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忘記修習無憂心法,內力恢復的雖然緩慢,卻也比當初精進不少。
她撤回內息,自己的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隨手抹了去,又從衣袋中取出金針,展開楚雲煥的衣襟,輕輕抵在他胸前穴位上。
似是靈犀相通,瓏煙忽的抬起眼,赫然發覺楚雲煥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靜靜的看著自己所做的一切。
“你流血不止,我的內力不足,不能用點穴來止血止痛,只好用金針。”瓏煙出奇的冷靜,沒有急著澄清或是相認,反倒像個無關的人。
她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再次重逢的這一天,他們可能有許多話要說,暢飲敘舊,也可能什麼都說不出,默契十足的沉默不語。就是沒想過,有一天她對他竟然會是這麼客氣。彷彿七年前那段生死相依的日子僅是悠長生命中的驚鴻一瞥,倉促的君子之交,轉瞬即逝的萍蹤浮影。
楚雲煥勉力撐起身子,自己封了穴道。
他幽幽抬起頭,半晌,只是凝視著瓏煙的雙眼,滄冷的目光忽而盈滿縱容與慈愛,“小妹子,你這是在我生我的氣嗎?”
瓏煙愕然,手中的金針掉落在地上,微細的錚錚聲,縈繞碧野蒼穹。
“你……”這一聲小妹子,卻似把瓏煙帶回到了七年前。七年間,她都不曾這樣哭過,像個真正的孩子,她總覺得自己堅強一點,便可以距那個驕傲不羈的大哥哥近一些。也只有在楚雲煥面前,她才可以拋卻一切身份雜念,哭泣,便安然的哭泣。
“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瓏煙道,“你剛才說,我來歷不明,我以為你認不出我。”
楚雲煥毫無顧忌,替她擦了眼淚,便將她揉入懷中,像從前一樣,“怎麼會呢!小妹子都沒變,我怎麼會認不出來。”他雙眸綻彩,瀟灑一笑,“都沒變,連哭泣的樣子都沒變。”
瓏煙驀地臉紅,火光搖曳,襯得臉頰嬌豔如花,幾分女兒家的羞怯,不自覺的嫣然媚態。楚雲煥目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