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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武百官,均被這個猶如清波皎月的“范蠡”所吸引,熟悉京中戲班門道的人更是猜測不斷,搜尋著花家班的小生中,除了步蟾公子之外,誰人扮相能如此朗御華倫,冠絕天下生相?

但唐虞畢竟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十五歲少年,此時身形已改,嗓音也頗有變幻,他們自然瞧不出這個“范蠡”便是當年的小生第一人,古竹公子。

前臺,花家班掙了個開堂彩,側殿後臺,金盞兒和塞雁兒即將上場,子妤和阿滿也隨侍在側,面色緊張。

這側殿雖然隔了屏風,卻能把前場動靜聽個一清二楚。金盞兒身邊跟了青歌兒替她整理戲服,阿滿也在幫塞雁兒將頭上釵環重新固定,子妤暫時沒事兒,瞧著子紓和止卿還有那紅衫兒都湊在屏風的邊緣偷偷往前頭瞧,自己也忍不住,瞧瞧移步過去。

“天哪,從沒想到過唐師父的范蠡扮相竟清雋如此,看看,那些個公主妃嬪的都被迷住了魂兒,眼珠子都沒動一下呢。”紅衫兒此話有些輕薄,說著自己的臉也微微有些紅了,痴痴又道:“可惜,唐師父這次登臺之後,哪裡才能猶見此翩翩郎君風采啊,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子紓和止卿則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唐虞表演,眼底流露出的驚豔和敬佩,即便不說出來,旁人也能從那臉上的表情知道一二。

看了紅衫兒一眼,子妤也遠遠瞧了過去,看著唐虞風liu婉轉的扮相,清潤如珠的唱腔,心中原本放下去的那絲隱隱情愫竟不聽使喚的直往心口那兒冒,好像有一團暖流順著血脈來到了全身,眼神從先前的清明也變作了那痴痴顧盼。

這樣的風liu人物,只要是女子,又有誰能不動心呢?

狠狠地咬唇,感覺口中一腥,子妤這才勉強守住了心神,俏臉漸漸褪去紅暈,她已是不敢再看,回頭瞧了一眼金盞兒和塞雁兒已經準備停當,來到紅簾之處即將上場,又趕緊屏住了呼吸往臺上望。畢竟金盞兒和塞雁兒的演出,對於她這樣學青衣行當和戲伶來說,能看一場那就是天大的造化,若悟得一二,必將受用。

金盞兒扮作西施,款款輕移蓮步上得場來,她姿容嬌美,清麗雍雅,身段尤其婀娜有致,移步間恍若扶柳輕擺,步步生蓮:“苧蘿山下,村舍多瀟灑,問鶯花肯嫌孤寡。一段嬌羞,春風無那,趁晴明溪邊浣紗。。。。。。山深路僻無人問,誰道村西是妾家。奴家姓施,名夷光,祖居苧蘿西村,因此喚做西施。”

雖是傳統的扮相和唱段,金盞兒這西施一出場還是讓在場的所有賓客驚豔了,那些個男賓都看傻了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似乎一呼吸,這仙女兒似的人物就會憑空消失一般。

一個翩翩如許的佳公子,一個濯濯如蓮的玉人兒,兩個在臺上只是眉眼一交,都能引起上千看客的心神一震,只覺得口乾舌燥,目亂神迷。

正當大家都以為花家班只是派出了最好的小生和青衣來演一出傳統的《浣紗記》時,那樂音卻突然一變,“叮咚”歡快起來。

而那扮作東施的塞雁兒一撩紅簾,露出一雙水靈靈,清透透的大眼睛,蠻腰兒一擺,這就捧著心口,像個小兔子似地跳了出來。

看她這副裝扮,鴨頭綠的細布輕衫,裹了一片佛頭青的滑綾錦帕,斜插一支玉蘭花簪,雙目熠熠,光華動若春星,兩耳耽耽,潔白彎如星月,那表情生動如許,臉上胭脂緋紅,精神爍爍,卻猶如西施一般捧著心口裝較弱,但是這扮相,就惹得那上首的縈祥太后一聲大叫:“好!”

倒不是太后只喜歡這塞雁兒,是因為本朝規矩,給戲伶喝彩必須等場面上全了再喝,這叫滿場彩。

想來也對,若是上來一個就喝彩一次,一來會打斷戲伶演出的節奏,二來不停的喝彩,下面的看客嗓子也經不住折騰,所以一般是等場上人物全了才喝彩。

先前其實金盞兒剛唱完,大家就鼓足了勁兒準備喝彩,正好塞雁兒掐著時間上場,這一鼓作氣,喝彩之聲絡繹不絕,竟連續了好一會兒,讓花夷白麵直直翻紅,細眼細眉中掩不住的神采飛揚,就差當場手舞足蹈地狂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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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今兒個很黴,下午要值班,晚上要採訪,今天更了明天容我休息一天吧。

軟趴趴地溜走。。。。。。

卷一 那時花開 章五十一 邀月敘話

“浣紗溪,彎過了九道彎,幾十裡的水路到苧蘿。。。。。。溪邊,有個,什麼村?村裡,有個,什麼人吶。。。。。。”

俏臉微紅,粉唇微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