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受邀參加的這個藝術博覽會的開幕時間是從臘月十五一直開到正月十五號,倆人到的時候就已經是臘月初十,過了幾天就是臘月十五了。
到了開幕的那天,一大早吳大爺陳教授就收拾好等著倆嚮導帶倆人去舉辦活動的地方。
差一刻八點,倆嚮導敲響了門,吳大爺跑去開門。倆人看到吳大爺“親自”給他們開門,自然是受寵若驚,讚美感謝之言劈里啪啦的往外扔,但是可惜,吳大爺根本不明白他們說什麼,給了倆人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就又回到了陳教授的身旁。倆導遊心道肯定是人家這種話已經聽的膩味了,心裡不定怎麼笑話自個兒呢!
這麼想著,便越發的戰戰兢兢。
四人吃了早飯,乘車到了主辦之地,主辦的地方靠近市中心,作為經濟政治文化中心的北京自然是設施頂級,幾乎從來沒出過自己住的地方的吳大爺自然是看的目瞪口呆,不顧陳教授的反對把車窗放下,就為了可以更清楚的感受北京的氣息。
陳教授常住美國,幾十年來東奔西走見識的也是最頂級的東西,他並不覺得北京有什麼好的。尤其是和大部分的西方國家相比,中國的首都實在是亂的可以。──人家的首都就是單純的政治中心,撐死了再加一個經濟中心,哪像北京,經濟政治文化混合在一起,結果搞得什麼都算不上。──這一路來都看到多少個旅行團了?
不過陳教授還是能夠理解吳大爺的,作為一個普通的老大爺,而且還是擁護共產黨擁護社會主義的老大爺,自然是對中國對北京對*有著病態的崇拜,……好吧,實際上也沒有那麼病態,只是人家畢竟五六十歲,對中國還是很依戀的,雖然他們所在的市也是中國的大市,但是畢竟和北京還是差很多的。興奮一點還是能夠理解的。
陳教授這麼想著,對自己的推斷滿意的點了點頭。
八點半的時候四人到了舉辦地,迎賓的小姐看到是世界上著名的藝術前輩來了自然連忙迎上。旁邊零星站著的小輩們也像是蒼蠅見到了那個啥一樣圍了上來。
陳教授自然是很習慣這種場合,但是吳大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排場,遠遠看到一堆人向著他這邊走就皺起了眉頭。尤其是那倆迎賓的小姑娘,條兒特好,看見陳教授下車就連忙上去攙扶。既然是“攙扶”肯定少不了身體上的接觸。這事兒若擱過去,吳大爺自然是樂的吃吃眼睛豆腐,可是自從和陳教授住一塊兒以後就特反感什麼小姑娘小夥子的往上貼,尤其是這倆迎賓小姐“不畏嚴寒”“美麗凍人”的穿著無袖高叉旗袍,看在吳大爺眼裡就是十足十的“賣弄風騷”!這麼想著,吳大爺的臉色又是黑了幾分。
陳教授細心的注意到了吳大爺的表情,看到吳大爺滿臉不爽,以為是吳大爺不習慣這種場合,所以只和人寒暄了兩句就拉著吳大爺快速離開,留給那些後輩們兩個精神矍鑠的背影 +
吳大爺雖然知道陳教授沒有一點沾人便宜的意思,但是就是止不住心裡厭煩的感覺,出口就是咄咄逼人的話:“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不和人小姑娘親親我我了?t嗯?過來陪我這個糟老頭子,真是對不住啊!”
陳教授這才知道吳大爺吃醋了,心裡這叫一個美。但是面上自然還是要做小的:“哎呀老吳,你還不信我?就他們我可真是看不上!這世界上也就你能和我的心意了!這你還不知道?”
又這麼來回勸了幾句,吳大爺才“勉強”消氣,但仍然佔有慾極強的挽著陳教授的胳臂:“我告訴你,你那眼睛要是再敢亂看……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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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吳大爺第一次在外面和陳教授這麼親密,陳教授樂的享受。當然面上還是要做出被管制住的樣子。這完全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倆人到的時候稍微遲到了幾分鍾,人家司儀(這種場合是叫司儀嗎?)已經開始在那說“下面一位進場的是XXX”或是“我們特意請到XXX”之類的,當然,人家已經把陳教授的名字跳過去了。
陳教授和掛在他身上的吳大爺剛一出現在貴賓入場口外,負責會場管理的人已經把訊息告訴給了司儀。
以陳教授的身份本身就應該在其他人之前讀的,所以司儀一得到訊息,連忙從一旁拿來陳教授的介紹朗聲讀了起來:“下面請大家掌聲歡迎特意從美國(汗)趕來的世界著名學者,藝術家,教授──陳先生及其夫人!”
聽到念道自己的名字,陳教授連忙和吳大爺從貴賓入場口走入。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在漆黑的臺上,伴著投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