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就是一個機會,至於定國公府私底下打的什麼主意,她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她是打定主意,除了看醫的事其他的事一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林祺玉引著如花到了客院的一個小套院裡,院子裡與其他的地方不大相同的一點就是守在裡邊的不是僕婦小廝之類的人,而是兩個看上去就顯得雄壯的親兵。如花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都能隱隱感覺到他們身上那種鐵血之氣,一看就知道這兩人絕對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而且只怕比吳王府的那些侍衛見過的血要多得多。
走進屋內,如花地病人楊參領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的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一張書桌前看著什麼。看到如花他們進了屋,就將手中看的東西摺好揣進了懷中。這一輩子如花沒有前世那四五百度的近視,瞟過一眼後就估計他剛才看的應該是抵報。
“楊叔叔,這位就是我表妹,是祖父特地為您請來地大夫。”林祺玉對這位長輩顯得很是恭謙有禮。
“哦,你就是國公大人說的那個外孫女兒。”楊參將別有意味的將如花打量了一下:“真是不錯。長得比你孃親還要美。聽說你的醫術得到了神師大人的真傳,連祺玉世侄的命都是你救的。看你年紀小小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敢,如花只是學得了家師醫術的一點皮毛罷了。上回能幫得祺玉表哥也只是僥倖而已。”如花微笑著答道。對他知道自己地師從並不感到意外,畢竟林祺玉早先也有提過這位參領大人與這定國公府是不一般的關係。
眼前這個楊參領從外形上來看,絕對不像林祺玉先前介紹時說過的那樣是軍中悍將。反而有些書生地文氣。像幕僚更多過像一個帶兵打戰攻城掠地的將領。要不是他身上還有些時有若無的殺閥之氣,如花都要以為這是不是林家做的一個套。看他這風度,這氣派,難道就是以前三國時候人家說的趙雲趙子龍那種儒將?
“好了,大家是自家人,就不用那麼多禮了。”林祺玉笑道。
如花接著他地這一句。對楊參將道:“請將軍先坐下。伸出手來讓如花把把脈。”
楊參領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將手放在綠柚拿出地脈枕上。道:“侄女也不是旁人。就不是將軍、將軍地叫了。如果不嫌氣。就像祺玉世侄一樣喚我一聲叔就行了。”
如花也沒有跟他客氣。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將手搭上了他地手腕。半晌。如花才將手從他地脈上拿開。
“楊叔這病怕是有好多年了。”如花皺著眉道。
“不錯。只是有上十年地光景了。”楊參領將袖口拉好。人也坐得更挺直。
“如果我沒地看錯。楊叔應是在三、四年前受過一次毒傷。那次地毒傷應該十分嚴重。差一點就要了楊叔地命。相信當時救下楊叔地命也是歷經了周折吧。並不是一次治癒地。”如花信心十足地侃侃而談。
楊參領看了如花一眼,點頭道:“說得是。自那以後每到這個季節,我就會不定期地犯心悸心痛的毛病,並且一年比一年犯得厲害。就連宮中許多御醫都束手無策,世侄女既然能看得出來,應該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毛病咯?”
“這個病因我到是知道。因為當時楊叔中的毒是一種慢性毒,藥性雖然慢,卻十分烈性。也很不好清除,想來當時延請的大夫也不是什麼名醫,用的手段只怕還是求穩。幾次下去那毒雖然化解了不少。但餘下的又轉成了另一種毒。這種專成的毒更加的隱密,也更加難以清除。還好數量微弱,不然也不會每年只發作一季了。”如花又接著道。
“世侄女果然不愧是神師大人的親傳弟子,多年前也有御醫說楊某這不是病怕是毒。”楊參領地眼睛更亮了只是那目光中除了飽含希翼以外還有一絲慎重。
這想必是因為這些年雖然看出病因地人也有,可能說救得了的人卻沒有一個。一次次地滿懷希望到一次次的希望破滅,讓他這一次不得不懷著謹慎的樂觀。他這次來京城並不是為了求醫,而是為了疾風軍團的軍中事務。只是不想前兩天來到定國公府見國公爺的時候這個病突然就犯了,當時祺玉公子也在邊上,他是林家的心腹林家人大都知道他有這個病症。當時祺玉公子就向國公爺提議請他的表妹。葉家的小姐來為他看病。
對於看求醫這件事。這麼多年過來都毫無進展,他也漸漸歇了這門心思。葉家小姐解了蠱毒救下了祺玉公子的事他也聽說過。不過他認為是事有湊巧罷了。他並不認為一個還沒有及笄的毛丫頭能有多大的本事,即使這個毛丫頭是師從“神師”大人。
後來還是國公爺若有所思,在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