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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的時候,更是想要相見,訴說心裡的萬千話語,只為對方也有同樣的感觸才好。如此依戀,愛慕,這般眷顧……對方卻不敢接受,你說,我又何苦痴痴守候呢?”

也不管著十五歲的薄鳶郡主是否聽得懂自己的話,子妤本是在勸人,此時卻好像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將心中所念係數道了出來。

“子妤姐……”薄鳶郡主畢竟只是個懵懂少女,對感情的印象只在最初的模糊喜歡之上,有些難以理解她口中的諸般心戀,但也能聽出她話語當中含著的那種酸楚,澀意。

想要勸,卻不知如何下手,只好又說回自己身上:“可我覺得,心裡喜歡著一個人。這平淡無趣的日子也會變得多彩豐富呢。雖然明白,這人是永遠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但有種念想,也比以前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想要好呀。”

“而且”,仔細想了想,薄鳶郡主又繼續說來:“以前我生病的時候,什麼都不敢多想,也不敢去喜歡誰。因為我知道,我可能活不到談婚論嫁的那一天,就算喜歡誰,也沒法子和他廝守將來。可現在不同了,若不是因為唐師父的藥方,我也不奢望能有繼續活下去的可能。”

“傻丫頭,每個人都又喜歡其他人的權利。”子妤被她一席話說的心酸不已,回首朝其柔柔一笑,“就算為世俗所不容,但誰又能將那種喜歡的情緒從腦子裡徹底拔掉呢?但幻想和現實總是有差別的。等你再大些,再接觸多一些同齡的男子,你也會找到一個可以真正託付終生的人,而不是隻存在於幻想的那個他。”

將勸慰的話又繞了回去。子妤說完,走到了薄鳶郡主的身邊,將她扶起:“走吧,別讓你母親等得急了。”

“子妤姐!”薄鳶郡主有些緊張地扯住了花子妤的衣袖,面色有些微微泛白:“你別把我的心事兒告訴……告訴他,好麼?”

自然知道這個“他”就是自己的弟弟花子紓了,子妤點點頭,伸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鬆,這才挽手出了屋子,叫了翠娘在前頭領路,回到了待客花廳。

花廳內瓜果飄香,夾雜著山中林木的清潤之氣,馥郁味濃,爽利怡人。

劉桂枝端端而坐一旁,正認真的看著前方,卻是薄觴在與諸葛不遜對弈。看兩人面前的落子,明顯諸葛不遜所執的白子要壓過薄觴所執的黑子一籌。

見得薄鳶和子妤攜手而出,薄觴抬眼看了看,卻又將眼神放回了棋盤之上,似乎全副心思都在這對弈之上。

反觀諸葛不遜則是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姿態輕鬆無比,毫不把薄觴視為對手。

只有花子紓看的無精打采,見到郡主和姐姐終於回來,神色一喜,原本懶懶的樣子突然有了精神一般。

躲開了子紓的目光,薄鳶郡主往子妤身邊靠了靠,拉了她來到劉桂枝身邊端坐,這才小聲的湊到其耳邊解釋道:“我哥哥就喜歡下棋。不分出勝負決不罷休。平時在府裡鮮少有人是他的對手,外面的人也多有相讓。如今他遇上諸葛不遜,怕是要栽了。”

薄鳶郡主話還沒說完,諸葛不遜那邊正好“啪”地一聲落下一字,惹得薄觴俊顏之上冒出了不少的細汗。

對這“手談”之術不甚瞭解,子妤也和子紓一樣興趣缺缺,隨意抬眼望了望,卻發現劉桂枝倒是一直在凝神觀看兩人的對弈。

不過子妤卻看出了幾分端疑,發現劉桂枝一雙水眸流連間,竟不時地停留在那薄觴的臉上。好幾次,甚至凝住不動,好似痴了一般,黏住挪不開眼。

心下一凜,子妤有種奇怪的感覺浮在了胸中。想起先前在後院小亭中見得的那張丹青素描,再聯絡起這劉桂枝痴盼的眼神……難不成,這一對名義上的“母子”竟有什麼齷齪麼!

抿著唇,想想也不無可能。

劉桂枝不過三十出頭,模樣身段絲毫不輸任何花樣少女,甚至還多了一分成熟嫻雅的**風韻。而這個薄觴小侯爺已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雖然名以上劉桂枝是其“庶母”,但兩人怎麼看也沒有母子之情,反倒是薄觴直呼其為“二姨娘”,言談舉止間也不見絲毫的尊重。反而帶著幾分固有的輕佻。

被自己的想法給惡寒了一下,子妤蹙蹙眉,也不願插手別人家的醜事。但看看身旁的薄鳶郡主,若她母親真的和她這同父異母的哥哥有什麼“姦情”的話,那真正可憐的就只有被矇在鼓裡的她了。

“諸葛小友棋藝精湛,為兄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正當子妤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對弈的兩人已然決出一局勝負,果不其然,是諸葛不遜輕鬆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