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一聽,再一看那驢臉,依舊一副色迷迷的盯著她看。已經讓人揍成這樣還死性不改,周圍密不透風,即便把阿奇弄死在這裡,傳出去他們也有大把的條律可依。擺明了看準他們沒有身份,在這裡仗勢欺人! “先,先把他們帶回,帶回去。哎喲……”驢臉衝著洛奇歪著嘴笑,哈拉子快淌出來了,一邊拱著身邊的人架著他,一邊說:“臭小子,看,看老子怎麼折磨你!至於小娘子……”他看著自己的手臂:“咬我啊?”說著,一堆人已經開始推推搡搡,將他們往外頭帶。洛奇瞅準機會,忽然飛起一腳,便向著面前絡腮鬍踢去,大鬍子顯然有所防備,伸手一擋,直砸到洛奇的膝上。既而一手成拳,向著她的小腹便來。洛奇微一側身,貼腰而過,頸上的刀生生劃破她的頸脖。 當下已經有人過來幫手,幾下便將洛奇打翻在地,一頓老拳招呼!驢臉看得樂開了花,恨不得推開眾人自己再插上一腳。迎舞此時急了,不管不顧直衝過去,有人將她拉到一旁,她心下大急,一時間已經覺得心口突跳,一陣急痛泛起。她微拱著腰,掙扎著叫著:“你,你們敢打羽光的人,你,你……。”她話沒說完,汗已經冒了一頭,只覺眼前一黑。一下什麼也不知道了! 但是,羽光這兩個字,依舊讓大鬍子等人猛的一噤。不由自主的便停了手,盯著地上已經蜷成一團的洛奇,一時之間,不知是真是假! “頭,羽光昨天,好像真的出城接人了。”一個微瘦的怔了半晌,忽然輕輕的說著:“這兩人面生的很吶!” 洛奇掙扎著爬起身,回眼一看迎舞,也顧不得還手。幾步便撲過去,將人從他們手中搶過來,伸手便往她懷裡摸,也不管他們的目光。一掏到一個小瓶,心下一喜,忙掏出來倒了藥便往她嘴裡塞。一邊攬著她的腰,一邊啐出一口血痰:“要名牌是吧?到東門北街的驛站去拿吧!” “東門驛站?”這下,不僅是那些個當兵的,連那個驢臉一時也愣呆住了。腫臉泛著絲絲的青光,頓時靜了下來。 鳴春聽了門房的信兒,迎出門外,遠遠的看到一行人正往這邊來。她眯著眼認了半天,這才看出走在中間揹著一個女子的是洛奇。頓時跳起腳來,一身翠衫抖出一道碧光,直衝著過來了。她看著洛奇鼻青臉腫,衣服已經撕得像是一塊破布一樣,忙忙的一手撐了她:“這,這是怎麼回事?” 大鬍子此時舌頭短了半截一般,看著驛站口懸著的大旗,以及面前這個小丫頭裙子上特有的圖案。訕笑的湊過來,半拱著腰,還不待開口,從院裡已經呼拉拉閃出幾個青衣的男子。洛奇微怔,昨天沒瞅見這院裡有這麼些人。鳴春微微笑著:“幾位,等我家主子下來,說清楚再走吧?”說著,也不再看他們,徑自便扶著洛奇:“公子,可傷著哪裡了?” 洛奇冷眼看著他們,西雷的少主外加他的奴才,巡邏的兵勇,但此時他們的表情都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就是恐懼! 洛奇回了房,讓鳴春幫著迎舞換衣服,看看有沒有外傷。自己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重新換了件衣服。便繞到迎舞的房間裡來看她,她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讓鳴春往她手腕上塗藥。一見洛奇進來,忙直了腰看著她。洛奇看她一臉又愧又悔的表情,原本一肚子想臭罵她的話此時卻說不出來,狠瞪了她一眼,往床邊一坐。 鳴春站起身來,將藥盒遞到洛奇手上:“是我照顧不周了,我該跟著二位去逛的。”說著,她向門外走去:“我去弄點吃的,二位先歇歇吧?” 洛奇看著迎舞的手腕已經一大片青淤,她細皮嫩肉,根本經不起別人這麼三捏兩抓。迎舞看著她此時已經鼻青臉腫,腮幫子腫起老高的樣子,脖子上還有一道血痕。心下一痛,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對不起。” “我還沒說話,你倒先哭。”洛奇就受不了她掉眼淚,伸手扯過她的手腕開始接著塗藥:“早說是羽光的人啊,傻了巴幾的讓人往巷子裡拽!” “我氣得亂走,他們突然捂我的嘴。我根本沒反應過來……”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看洛奇的手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對不起,害你讓他們揍。”她伸著手想去摸洛奇的臉,卻是怕碰痛她一般在空中微曲了手指,她看著看著,突然面色一紅,輕輕說:“你不是不管我了嗎?幹什麼還跑來?” “是不想管了,但誰讓我倒黴又讓我碰上了!”她氣哼哼的說,忽然咧嘴笑了一下:“不過你也很悍呀!再使點力把他的肉咬下來才痛快呢!” “我已經用最大的力了,吃奶的力都用上了。”迎舞一聽她這麼說,也跟著笑起來:“我從來也沒這樣過。” “迎舞。”洛奇忽然開口,認真的叫她的名字。 她聽得微怔,面色更加的暈紅,輕輕抬眼看她:“我知道,你不能帶我走了。” 洛奇看著她的手腕:“我要找我爹,不找到他,我怎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