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生的時候起就一直病著。可能是因為先天不足的緣故,一年四季各種湯藥、補藥就沒有斷過。人都說還好她生在尚家那種門第,父母在家族之中又頗受器重。不然一般人家根本就養活不了她這麼金貴的命。
如花以前一直是以為人們的傳言太過誇張了,傳言有多不可信看看她自己就知道了。只是今天看到尚詠琴她本人,才明白傳言並沒有誇大多少。
再過兩個月如花就要虛歲十五了,這尚詠琴只比她小兩年,那今年應該虛歲有十三了。可她那小小的身板看上去大概不會比正常十歲的女孩兒大多少。巴掌大的小臉尖尖細細的,印襯著白皙得有些不正常的臉色上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顯得格外的大。
雖然是她主動拉扯如花衣袖的,可當她看到如花看自己的時候又害羞的低下了頭。可剛低下頭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再次鼓足勇氣用那雙小鹿般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如花,半晌才小聲的道:“你,你就是人們常常說的身體不好地葉家小姐?”
她問完這一句好像又有些不大好意思似的,朝如花討好般的笑了笑。就在她露出笑容的那一刻,如花就決定了喜歡她,自己喜歡這個豪門大院裡極為難得的單純孩子。
看出尚詠琴不擅交流的羞澀,如花放下已經端起地茶盞。拉起她的手溫和的笑道:“是啊,我就是人們說的葉家那個病秧子。詠琴妹妹叫我一聲姐姐吧。”
在這個世界如花見識過的貴族千金不能算少,可沒有一個能讓她一見就能心生憐愛的。在她看來,這些小姐們身上都有一種對於出生貴族的驕傲。讓做了二三十年平民的自己與她們相處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大自在。而眼前這個孩子就不同了,她有著一雙在這個世界上她所見過地最澄清的眼睛。那種沒有沾染上世俗煙火之氣的乾淨氣質讓她安心。
當然這可能跟她認識地小姐們都與她年紀相仿,而這尚詠琴年紀與她相差不大,卻因體質的關係顯得格外柔弱。從而從她身體裡勾出了十分少見的母性吧。
“葉,葉姐姐。”尚詠琴羞怯的叫了如花一聲,讓如花很有前世逗弄小侄兒的感覺。
“真是好孩子。”如花開心地摸了摸她地頭髮。然後從身上解下一個簇新地香囊掛在她地身上道:“姐姐我今天不知道能遇到妹妹你。所以也沒有帶什麼見面禮。這個香囊是雖然不是我親手縫地。可裡邊地香料卻是我親手配製地。這可是難得地偏方。像我們這一類身子弱地人掛著才好。你可不許嫌棄啊。以後再見地時候姐姐再補你一份見面禮。”
如花難得地熱情顯然有些嚇到了尚詠琴這個單純地小蘿莉。她不知道怎麼樣應對如花地熱情才好。於是她用求救地目光看向了她地哥哥尚楚賀。
滿意地看著綠柚縫製地那個淡粉色繡著蓮花地精巧香囊掛在尚詠琴湖綠色地衣裙間。如花絲毫沒有發覺整個水榭地人都停下了交談。正看著自己和尚詠琴。
“既然你葉姐姐誠心送給你。你收下就好了。”尚楚賀走到妹妹身邊。溫和地摸了摸她地頭道:“下次你再送樣自己喜歡地小玩意兒給你葉姐姐就行了。”
尚楚賀說完又對如花道:“難得葉小姐這麼喜歡詠琴。既然你倆這麼投緣。不妨多聊聊。”
如花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然成了水榭中眾人注目地焦點。這可不是她來這裡地目地。她原來地打算是不在人前顯山露水。只靜靜地呆在一旁觀察林祺玉列給自己名單上地三個人。只是她並不知道。就算沒有剛才與尚詠琴地那番交流。她也不大可能隱在一旁偷偷觀察人家。她那出眾地相貌。以及這京城中關於她地各種流言都讓這裡地幾個人對她十分感興趣。
沒有明白這一點的她對尚楚賀笑了笑,就拉著尚詠琴退到了離中心最遠的一處坐上。示意他們自便。
葉雲嶸也不想妹妹尷尬,便對坐位離他最近的那個一直沉默的男子道:“他們有空到這裡來晃到是情有可原,只是書迪兄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今天難道不用去衙門?”
原來那個人就是蕭家年青一輩中的“蕭門雙傑”裡的蕭書迪啊。聽說他年紀輕輕的就身居高位,難怪他身上總透著一種十分沉穩的氣質。
“我今天剛好沐休,原來打算就在家裡看看書。後來書逸說祺玉兄今天在這邊請喝茶,於是我就不請自來了。”蕭書迪不緊不慢的笑道:“你這個剛訂親的大忙人不是今天也不請自來了嗎?”“啊,對了。自打你訂親後就沒有再與我們一同出來過,今天怎麼也著也得你請客。得了榮國公府的掌珠,司徒嘉嘉那麼一個美人兒。不請客怎麼行。”傅傑明起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