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回我不管什麼事情都讓著你,好不?”
吳大爺又不樂意:“我又不是娘們家家的,還讓你讓著?”
陳教授弄了一個裡外不是人。
吳大爺這是如願看到陳教授的囧臉了,一口惡氣已出,說話也好多了:“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了,但是我告訴你,下回別拽!哼!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咋樣?”
“要不然我就去跟《校園娛樂週刊》爆料,說你對我始亂終棄!”
“囧……… +…………………”
好容易勸妥了吳大爺,陳教授摸了把汗走出了屋子──這老吳都五十多了,怎麼還那麼小孩脾氣,老聽人說“年齡越大性子越小”,難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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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完全忘了自己比吳大爺年歲還大。
聽老吳自己說,以前結過婚,就是被人拋棄了,怕是跟這事有關。沒愛的孩子真可悲,跟文盲一樣可悲。
呂衛國剛好來宿舍找單一,在門口遇到了陳教授:“呦,這不是陳教授嗎?”
陳教授跟他打了聲招呼:“小呂啊,好久不見,要不是你上回幫我修投影機,肯定又要耽誤上課了……”
“呵呵,職責所在嘛……”
倆人寒暄半天都沒有說道想說的點上,但畢竟薑還是老的皮厚,陳教授看了一眼呂衛國,不急不緩的說道:“那個,小呂,管管你們家單一,下次他再交作業之前麻煩你檢查一下,把那些不適合老人閱讀的部分刪去……我實在是受不了刺激了……還有,如果你一不小心就刪掉了全文的話……你跟我說一聲,我就不收作業了……”
呂衛國臉上掛了三黑線,他忽然覺得自己比洋蔥頭還洋蔥頭,比兔斯基還兔斯基了,他趕忙答到:“好好好,您放心,您放心,我肯定不辱使命。”
陳教授點點頭,轉身要走,呂衛國忽然問道:“那個,你……您和趙大爺……今兒是不是夕陽紅來著?”
陳教授想了半天,最後中肯的答到:“我們沒有夕陽紅,撐死了也就一個夕陽藍。”
雖然吳大爺總是愛無理取鬧,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個可愛的老頭子,所以陳教授沒課的時候都愛往他能跑,一呆就是一上午或者是一下午。而且他來的時候,吳大爺不見其他人,就算是呂衛國跑來孝敬他或者單一又在宿舍裡裸奔了他都不管。
倒是頗有當年當紅花魁與入幕之賓的FEELING。
但是,吳大爺不是花魁,陳教授也不是那入幕之賓。
倆人只是,單純的,被單一禍害的,階級戰友的關係。
只是除了他們倆,沒人這麼認為。
實際上吳大爺和陳教授真的是很純潔。
啥叫純潔?
屋裡就一張床,倆人一個做床這邊,另一個做床那邊。都不帶坐一邊的。
陳教授非常奇怪,為什麼吳大爺有那麼多書可以看,書還有大有小,有的是像大開本的書那麼大的漫畫──名字還是以一個四個字的希臘美少年的名字命名的;還有繁體豎版右開本的一些書,聽吳大爺說是臺灣正版;最小的書就是口袋書的樣子,十塊錢五本在校門口的小攤上租的。
吳大爺看那些書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奇怪的表情,有的時候淫蕩,有的時候猥瑣,有的時候即淫蕩又猥瑣,有的時候即猥瑣又淫蕩……總之都是些很奇怪的表情,還發出奇怪的笑聲。最主要的是吳大爺不論打死打不死都不讓陳教授碰那些書。
弄得陳教授總是特不好受,總覺得吳大爺不信任他。
吳大爺看書的時候是不能打擾的,陳教授沒有辦法,但是就想要和吳大爺呆在一起,就算是光欣賞他看書的時候的表情就已經很爽了。不過陳教授畢竟是個教授,自然是不會那麼閒,所以有時候也會拿著膝上型電腦來吳大爺屋裡工作。
這天陳教授完成了過幾天要用的課件,站起身在屋裡走了幾步活動了一下,卻發現吳大爺還維持自己最後一次看他的時候的那個姿勢──弓著腰,借著床頭櫃的燈安靜啃書。再看看錶,已經過了五個小時了,他難道就不會難受嗎?
陳教授走過去推了推吳大爺:“老吳,動換動換,別看了。”
吳大爺沒理他。
陳教授借著推他:“起來活動活動,給我唱個曲什麼的,京劇也行,*的也行。”
吳大爺這次終於理他了,抬起頭,臉上一副受到了莫大屈辱的樣子:“這位客官,請你搞清楚,人家可是賣身不賣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