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蕊算是敬儀堂那邊親派的,綠柚則是她從定國公敲來的。綠荷現紅菱死的死,散的散,她現在身邊就兩個貼身伺侯的人。一個是綠柚拿的是一等侍婢的月錢,另一個紅蕊拿的是二等侍女的月錢。不過因如花自己斂財有道,紅蕊和綠柚事實上每個月還另有如花私下給的補貼。
在她身邊紅蕊人雖然大大咧咧的,可有一手不俗的繡活,所以她在如花身邊主要管的就是衣飾。綠柚現在的司職主要是隨伺,另外在京城時還要幫著管理回春堂。
“紅蕊姑娘剛讓她大哥給叫去了,臨去時說會趕在小姐回屋前回來的。瑞娘讓老夫人身邊的人叫去了,說是老夫人有話要問她。”一個模樣兒清秀宜人的小丫頭低眉順目的答道。
如花聽到這樣的答案不由地輕輕皺起了秀眉,瑞娘讓祖母招喚去了的事如花到不怎麼在意,因為祖母每過個幾天都會叫瑞娘去彙報彙報如花的生活情況。因為瑞娘是如花的奶孃,在如花身邊主要負責瞭如花地飲食。可紅蕊怎麼又讓她大哥給叫去了。這讓如花有些不高興。
紅蕊是蕪州府裡的家生奴,聽說打從她祖輩起就在這邊府裡當差了。不過一直都混得不是很如意,如花想過敬儀堂為自己挑上她除了是她是家生侍婢忠誠度上比較高外,一家子都比較老實才是主要原因。她父母都只是看府裡角門的。她大哥聽說是府裡邊的一個馬伕,還有一個妹妹才十歲。
自從這次紅蕊跟著如花回到了這邊府裡,她那大哥就沒少找過她。每次不是要錢就是想攛掇著想讓她尋個機會找葉雲嶸幫忙調個好司職。雖然紅蕊從來都沒有說過,可如花卻一直是知道的。本來看在紅蕊的份上幫她大哥調個好點的司職並不是不可以,可當如花知道紅蕊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錢全讓她這位“老實”大哥給颳了去後當下便歇了這個心思。這樣的人如果佔了個好位,還指不定怎麼蹦達呢。
“綠柚,你去給我收拾兩件衣衫,我不想大哥久等了。00kS。”如花吩咐到。
正在這時紅蕊卻打從迴廊處轉了出來,見如花回來了便急急地奔了過來。
“小姐。你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了?”紅蕊小聲問道。
如花聽到紅蕊的聲音沒有平常的愉快,便看了她一眼才覺這個小丫頭的眼睛紅紅的,長睫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珠。丫的,誰這麼大膽,居然欺負到自己地頭上來了。自己這正經主子還沒讓她這麼委屈過呢,這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這個現讓如花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冷聲道:“你大哥這次又是什麼事找你?是他把你弄哭了?”
“啊!”紅蕊欲蓋彌張地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乾笑了兩聲音道:“哈,哈。沒有。誰。誰哭了。我剛在外邊讓風裡地沙子迷了眼睛呢。”
如花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地眼睛。直到她低下頭。不敢再與自己視線相交。
“小姐,還是讓紅蕊去收拾出門的衣服吧。”綠柚見紅蕊被小姐地視線逼得極為可憐的樣子就插言道。
“不。你先去收拾。”如花與綠柚說這一句地時候視線也沒有從紅蕊的身上的移開一分。
綠柚愛莫能助的看了紅蕊一眼,然後給了其餘兩個正在邊上看著的粗使丫頭一個離開的眼色。就轉身去了放置如花衣物的耳房為如花收拾出行的衣衫。
眼見著四周都沒有了其他人,紅蕊突然給還在生氣的如花跪了下來:“小姐,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啊。求您救救我大哥吧。”
紅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如花一跳,要知道紅蕊跟著她有好些年了,在自己心裡她一直就是個大大咧咧的憨丫頭。別說是罰跪了,就是重話自己也基本上沒說過她兩句。今天怎麼自己才擺了個臉色她就這個樣子?
“你這是什麼樣子,出了什麼事?”如花看了眼四周,還是道:“先起來,到房裡來再說。”
紅蕊抽泣著從地上起來心亂如麻的跟著如花進到了裡屋,如花讓她坐在屋裡的錦墩上更是親手給她倒了杯茶。
“說吧,剛才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如花耐著性子溫言問道。
“小姐你離開不久就有一個眼生的小丫頭來找我,說是我大哥有急事找我商量,我還以為他又是來要錢的。”紅蕊說這到“要錢”兩個字時偷偷的瞟瞭如花一眼,見如花臉色如常又接著道:“我就將前兒下來的月錢分出了一大半帶在身上打算給他送去。結果卻讓人帶到了後園那片竹林的水潭邊上,我大哥就跪在水潭邊上。”
如花聽到竹林水潭時身子不怎麼自在的動了一下,那個地方自己已經有整整十年沒有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