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元皇后微微凝眉,不悅道:“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有個小太監出面認罪。”
小路子皺了皺眉頭,苦笑著說道:“這事,怕是皇上有意偏袒那鳳卿貴妃,所以,隨便找了個人出來頂罪。”
“那清眉那邊呢?也沒有鬧騰些什麼事?”
小路子搖搖頭,回道:“估計著,那答應清眉也不敢多鬧騰,畢竟之前她被皇上抓了個正著要加害鳳卿貴妃,這回,皇上有意要偏袒鳳卿貴妃,那答應清眉自然會給皇上個面子,這樣一來,他日也不會再提及那回的事了,還讓皇上唸了她的好。”
順元皇后蹙眉不悅,可這事皇上已經做決定了,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
清眉那得了便宜還賣乖,她一面在皓寧面前時不時的為淑貴人可憐,一面又在皓寧面前嘀咕鳳卿貴妃的事。說完,便起身上前,要抱走小阿哥。
清眉衝著乳孃喚道:“還不快把小阿哥給淑貴人抱抱。”清眉看著皓寧,委屈的哭著,說道:“皇上,臣妾身邊的人,是聽臣妾的,可是,這淑貴人身邊的人,總不見也聽臣妾的吧,皇上若是不信臣妾,大可問問淑貴人當時帶去的人。”
皓寧看向淑貴人的宮人,順元皇后趕緊乘勝追擊,喊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收買了淑貴人身邊的人。”
清眉哭兮兮的看向順元皇后,一臉的委屈,衝著順元皇后說道:“皇后娘娘何出此言,臣妾就算是收買了淑貴人身邊的人,也不可能收買了淑貴人身邊所有的人吧?今個陪著淑貴人一道去臣妾宮裡的宮人有好些個,總不見得都被臣妾收買了吧?”
皓寧衝著淑貴人的宮人喊道:“今個,是你們哪些人跟著淑貴人去了景仁宮?”
好幾個宮人,跪著往前挪了幾步回道:“是奴才、是奴婢等。”
皓寧看了看,又衝著他們問道:“你們說,都看見什麼了,可有否看見答應清眉或是她身邊的宮人做了什麼手腳。”
宮人齊聲回答道:“奴婢們沒有看見。”
皓寧又衝著素兒喊道:“素兒,你說,你都看見什麼了?是不是看見了答應清眉在那盅血燕之中做了什麼手腳?”
素兒急忙回道:“回皇上,奴婢也沒瞧見,那御膳房的宮人送來時,奴婢等人就在淑貴人身邊候著,答應小主本來想直接就吃了,可是突然看向淑貴人,瞧著淑貴人的臉色像是也想吃的樣子,便讓給了淑貴人。”
順元皇后一聽,不行,這樣子說下去,可就沒戲唱了。鳳卿一聽,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子,搖搖欲墜的感覺。
晃晃悠悠之間,站起身,錦娣趕忙攙扶著。永壽宮裡鳳卿對著鏡子裝扮著自己,自打她恢復記憶後,就漸漸的有了不少轉變,自然是與她失憶後跟隨璞鼎查進宮時不一樣。
可眼下,漸漸地像是熟悉了宮裡的生活一般,當然,這也是別人眼裡這麼認為的。
鳳卿的心裡,這伺候,活著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自己生命中那僅剩下幾個最重要的人。
不一會,就聽著小夬子上前行禮稟報道:“娘娘,您吩咐的事,奴才已經辦好了。”
鳳卿心下稍稍嘆了口氣,轉過身,擺擺手,其她宮人緩緩退了出去。
鳳卿拉過一旁錦娣的手,輕輕拍著,又衝著跪在地上上的小夬子,說道:“你們二人難道就不奇怪,這幾日讓你們辦的差事,有什麼不妥的,或是很奇怪的嗎?”
小夬子望了望錦娣,又看著鳳卿妃,淡淡一笑說道:“奴才就是奴才,奴才伺候主子天經地義,奴才吩咐奴才做什麼,奴才便做什麼,絕不多過問,也請娘娘放心,鬱夬此生此世都只有娘娘您一個主子,必定盡心盡力。”
錦娣也趕忙跪地行禮喊道:“奴婢也是,奴婢沒學過什麼學問,沒有什麼學識,但奴婢知道何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娘娘盡請放心,只要是娘娘吩咐的事,不管多大的事,奴婢與小夬子都會竭盡所能辦妥的。”
鳳卿微微點點頭,不時地讚道:“好,好。”
錦娣與小夬子互相對望,然後笑著,笑的那般忠誠。
錦娣又想起一事,又急忙問道:“娘娘,您上次說的那事,奴婢也辦妥了,也已經託了人把銀兩送回那幾個姑姑的老家去了。”
鳳卿點點頭,說道:“那就好,我也沒什麼能報答她們的,只能給些銀兩,然她們的家人過的好一些。”
說完,鳳卿又急忙問道:“送信的人,可曾為難你?”
錦娣淡淡一笑,答道:“不曾,娘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