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堅持到這個時候。要知道這段日子別的不好說,她在外傷方面的醫術卻因為大把的實習機會到是突飛猛進。她現在可不是鳳崇業一個人的專屬大夫,自從那日給秦沐陽重新處理過傷口以後,他每次受傷都由她來處理了。後來她都不記得怎麼發展到所有的隨行護衛受地傷,全都送到自己手上讓她來“練手”了。不然老早就用手中的“安心散”先行溜掉了。她可不相信周圍沒有自家接應的人。
從京城這一路打殺過來,想必只要是這大魏數得上的勢力只怕是全都心中有數了,自家也不會例外。讓她有些不大明白的就是為什麼家中地那些人現在還沒有動手來把自己搶回家,她唯一能稍感安慰的是家中現在不會太過為自己的下落擔心了吧。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著,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在夜風中流逝了。不知不覺已到了深夜,晚風中的寒意也亦發的重了。
“呵啾!”如花的身體到底是比不得秦沐陽這種習武的人,受不住夜寒打破了兩人間那種詭異地氣氛。
“早些去休息吧,大概明日我們又要棄舟登岸走陸路了。”秦沐陽長身而起,對如花道。
如花一聽好不容易過了三天太平日子,又要上岸去坐馬車遭罪就有些不滿道:“不是說還有四天的船程就能到幽州地界嗎?怎麼好好的又要上岸去?”
“我收到訊息。他們在靠近幽州地河面上做了些手腳。如果我們就這樣撞了上去在水中很難保證不出什麼差子。那樣還不如在陸地上。我們手中能調動地人馬也要方便許多。那樣相對也要安全一些。況且如果走陸路地話。只要三天就能到幽州了。那樣用來救殿下地時間也更充足一些。”秦沐陽道。
如花好奇地將他看了又看。這個人真是那個有著雙重人格地秦木頭?那個一向喜歡酷到底地秦沐陽?他今天怎麼會和自己解釋這麼多。她那報怨也只是報怨罷了。她可沒想要他向自己解釋這些原因。
如花地目光讓秦沐陽收住了後面地話。而轉身準備先行離開。只是在走出一兩步地時候又轉了回來。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長條形地盒子遞給如花。
在如花還沒有看清手中地東西是什麼地時候。就聽他道:“這個是給你地。”
等如花再回過神來地時候。甲板上早已沒有了他地蹤影。好奇心促使如花開啟了那個狹長地木盒。才發現裡邊放著地是一隻白玉製成地玉笛。如花將玉笛從盒子裡拿出來。藉著月光在靠近穗子地那一頭依稀看到兩個字“冰語”。
如花小心地將入手微涼地白玉笛放回小木盒子。合好盒蓋後將整個盒子攬入懷中。然後留戀地抬頭看了看天上地那輪明月。就搖了搖頭朝自己地船艙走去了。
如果這時有從她身邊走過,一定會聽到她在喃喃自語的說些什麼:“難道這是月亮惹的禍,”“難道秦木頭是屬狼人地,在月光下會變成另一個人?”“估計自己現在是在做夢,這個夢真美好,能收到這麼一隻值錢地玉笛。”……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紙糊地窗柵照在如花白玉般的臉上,將她自夢中喚醒。
“啊,昨天真是做了個好夢啊。”如花沒有著急更衣,而是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道:“要是那個夢是真的就好了。冰語配上水瀾真是絕配啊。反正現在咱有錢了,要不要像前世的人那樣搞搞收藏呢?專門收藏笛子好像也不錯。”(她壓根就不記得她已經是個標準的“藏家”了,只不過收藏的是各種花的金銀錁子。
如花就這樣懶在床上為自己的發財大計YY了好一會工夫,直到船上的船孃將梳洗用的水給她送來,她才不怎麼情願起了床。
一路上沒有侍侯的人跟著,她也不會梳什麼頭。每日只能自己動手編兩根麻花辮用絲帶給纏緊了,看上去雖然有些不倫不類的可也好過蓬頭散發吧。
將自己打理得七七八八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在床的最上方有個窄長條形的小木盒。她才想到難道昨夜的一切並不是夢?秦沐頭真送給自己了一隻白玉笛?想到這些如花忙爬上床將那個小木盒子給拿到手上。
現在是白天光線好,如花才發現那個小木盒子是用棗紅色的酸枝木製的。上面雕著祥雲及仕女的圖樣。看上去就十分華麗。開啟盒蓋,裡面鋪著黑色的細絨。上面放著一隻白玉質的長笛。如花小心的白玉笛從盒子中取了出來,果然在靠近黑色的笛穗處找到了兩個篆刻的“冰語”兩個字。果然不是做夢呢,那他這是什麼意思呢,如花納悶道。
掂量著手中這隻與“水瀾”不相上下的玉笛,如花忽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