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所以,在博爾濟吉特元遙的心裡,一直對這個家裡的人充斥著憤恨。
就算是當年鳳卿待他那麼好,他也只記得那些人對他的不好。
所以,當穆彰阿找到博爾濟吉特元遙,跟他吹了不少邊鼓之後,博爾濟吉特元遙把心一橫,決定自己當這個家。
夫人死了,花良阿被博爾濟吉特元遙親手殺了,幾個姐姐也早就都相繼嫁人了。
碩大的博爾濟吉特府,依然已經是他當家做主了。
如今,穆彰阿再次找到博爾濟吉特元遙時,一起共商的大計,足以讓一個本來就沒有良心,泯滅人性的人,徹底迷失本我,變得更加變本加厲。
於是乎,在接下來的短短三個月裡,博爾濟吉特氏的幾個姐妹全數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這個訊息,始終是傳不到鳳卿的耳裡。
身在深宮的冷宮之中,除了那一片小小的天,鳳卿什麼也看不到。
希望,更加是渺茫的無敢奢望。
清光二十五年四月,養心殿之上,皓寧驚愕不已,望著地上跪著的博爾濟吉特元遙,以及他的身旁,那所謂真正的博爾濟吉特鳳卿
皓寧整個人都懵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
博爾濟吉特元遙抬頭一臉苦楚的表情,微微蹙眉,擠吧出幾滴眼淚,喊道:“皇上,您可還記得當年家姐在一山廟裡遇上山賊一事?正巧為了躲避風雪,還在破廟裡巧遇護送端親王側福晉棺槨的馬隊。”
說到這,皓寧連連點頭,喊道:“朕記得,聽說當時那些山賊還扒了端親王側福晉的棺槨,差點搶走了東西,若不是卿兒,還有你們府上的家丁和那些侍衛、廟裡的和尚一起齊心合力,怕是卿兒和端親王側福晉的棺槨都保不住了。”
博爾濟吉特元遙瞬間痛哭流涕,就跟死了親爹似的,當年花良阿死了,他也沒在人前裝出哭的這般慘烈。
“皇,皇上,您有所不知啊!其實,當時護送端親王側福晉棺槨的那些侍衛,看到的並不是真正的家姐,那些家丁更不是微臣府上的人,他們都是山賊假冒的,微臣也是後來才得知的。”
“等等等等,你說這都是什麼跟什麼,為什麼朕是越聽越糊塗。”
“皇上,您聽微臣細細道來。”
皓寧凝眉,指著博爾濟吉特元遙急忙喊道:“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後宮的那位是假的,並不是真的家姐,她是和長姐長得極像,所以,微臣進宮看望姐姐時,才沒有發覺出來,況且後廷之中都是皇上的妃嬪居住,外臣即便是看望家人,也只是坐坐說不得幾句話,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根本發覺不出她是假的。”
皓寧急忙問道:“那,那幻汐呢?她可是你們府上入宮隨侍的丫頭,總不見得也是假的吧!”
正在這時,皓寧問道這話,那旁邊的女子低著頭,說道:“皇上,臣女當年在路邊偶遇她,她說自己的爹爹欠了一身賭債,要把她買到青樓裡去,臣女見她可憐,變好心收留,在一客棧裡,夜裡她洗乾淨了身子,擦乾淨臉之後,臣女才發現,她竟然長得和臣女一模一樣,可是,卻,去沒有想到”
說到這,那女子便抽泣起來,擦著淚水。
皓寧聞言十分不信,便命女子抬頭,豈料,那女子抬頭後,差點把皓寧給嚇壞了。
那女子臉上已是被毀容的辨別不出模樣了,皓寧驚愕,忙喊道:“荒唐,你的,你的樣子完全與卿兒不同,怎麼,怎麼敢如此造謠!”
“皇上,臣女還沒有說完,且先聽臣女慢慢道來。”
那女子說著說著,又抽泣了幾下,不時地擦著臉上的淚水,頓了頓後,繼續說道:“那個時候,臣女見她跟臣女長得極像,便覺得是緣分,想要收她做義妹,入夜睡下之後,哪裡知道她竟然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東西把臣女給迷昏了,待臣女再醒來時,早已經被關在一個昏暗的房子裡,臣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女子說著說著,竟然開始泣不成聲了。
這地上的兩個人還真是配合啊,看來是排練了很久了,不然,怎麼這麼默契。
博爾濟吉特元遙緊接著說道:“皇上,長姐被關了多久,她自己都不知道,每天只是有人從一個狗洞般的風口裡遞吃的跟喝的,而那個害的姐姐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便是那個和姐姐長得很像,然後,冒認姐姐的秀女身份入宮選秀的人。”
皓寧的心徹底凌亂了,這簡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