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書,只是略識得幾個字,古人云,女子無才便是德,只是看過些女訓、女德之類的書。”
鳳卿淡淡一笑,點點頭:“不礙,進了宮閒時看看也一樣。”
寇世準笑道:“娘娘,蘭兒自幼讀書識字,長兄為蘭兒特地請了教書先生在家中教蘭兒。”
鳳卿一聽愣住了,忙問道:“蘭兒,你明明度過書,為何要騙本宮?”
寇承蘭低頭道:“娘娘息怒,蘭兒並不是想有意騙娘娘,只是,蘭兒覺得女兒家多以刺繡女紅為主,甚少有喜讀書的,這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蘭兒只想韜光養晦,還是藏拙著不鋒芒畢露的好些。”
鳳卿滿意的點著頭說道:“好,甚好,這丫頭聰明伶俐不說,還十分懂事,你們寇家有這麼一個好女兒,真是積福了。”
鳳卿看著寇承蘭心裡十分滿意,看著她,就像是看見了當年的綰童,那模樣那樣記憶猶新。
“本宮已經與筆帖式靈壽書信商議過了,他不想女兒進宮,已經為女兒選好了佳婿,可這眼見著選秀的日子迫在眉睫了,所以,與本宮聯手把寇承蘭送去他府上,住一段時日,把家裡的事多記住一些,然後,以靈壽之女進宮選秀,這樣一來,既幫了本宮,又救了他自己的女兒。”
寇世準點點頭道:“那,奴才這就去送蘭兒去靈壽大人府上。”
鳳卿點點頭,喊道:“幻汐。”
幻汐上前應著聲,鳳卿交代著:“去給蘭兒置辦幾件厚實的衣服,這去靈壽府上怎麼也得兩三天的路程,這天還這麼冷,瞧這丫頭傳的也有些單薄了。”
幻汐趕忙應著聲,然後去寇承蘭尋衣裳去了。
寇承蘭走了,鳳卿這心裡還是在不住的掂量著,論樣貌這丫頭絕對不會被撂了牌子,論家室,雖說烏雅靈壽如今只是個小小的筆帖式,但是,怎麼說都是家根乾淨。
鳳卿唯一擔心的,就是,殿前選秀那日,全皇后舒寧若是看見這個寇承蘭與綰童長得神似,必是會給撂了牌子的,那麼一來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嗎?
鳳卿的擔心是對的,清光十七年二月,又是選秀的好日子,這殿試大選,果不其然,當全皇后舒寧一看到這位蘭兒姑娘後,那心裡咯噔就是一下子。
皓寧瞧見蘭兒與綰童長得極像,心裡自然欣喜,微微一笑指著寇承蘭喊道:“這個。”
太監趕緊喊道:“筆帖式靈壽之女,烏雅承蘭,滿洲正黃旗,年十五。”
皓寧點點頭,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可全皇后舒寧瞧了皓寧那表情,心裡有些不滿。
“皇上,這靈壽之女,雖說容顏嬌好,可依臣妾看來,她這是犯了天威。”
皓寧這心裡明白了,全皇后這是不高興了,可皓寧的心裡的確是很當意這個烏雅承蘭。
還沒等皓寧開口,全皇后舒寧便指著另一個秀女喊著:“臣妾瞧著這位秀女就不錯。”
太監一看,趕緊又高聲唱喏著:“內務府六庫郎中善壽之女,魏佳欣榮,滿洲正黃旗,年十六。”
皓寧應付著全皇后舒寧,淡淡的笑著點點頭,可這心裡頭,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那個什麼魏佳欣榮。
這還沒等皓寧說話,全皇后舒寧便高興地喊道:“魏佳欣榮留牌子。”
皓寧是在有些審美疲勞,嘆著氣,頭也不抬了,只是聽著全皇后舒寧在那喊著。
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心思選秀,只是,這規矩是老祖宗定下來的,這不能破壞,只能這樣繼續下去了。
全皇后舒寧喊道:“烏雅承蘭殿前失儀,撂牌子。”
太監一聽看了一看皇上,這皇上都沒反應,那就是預設了,太監趕緊唱喏道:“烏雅承蘭殿前失儀,撂牌子。”
烏雅承蘭這下傻眼了,她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被撂牌子,可正是這個節骨眼上,更是不能失了分寸,烏雅承蘭趕忙扣頭謝恩,然後離開了。
這前面撂了牌子,後面,就有人去了永壽宮通風報信。
鳳卿快氣炸了,擺擺手,幻汐趕忙上前打賞了通風報信的小太監。
凝珠忙問道:“娘娘,這可怎麼辦?”
鳳卿頓了頓,琢磨著,抬起頭衝著寇世準喊道:“去,把承蘭給本宮攔住,先別讓她出宮去,順便給靈壽捎個信,就說本宮把她留在宮裡了自己想辦法了,讓他不用擔心。”
寇世準趕忙應著聲,喊道:“是,奴才這就去。”
寇世準先是去把烏雅承蘭給攔住送回了永壽宮,又去找人給靈壽大人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