
因為是皇室公主大婚儀式,和傍晚的婚宴大慶有些不太相同,能進入正堂觀禮的賓客並不繁雜,只有少數的宗室貴戚女眷和朝中一品夫人。
這些豪門貴女見多了陣仗,自然明白花子妤並非她們中一員。可偏偏她身邊跟的是貴妃娘娘的宮女,可見身份特殊。再上下打量她那身秋香色的裙衫和頭上蓮子米大的珍珠釵環,無一不透出高貴嫻雅的感覺,於是大家把等待福成公主的興奮勁兒都暫時轉移到了花子妤的身上,紛紛將目光都投向了她。
花子妤隻眼觀鼻鼻觀心,因為薄鳶和劉桂枝身份的問題,她們一個是庶出的女兒,一個是側室,都沒有資格過來觀禮,所以她也不認識這裡面的人。
這些人裡頭,卻是有一個認得花子妤的,那就是先前在唐虞所居的院子裡有過一面之緣的昭陽公主。
“咦?花子妤”
昭陽公主是個亮嗓門,她一見花子妤,臉上就揚起了招牌式的明媚笑容:“本公主聽說你等會兒不是要在婚宴上獻演嗎?這時候怎麼來了?”
“花子妤”三個字,再加上“獻演”這等敏感的字眼,在場的女客們都恍然大悟了一般,紛紛收回了對花子妤關注的目光。
對於花子妤,這些貴婦可並不陌生,之前她和諸葛暮雲一起被召入雲華殿暫居,訊息都透過宮裡人往外傳了出去。至少她是今屆秀女的身份,又得了諸葛敏華的青眼帶在身邊****,就無法不讓人去好奇。
面對昭陽公主的熱情,子妤也揚起柔和的笑容,上前施禮道:“小女子見過昭陽公主。”
“是母親讓你來觀禮的嗎?”昭陽公主知曉諸葛敏華這幾日都將花子妤帶在身邊,不由得好奇。
點頭,子妤承認了自己是由諸葛敏華召來的。
“唐師父這兩天只顧著和你說戲,本公主去找了他兩次都不見人影呢。”昭陽公主一手拉了子妤往裡走,一邊小聲地問:“你告訴本公主,唐師父可是有心上人了,為什麼他都不怎麼理我呢。”
不想和這個花痴公主糾纏不清,子妤不著痕跡地將她的手拂開:“小女子也不知,若公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