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傷的時候,由於太過專注,根本忽略了周圍的動靜。致使嶽輕弦何時離開竟然一無所知,現在回想,當時實在是危險,若有外敵而入。根本是他最薄弱的時候!嶽輕弦不告而別,於他算不得是什麼事。至於那女人是死是活,是不關他的事。但洛奇不一樣,她很擔心小舞,況且她也實在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小舞為什麼從那麼遠跑過來? 月把她的傷口暫時處理了一下,他要解決的是鬼殺的鬼皇與鬼後。只有他們的人頭,才能讓漠出手找人。而除掉這一對,鬼殺便就此滅族。因為只有這兩個,才可以產下後代。 所以那時他又帶著洛奇重新回去,他不能將她放在那個地方。回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嶽輕弦竟然已經提前將這裡清理了。在寂隱月給洛奇治傷的時候,他帶著迎舞回來,用萬羅劍陣將這座地下之城摧成飛灰! 月是明白的,嶽輕弦這麼做,是不想他浪費太多的時間在這裡。因為洛奇受了傷,必須早治早好。或者她沒有傷,他也許會出手搶人!但是現在,他卻變成幫他們清除垃圾。這說明,他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也許途中不能很好的照看兩個人。況且他沒有完全的把握從月手裡搶人,只好放棄,先走了一步。 這樣,與漠的交易便以這種方式結束。這種地生的暗鬼都死在金絞劍之下,萬羅劍陣一開,光逐暗夜,催化成煙。洛奇越想越覺得自己傷得很不值,那種東西雖然長的噁心但可能真的沒什麼本事,或者比豬精也強不到哪去。但卻偏偏讓她肩上一個洞,屁股上一個洞。碰見迎舞,碰見輕弦,結果又都跑了!一想小舞她就心下發沉,更是對嶽輕弦咬牙切齒。早知道這個小子這麼陰險,當初就該淹死他為民除害!她不管是誰替她節約了時間讓她早些回返,不言聲帶走小舞就是十惡不赦~! 洛奇回來的時候沒看到馮鳶和影。聽紫竹說,她們住了幾天之後便上太康山去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紫竹几個因為用了洛奇的令牌調了侍衛來這裡,馮鳶這幾日也沒興出什麼風浪來,為此她們也很是感激洛奇。因為之前的血河清源,從不曾這般關照過她們。 她們小心翼翼的幫洛奇全身都弄乾淨,然後讓她躺著幫她洗了頭髮。待頭髮乾的差不多,這才把她抬到床上去躺著,把枕頭換了個方向,讓她左側衝外。洛奇並不覺得有多疼,回來的路上她都是處在被麻痺的狀態下。但她也不敢去看自己肩上的傷,那地方根本不像是用刀戳的,根本就是少了一塊肉。連紫竹几個見了都是頭皮發麻,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如此重傷還能嘴巴不停。 她正纏著紫竹問東問西,忽然聽得門響,知道月進來了。她忙瞪眼努嘴讓紫竹給她蓋被子,她現在全身動不了。那幾個也不給她穿衣服,雖然屋裡燻的很暖。但洛奇覺得就她一個人赤裸裸實在難看死了,而且現在他要進來了。就算再無視他的性別,她也沒辦法這麼大刺刺的橫在這。紫竹伸手給她搭了一床薄毯,卻露出她的肩。她安撫的笑笑:“主人,月君要給主人治傷呢!一會再穿衣裳吧!” “既然回來了,也該請個大夫吧?不用摳門成這樣吧?”洛奇一臉不快,在外頭也就罷了。荒村野店的,但現在回太康了呀,他居然連個大夫都捨不得給她請!她正說著,他已經拎了東西進來了。洛奇看他手裡拎著一個小木箱子,他已經換了衣服。一身藍色裹絨綴金線的長袍,他穿什麼洛奇都覺得很騷包。 他二話不說坐在床邊的繡墩上,紫竹抬了個小方臺子放在他的身側,上面架了一個小火盆。邊上還有一個水盆,一疊乾淨的巾子。 洛奇一看他這架勢,看來他真是準備親力親為了。摳成這樣,寧可自己動手也不請大夫,大老摳。她正在心裡罵他,突然看他手一掀,盒蓋一開。她冷汗刷的一下冒出來了,一排刀!大大小小的,什麼樣的都有,連帶齒的都有。下面是一個針墊,一排針!而且不是扎穴用的銀針,比那個可粗長的多,還有帶倒鉤的。 她現在動不了,就剩頭還在亂甩,嘴裡開始亂罵起來:“王八蛋!你要幹什麼??” 他看她一臉恐懼,眼睛都快冒血了。鼻子呼哧帶喘,頭半抬著試圖要動。他也不理她,只顧從裡面挑工具,他拿了一把極薄的小刀,邊刃閃著寒光。洛奇看著那東西,感覺那一刀下來,剮肉肯定跟切豆腐一般容易。她越加的恐懼,身體僵麻動不了,神經就開始緊緊的崩著。她大聲喊著:“身為血河,我對生活極度不滿意。我要求換大夫!我要求換大夫!” “你也知道是血河了?”他哼著,伸手把她的臉推側過去:“不想看就閉上眼,鬼叫什麼?” “寂隱月,你說過我胳膊不會廢掉的,你說過的!”她啞著嗓嘶吼著,嚇得眼淚汪汪,心快竄到喉嚨裡去:“我不想當獨臂大俠,嗚嗚~!” “不切你的手,只是把爛肉去掉。把傷口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