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自家哥哥不知所以,臉上得意之色更甚,對著諸葛不遜語氣挑釁:“這便是我親親大哥,怎麼樣,諸葛不遜,不比你這京城第一公子差吧!”
卻是子妤一驚之下腦中浮現出了一句詩詞,忍不住有感而發:“但酒勝如水,但花勝如草。小廊曲通幽,竹椽亦良好。止齋十數間,足以便衰老。簷低遠風露,地窄易汛掃。淺溪浮薄觴,短屏糊舊稿。。。。。。小侯爺真真好名字。”
“淺溪浮薄觴?”男子一聽子妤所念詩句,朗眉微挑,含笑而道:“是真真妙解才對!姑娘可是花家小姐,子妤姑娘?”
臉一紅,生怕對方覺得自己孟浪了,子妤趕緊解釋道:“小侯爺名字讓人頓生感觸,讓您見笑了。”
這小侯爺倒是個雅緻****的人物。細細品著子妤所念詩句,欣然有感道:“這詩詞在下從未聽過,但這最後兩句‘淺溪浮薄觴,短屏糊舊稿’,著實一派清流名士的寫照,卻與本人不符了,慚愧慚愧!”
口中說著慚愧,看薄觴的樣子恐怕還有幾分得瑟,見他渡步來到子妤面前,話鋒一轉:“如此好詩句,可是姑娘所作?”
“偶然翻得一本詩集上所撰,無名無姓,該是山中隱士所著吧。”子妤記得此詩是宋朝某個不知名的詩人作品,寥寥幾句道出無盡風致,所以一聽見薄觴之名,就一下想起來了。
說起來,自己對這些詩詞曲句等等,倒是比前世的其它生活記憶要來的深刻許多。可能是因為每日守著書店無所事事,只是翻看這些個古文典籍,所以才會記得如此之牢吧。。。。。。
神思恍然間,子妤眼中閃過的一絲意動未能讓眼前這位華服公子所察覺。還以為對方只是震驚於自己的倜儻風度而未回神,瞬間臉上表情就已經無法用“得意”二字來形容了。
“家姐!”子紓走過去扯了扯子妤,似乎有些看不慣眼前這個滿身錦繡華服的男子。雖然對方身份高貴,卻透著股子明顯的輕佻,言談間那種紈絝子弟的作風實在讓人受不了。
回首莞爾一笑,子妤也順勢退開來兩步,身邊一個諸葛不遜已經夠詭異的了,薄鳶郡主也不是那麼好伺候。眼前這個小侯爺更是皇親貴胄,還是離得遠遠的比較好。
薄觴卻看不出來人家的是要和他保持距離,反而熱情洋溢地對著劉桂枝請求道:“既然如此之巧,二姨娘,不如就讓觴兒帶客人們遊覽一番這山中別院吧,算是幫著鳶兒妹妹盡一下地主之宜。”
被薄觴稱呼為“二姨娘”,劉桂枝俏臉之上閃過一抹清冷之意,只螓首微點:“也罷,你們年輕人在一處耍樂吧。”
薄鳶郡主似乎沒有發現母親對薄觴的不悅,反而極為依賴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自他出現後也不賴著子妤了,整個人幾乎掛在了薄觴的手臂上,也不知這位看似身板兒不厚的公子哥兒怎麼撐得住。
果然,薄觴寵溺地將薄鳶拉到身邊,用手牽著:“乖妹子,你不小了,哥哥的老胳膊肘可受不了你現在的‘嬌軀’哦!”著重了字音在“嬌軀”兒子上,薄觴故意逗弄了她一番。
俏臉一紅,薄鳶郡主跺跺腳:“壞哥哥,拐著彎兒罵我胖呢。現在有客人在此,回頭非把這一遭討回來不可!”
不管薄鳶如何羞惱,薄觴只伸出另一隻手揉揉她的頭:“我這妹子就是小性兒,一點兒虧都吃不得。也不知三位如何忍得。與其成為了好友啊。”
甫一聽這薄觴的話,以為他是在打趣兒自家妹子,可仔細一品,又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似乎是在暗示什麼,惹得花子妤和諸葛不遜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表情中找到了共同的疑惑。
倒是子紓這粗心眼兒的啥反應都沒有,只憨憨地笑著。
諸葛不遜絲毫不理會那薄觴,轉頭往劉桂枝的方向恭敬請求道:“夫人,在下步行上山,體力上卻是有些無以為繼了,可否安排一間靜室讓我休息一下。”
“也好。”劉桂枝點點頭,一招手讓身邊跟著的婢女過來,吩咐她領諸葛不遜下去休息,又囑咐了一番等會兒午膳開席就去請他出來用膳。
“諸葛公子這邊請。”婢女聲若細蚊,似乎不敢抬眼正視諸葛不遜,畢竟他生的貌若珠玉,唇紅齒白,論相貌,比之薄觴要俊美不少,尋常女子見了正當害羞如此。
隨意朝花家姐弟頷首示意,諸葛不遜便轉身而去,看他步子卻是有些虛浮無力。薄觴眼底閃過一絲好笑的意味。
原本子紓有些遺憾諸葛不遜的離開,但有了薄鳶郡主相伴似乎也不錯,當即就衝子妤笑道:“家姐,咱們不用休息,跟著小侯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