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會偷偷從外面請人進宮給看病,一來,自己找的人放心,二來,萬一是真的呢?這靜皇貴妃可是沒讓人外傳出去,宮裡的其她人要是知道了,那豈不是要亂套了。
景仁宮裡,彩雲緩緩行禮,清眉問道:“她們不信,還是請了人進宮給瞧病?”
彩雲淡淡一笑點點頭答道:“是啊,這不,昨個才向靜皇貴妃娘娘要了手諭要帶人進宮,今個人就進宮了。”
清眉冷笑一聲,說道:“幸好,藍大人手腳利索,不然,本宮還真怕她們察覺出什麼來。”
彩雲說道:“恭喜娘娘,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清眉站起身走向門外,看著晴朗的天唸叨著:“剩下的便是冊立皇后的事了。”
養心殿內,皓寧愁眉苦臉,清眉緩緩走了進來,上前行禮喊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皓寧抬頭一看,淡淡的笑著,可還是眉頭緊鎖著,那笑比哭好看不到哪裡去。
清眉臉色不悅,扭捏說道:“怎麼皇上這麼不願見到臣妾啊!既是如此,那臣妾便回了,也省的臣妾在這礙眼。”
清眉說罷便轉身要走,皓寧趕忙上前攔著,笑著說道:“朕何時不願見你了,不過是前朝國事煩心,這臉子一時之間沒扭變過來罷了。”
清眉掩嘴一笑,皓寧拉著清眉走到炕邊坐下,兩個人隨意的說了幾句。
清眉一邊捏起一塊水果遞上前,一邊說道:“皇上常常這剛進貢的福建番石榴,好吃的很。”
皓寧一口吃下,直誇讚好吃,清眉淡淡的笑著,說道:“皇上,臣妾倒是想起個事。”
皓寧說道:“什麼事?”
清眉說道:“卿兒姐姐都入宮這麼多年了,一直靜心侍奉皇上,更是為皇上誕下了兩位阿哥、兩位格格,如今這後宮上下打理的僅僅有條,是不是該名正言順的冊封為皇后了呢?”
皓寧一聽,微微凝眉點點,說道:“其實,朕早就有這個意思了,只是,這幾年之間連喪三位皇后,實在不宜這個時候冊立皇后,這說句不好聽的,舒寧還屍骨未寒呢,這個時候冊立皇后,大臣們勢必會反對。”
清眉不悅,說道:“什麼屍骨未寒,都死了半年了。”
清眉這話說的有些過了,皓寧一聽,不高興了,凝眉說道:“怎可這麼說話,舒寧畢竟是皇后,即便是崩逝,她也還是朕的皇后。”
清眉一聽,這是有些生氣了,她沒吱聲微微別過臉。
皓寧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朕與你想的一樣,這心裡也是想著冊立卿兒為皇后,不過現在不是時機,過幾天,過幾天吧,過幾天,朕一定在朝堂上提及。”
皓寧也算是說到做到的人了,清光二十年三月,朝堂之上,皓寧提及冊立皇后一事。
“朕,欲冊立靜皇貴妃博爾濟吉特氏為皇后,不知諸位愛卿認為如何?”
眾大臣你看我我看你,來回掃射著身邊的人。
皓寧大概也是忘記了,這孝全皇后才死連一年都不到,他要是冊立別人做皇后,那頤齡能答應嗎?頤齡背後的黨羽能答應嗎?
頤齡上前說道:“臣以為不可,這孝全皇后屍骨未寒,才崩逝不過數月,怎可如此之快的冊立新皇后。”
藉口,這就是藉口。
穆彰阿冷冷一笑,說道:“頤齡大人,不會是因為孝全皇后是你的女兒,才這麼說的吧!”
頤齡緊鎖眉頭,似有些不悅,說道:“穆彰阿大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我說錯了嗎?皇上連喪三位皇后,依禮應該守喪三年,方能冊立新後,試問穆彰阿大人,以為此舉不對不合乎規矩嗎?”
穆彰阿冷笑著,也不言語,不理會頤齡。
這朝堂之上一番爭論,最後終究是無果。
頤齡是想盡一切辦法不讓皓寧立新後,其實,對於頤齡來說,有沒有什麼用處,屁用處都沒有,她女兒都死了,冊立別人為後,跟他有毛關係?
只是,頤齡這心裡過不了這個坎,畢竟,她女兒才剛死不久,就有別的女人代替她的位置,心理作用接受不了。
而穆彰阿,自然有自己的盤算,這之前郭佳兒入宮為妃嬪,穆彰阿心底裡高興不已,可沒想到卻慘死。
打那裡以後,穆彰阿的性情也有所大變,這人和以前也不大一樣了。
而今,他也在盤算著什麼。
前朝後庭都是息息相關的,同樣,前朝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的,後庭很快便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