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的應了一聲。
映月打發宮人回去準備好茶點,便陪著董常在去了御花園。
這眼見著就該寒冬臘月了,亭子裡,多少還是有些涼了,也是映月細心,出門的時候就怕是皇后喊自家小主去待得時間晚,回來的時候再起風冷著。
於是,手裡一直拿著一件披肩,雖不是什麼好皮毛或是別的好的東西,卻也能擋擋風。
“小主,先披上吧,待會該起風了。”
映月說罷,便給董常在披上。
“映月,你說,那個苗妃到底是個什麼來歷?怎麼就能把皇上給迷得五迷三道的,她是不是有什麼幻術?”
映月掩嘴淡淡一笑,湊上前小聲說道:“小主,奴婢聽說,那苗妃好像是狼女。”
董常在不禁挑眉驚愕道:“什麼?狼女?”
映月看了看四周,又湊上前,緊貼著董常在站著,小聲說道:“奴婢聽說,那苗妃時常跟野狼搶食吃,好像,皇上發現她的時候,正在和幾匹野狼搶一墳墓上的供品吃,然後打的不可開交。”
也真是不知道,映月的這些話,都是從哪個地方聽來的,簡直是胡說八道。
董常在掩嘴嗤笑,說道:“我還以為她是哪家大家閨秀呢,只因是苗族女子,不在旗籍,皇上這才偷偷摸摸的把她接近宮,原來,竟然是個野女人,還跟野狼搶食吃,皇上的品味也太差了吧!”
映月隨聲附和道:“誰說不是呢,依奴婢看啊,若不是那苗妃長得狐媚,皇上才不會看上她呢!”
董常在微微蹙眉,眯著眼睛斜嘴冷笑一聲,說道:“瞧她那狐媚樣子,才進宮多久就有了身孕,還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呢!”
映月心直口快,笑著說道:“那肯定是皇上的,皇上自打把她接進宮後,就沒寵幸過別人。”
這話音剛落,董常在便氣的挑眉怒瞪著映月,映月嚇得趕忙又低下頭,不敢再吱聲。
董常在氣憤不已,就接二連三的在那嘮叨一番,左不過就是數落苗妃的家世,諷刺她連自己身邊的宮女都不如。
這主僕二人在這嚼舌根,卻沒有發現,在她們說到一半的時候,身後早就來了人,只怪她們嚼舌根嚼的太過癮了,壓根沒注意到身後有人。
二人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大概是說到了可笑的地方了。
這正笑著呢,就聽著身後傳來極其恐怖的聲音。
“看來,董常在與董常在的宮人倒是對本宮十分上心啊!這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姑娘倒是打聽的門清啊!”
這聲音從身後傳來,讓董常在不寒而慄。
那是當然,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那便是苗妃的聲音。
董常在轉身看去,只見苗妃陰笑著,沉著臉,正看著看著自己呢。
董常在嚇得趕忙起身行禮,苗妃卻不慌不忙,更是沒有暴跳如雷、大發雷霆,只是輕步緩緩走上前,坐在一邊。
就那麼淡淡的笑著,看向董常在,就是這種笑,更讓人害怕,更讓人不寒而慄,就像是未知的風雨,隨時會侵襲而來一般。
“說說吧,你們主僕二人是從誰那聽來的這些話,又怎麼給加工的,四處宣傳。”
董常在與映月嚇得跪在地上,一言不發,若是擱在旁人,早就不是打就是罵了,可苗妃卻不。
這個苗妃,十分會為人處世,壓根不動著董常在一根汗毛,就連她身邊的映月一根手指也不動,就是這麼能個。
見著兩個人不說話,苗妃輕笑一聲,指著映月說:“你主子不會說,你說,放心大膽的說,本宮又不會吃了你們,你們不是說了嗎,本公只會和野狼搶食吃。”
董常在早已驚被嚇得戰戰兢兢、三魂沒了七魄,那還會張口說話,怕是倆求饒的話,都張不開嘴發不出聲了吧!
苗妃不打不罵,只用嚇,她開始說起當日為何與皇上相遇的事。
當然,苗妃添油加醋說了。
“你可知,皇上為何恩寵於本宮,那是因為本宮保護了某個人的墓碑,這才與野狼廝殺。”
說完,苗妃身子向前傾著,招了招手,示意著讓董常在上前一點,董常在哪敢不從,只得膽戰心驚的跪著向前挪動。
苗妃又往前湊了湊,臉上展露出可怕的表情,說道:“那是博爾濟吉特氏的墓碑,只是是誰了嗎?”
董常在聞言不禁瞪大雙眼,嘴角微微顫抖,說出了個名字:“博爾濟吉特鳳卿。”
苗妃陰笑著,說道:“是啊,正是她,本宮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