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是明白了各中緣由。
所以,對鳳卿囑咐的那些話,也很容易理解。
所謂多食清淡之食,說白了,就是不用好好給太后做飯,再說白一點就是讓太后每天吃糠咽菜。
御膳房的人為了討好鳳卿這位皇貴妃,自是做的周到,不僅膳食不給太后供應好的,甚至就連所用碗碟都是宮人用過的舊物。
要說,這太后的勢力早已經被瓦解了,如今根本沒有人還願意為太后馬首是瞻的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人為太后通風報信。
郡王愷得知皓寧下令撤走侍奉太后的宮人,甚至任由太后在壽康宮裡自生自滅,他決定進宮請求覲見皇帝,為自己的皇額娘討個說法。
養心殿外,郡王愷跪在那裡,膝蓋骨已經承受不住了,這天氣還是很冷,這樣一直跪著一直跪著,郡王愷終究會受不了。
而皓寧,此時毅然決然的心態對郡王愷視而不見,更不念及任何手足之情。
其實皓寧對於郡王愷已經算是很仁慈了,他的生母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都沒有被處死,已是開恩了,甚至皓寧還沒有牽連道郡王愷的身上。
雖說,只是復降愷為郡王,但,那也是因為他有錯在先。
但是,只是郡王愷還能活著,甚至也沒有對郡王愷的子嗣有所打壓。
這些善待,已經都是殊榮了。
養心殿內,皓寧抬頭看看窗戶上的光亮,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阿吉趕忙答道:“剛過酉時。”
皓寧‘哦’了一聲點點頭,喘了口氣,剛底下頭,又想起什麼來,抬起頭又問道:“綿愷還在外面跪著嗎?”
阿吉無奈的笑了笑,答道:“是,郡王有些很執著,一直在外面跪著呢,這都。。”
阿吉趕著說,趕著扒拉手指頭算著,然後說道:“這都跪了五六個時辰了,今個從辰時就進宮在這養心殿外了。”
皓寧深吸一口氣,喘息著,說道:“他喜歡跪就讓他跪吧,跪累了,自然就會回去了。”
阿吉點點頭,應著:“是,皇上說的是。”
對於鳳卿的遭遇,阿吉早就知悉,當年若不是愷迫害,鳳卿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份恨,阿吉沒有忘,可是,或許是他的內心本就仁慈,所以,此時對待這位名存實亡的可憐王爺有了幾分憐憫。
阿吉上前一步,為皓寧倒茶,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不如就見一面郡王吧。”
皓寧抬頭看向阿吉,有些不悅,說道:“阿吉,你個乾清宮總管太監是不是太清閒了?所以,現在總喜歡管閒事!”
阿吉一聽,似乎皓寧心中不悅了,趕忙跪下,說道:“奴才該死,奴才的確不該插嘴這些皇家事,但奴才侍奉皇上多年,但凡說出來的都是肺腑之言,也都是為了皇上好啊!”
皓寧微微凝眉,深吸一口氣琢磨著,頓了頓了後,又說道:“說來聽聽。”
阿吉趕忙解釋著,說道:“皇上,這世人沒人知道皇太后的所作所為,皇上為了顧及皇家顏面,把太后殘害妃嬪以及皇嗣之事全都給壓下來沒有傳出去,可皇上將太后幽禁在壽康宮裡,更是不準郡王見一面,卻被世人所熟知,這外面的人會怎麼議論當今聖上?”
皓寧聽了阿吉的話,微微凝眉琢磨著,好像是這麼回事。
阿吉又接著說道:“這外人只會議論看到的,永遠不會去思考看不到的,所以,世人永遠只會認為皇上苛待太后,只因太后並非皇上的生母,所以,皇上不喜歡太后,但是,世人卻永遠不會知道,太后的那些所作所為,更不會知道,皇上為什麼會這樣對待太后。”
皓寧微微點點頭,這心裡很感慨,更是感同身受這種說法。
皓寧問道:“那朕又怎麼辦?朕對太后已是很仁慈了,對綿愷更是仁慈,沒有連帶將他與他的子嗣一同幽禁,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這些事,誰人能理解?”
阿吉見皓寧進入了正題,趕忙接著說道:“既然是這樣,皇上為何不通融一下,也讓世人看到皇上的仁德,對待太后以及手足都很好,至少,沒有苛待他們。”
皓寧微微眯起雙眼,腦子裡不斷地在琢磨這事。
阿吉趁勝追擊,繼續說道:“皇上,就讓他們見一面吧,如今太后的勢力已然已經被瓦解了,沒有什麼可擔心的,見上一面又如何?也總算是還了太后當年對皇上的養育之恩不是?”
皓寧一心思,這話也說得對,這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