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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看著圖,沿著他手指所指,將路線記下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周老英雄佈局詳密,前後都謀劃清楚,當真是思慮縝密。”

周建哈哈笑道:“老夫也是多年行軍,又在這雁門關守了十年,自然要有些本事才能自保不是?不值當一誇。”

說著起身送兩人出來,旁邊有人將張丹楓的白馬牽了過來,周建道:“咱們江湖中人,也不囉嗦說廢話,老夫只說一句,二位馬到成功!”

張丹楓接過韁繩,笑道:“謝老英雄吉言。”

翻身上馬,楚方白仍舊坐在張丹楓身前。走出寨門,離得遠了,楚方白才低聲道:“那周建似是有些心事。”

張丹楓道:“約莫是擔憂瓦剌兵。”

楚方白搖了搖頭,卻並不說話。

他尋思的是,周建好似是有些陰謀,卻是針對著他或是張丹楓。

若是周建這樣的人物,金刀寨的寨主,做的是劫道的沒本錢生意,整日地刀口舔血,必然不會這樣輕信——不過是周山民說了兩句京城裡的事,他便毫無芥蒂地讓兩人進了寨子,還光明正大地讓楚方白瞧他們操練。

即便是人稱豪放熱情,好客熱心的俠士,怕是內心裡總也要有些防備。只是瞧這些日子周建的作為,卻是表現得打從心裡就把楚張兩人視作知交好友一般,這便是反常了。

且楚方白總覺得,周建表示得再如何毫不戒備,也似是作偽。人心最是靈敏,不是真心,自然能體會得到。只是鮮少有人能細心注意到自己心中體會到的東西罷了。

只這些緣由,本就是猜測,並沒有什麼證據。貿然和張丹楓說了,怕是他也難相信,反倒是惹得心亂,楚方白乾脆便閉口不言。

等張丹楓問起時,楚方白只道:“我卻有些擔心盈盈。她獨個兒在金刀寨上,也並沒有哪個女眷能陪著她,怕她孤單。”

張丹楓便笑道:“咱們出寨子的時候,不是才聽周世兄說,雲師妹便要到了。她到了自然可以陪盈盈玩耍。”

又嘆道:“只可惜不能見到她帶來那位高手,尚不知道是不是葉城主呢。”

因他提到葉孤城,楚方白又想起葉孤城無故去往西北的事情。他卻是為了什麼跟著潮音和尚與雲蕾一道去了?總覺得心下難安。

想不明白的事情實在太多,楚方白乾脆全數拋到腦後,只想今回行刺之事。揚聲對張丹楓道:“聽聞這次那小皇帝身邊的守衛是張風府,丹楓可能鬥得過他?”

張丹楓聞言便不服氣道:“我功夫原在他之上,怎麼鬥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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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行刺的地方埋伏了下來,沒過多久,便瞧見遠處塵煙滾滾,似是有大隊兵馬前來。楚方白立在樹枝上,朝著下方大石之後的張丹楓比了手勢,又接著看那營帳中的王旗。

王旗正在軍中,是最為顯眼的地方。楚方白掃了一遍,瞄準了王旗,再看旗下的人,卻不是那小皇帝的身形模樣,料想是躲在什麼地方。

這也是料到了的,那朱祁鎮一來怕吃苦,二來怕受傷,更加擔憂的是自己的小命,自然要小心躲起來,讓別人扮成自己。只是楚方白瞧著,那扮作皇帝的人,身形卻有些眼熟,似是在哪裡見過,便仔細眯著眼看。

一瞧之下,才發現竟是熟人。那穿著金龍盔甲,扮作小皇帝的,不是雲重還能是哪個。楚方白心中暗暗跺腳,怎麼卻是雲重在這裡。這麼一來,想要殺王振,豈不是還要過了雲重這死板小子這一關?

旁的人還好說,便是蘇紅雪完好的時候楚方白也不怕他。只是這雲重,楚方白不願傷他,他又偏生最不會變通,皇帝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愚忠得很。哪怕是心中恨王振,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只要小皇帝下了令,怕是他也要護得王振周全。

如此少不得想個法子讓雲重不能干涉其中,只是不知道董嶽是不是還跟著雲重。有董嶽在,便是雲重的又一個大麻煩了。

眼瞧著軍隊走得近了,果然便在這山谷中平地停下休整。正是中午時分,兵士們紛紛挖灶做飯,又有鐵甲侍衛,將王旗圍在正中。

楚方白立足的樹枝,可巧就在王旗上頭右方,他朝下瞧了瞧,給張丹楓打了個手勢,便輕輕落下,朝著王旗後掩去。

周建所言,在軍中埋下的探子,本該就在這時出現,楚方白躲在王旗後,過了片刻,就見張丹楓換了一身軍士鎧甲,只露出一張臉來,跟在一個瘦小士兵身後奔了過來。

一見楚方白,那士兵眼神閃了閃,上下打量一番,道:“這位是楚大俠?這裡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