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好的酒菜回來。沒想到卻看到大哥一個人在那裡輕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發呆,心想他是不是想起今天還有別的重要事情沒有辦。心中不由的為自己一定拉著他過來這邊有些愧疚,絲毫不知道自己正是大哥陷入深思的原因。
就在如花打算將他從神遊中叫醒地時候。一直在內院幫忙地綠柚掀起紫竹門簾進來了。
“嶸少爺。小姐。有人給小姐送東西來了。”綠柚一手抱著一隻狹長地雕花木盒。一手放下紫竹簾。
綠柚地聲音成功地將正在臆想著到底妹妹將來嫁給哪家公子比較好地葉雲嶸給喚到了現實世界。
“是誰送來地賀禮嗎?不是安排了專門收放賀禮地地方。怎麼拿到這裡來了?”葉雲嶸為了掩飾自己剛才也走神了地事實。一邊又將那個只午剩下一口涼茶地青玉瓷杯端了起來。一邊問道。
“不是。送東西來地人只說這是東家小姐落在別處地東西。本就打算還給東家小姐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難得有今兒這個機會能送到小姐手裡。就不用再忙著想法兒還到府裡去了。”綠柚本來不打算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可她沒有見到如花示意地眼神就只好照實說了。
本來如花還有些納悶。只覺得那隻盒子有些眼熟。卻還是沒有想起是怎麼回事。後來聽到綠柚說是人家還來地自己落下東西才猛然想起這隻盒子為什麼這樣眼熟了。
“送東西地是什麼樣的人?現在人走了沒有?”如花心中一動。問道。
綠柚道:“送東西的人看上去大概三十來歲,人也很精神。看上去不大像一般的平民,而是像大戶人家的護衛。他是從後門來的,把東西交到奴婢手上手留下那句話就立刻離開了。”
就在如花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葉雲嶸卻先於她開口了。
“東家小姐?”葉雲嶸有些起疑了,向綠柚問道:“林大夫有女兒嗎?”
“林大夫是有一個女兒,不過那位小姐也才三歲,而且人也不在這京城裡。”綠柚答道。
葉雲嶸的精明這一刻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只見他對綠柚道:“行了。你把東西擱下,就去忙吧。”
綠柚將手中的雕花木盒放到如花榻上的小几上,就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如花看著小几上的木盒心中一時思緒萬千,沒錯,這個就是裝“冰語”的盒子。她還記得這隻盒子應該留在了鳳崇業的船上自己住的那間艙房裡。這東西到底是誰送過來的呢?是鳳崇業?還是他呢?
看著妹妹一臉瞭然的樣子,顯然她知道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也就是說她就是送盒子的人說的那個“東家小姐”。
“妹妹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葉雲嶸走到如花所在楠竹榻邊道:“妹妹難道不願意開啟這隻盒子讓大哥看看你將什麼金貴的物什落在了外邊,讓人巴巴的給送了來?想來能現在就打聽到你是這間鋪子的東家,這個人來頭應該不小吧?”
如花看了一眼正探究的看著那隻棗紅色的酸枝雕花木盒的葉雲嶸。無奈的開啟了盒蓋。露也了裡邊通體潔白的冰語。
“咦?這怎麼是冰語?”葉雲嶸驚道,然後嚴肅的轉向如花問道:“難道這真是你落下的?我怎麼不知道除了水瀾就連冰語也在你手裡?”
如花沒想到葉雲嶸只是看了一眼放在盒中的白玉笛。就能一口叫出它的名字。聽到他後面的話,讓她按下了心中的好奇。苦笑道:“這是我一個病人送給我的。”
“你這個病人還真是大方,能把冰語就這麼送給你了。”葉雲嶸看著如花的眼神中有了一絲擔憂,見半晌她也沒有要說出這個送她“冰語”的人是誰後又道:“葉如花,告訴我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將這個東西送給了你?另外還都有誰知道冰語在你手裡?”
如花從沒有聽過大哥的聲音有這麼冷,他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葉如花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遭。一向在父兄面前嬌慣的她覺得萬分的委屈,可以正因為這樣,她也明白這“冰語”怕是有些來頭。也就是說事情大條了,她又一次稀裡糊塗捲到了又一個麻煩中。難道他送自己“冰語”為的就是讓自己或者說讓葉家捲入到什麼麻煩裡?還是說……如花一時間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
葉雲嶸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自己從來沒有對這個心愛的妹妹說過一句重話,這個妹妹一向是嬌生慣養的,哪怕在會元山上聽說她師父對她也一向疼愛有加,沒有訓斥過她。上一次不得以讓她在外遭了那麼大的罪,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他本就覺得有些對不住她。這次自己一時情急,才會用了這麼重的語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