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是死人一個,這宗家的人就相當於是他的恩人,他必須耐著性子把話說透才行。
餘嬌嬌無法理解這件事,她只知道,宗縝告訴他,王豐收自己說的要和她結婚,越快越好。
所以,她就歡歡喜喜的準備著做衣服,通知親朋好友,等著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她每天都在學怎麼做好一個新娘子,怎麼做才不會在婚禮上失禮獻醜,怎麼做才能讓男人更喜歡她。
她滿心期待著這場婚禮,她無法接受這突然而來的變故。
眼淚嘩啦啦地從她眼裡湧了出來,她哭喊著去捉王豐收的手,緊緊地攥住。
“我要當新娘子,你跟我宗爸爸說好的,要和我結婚的。我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做新娘子了,你不可以在這個時候說不要我。”
王豐收看餘嬌嬌情緒十分激動,手也不好抽,只能讓她攥著,他試圖跟她講清楚這其中的道理。
“嬌嬌,你聽我說,結婚是一件大事,這本來就弄錯了,我們現在改正,對大家都好。”
“我不聽,我不聽,我要當新娘子!我不聽,不聽!”餘嬌嬌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激憤,手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王豐收的肉中,血慢慢的滲了出來,染紅了她的手指。
她看著紅紅的手指,突然笑了起來,咯咯道:“我要當新娘子咯,我要當新娘子了,看這紅布手套多漂亮!”
王豐收還想說什麼,祁玉柱突然朝後面摸了過來,照著他的後腦勺就用手砍了一下,王豐收感覺到疼痛,還回頭看了一下,眨了一下眼睛,張了張嘴,似乎想問為什麼之後,身體這才直直地倒回床上。
餘嬌嬌看到祁玉柱打王豐收,立馬又鬆開手,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追著祁玉柱打。
“你打我男人,我打你!打死你,打死你。”
祁玉柱不還手,任餘嬌嬌打,不一會兒,他的臉上胳膊上全都被餘嬌嬌撓出了血印子。直到餘嬌嬌打累了,癱坐在地上直喘氣了,祁玉柱也坐了下來,陪她坐到地上,伸手心疼無比地摸了摸她的臉。
“可憐的嬌嬌,你放心,玉柱表叔不會看著你白受欺負。你想要做的事,玉柱表叔幫你做。你想和他結婚,我就讓他和你結婚。只要別犯病,別哭,天天開開心心樂樂呵呵的,玉柱表叔就幫你。”
餘嬌嬌眼裡亮了一下,認真地問道:“真的可以?你真的可以讓他和我結婚?”
祁玉柱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一定可以的,表叔會想辦法的。”
“什麼辦法?”
“這個你別操心,表叔說有辦法就一定會有辦法,你就照舊,等著做你的新娘子就行。對了,今天他說不和你結婚的話,可能就是睡迷糊了,不算數的,你別跟其他人說,連宗爸也不要說,免得節外生枝。”
“為什麼不說?”
“說了,你就做不成新娘子了。”
“那我不說,不說。玉柱表叔,你對我真好。”
祁玉柱進了宗縝的備藥室,拿了一支鎮靜劑,直接推藥入針,給王豐收紮了,讓他陷入了沉睡。
他在藥室裡又找了幾樣藥,拿在手裡又放回去,然後又咬牙拿了起來,給王豐收敷到了傷口上。
“王豐收,對不住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 蘇秀秀在哪兒
火車靠站,剛一停穩,一名身穿草綠色軍裝的英俊男子就快步跨了下來,直奔出站口而去,速度快得像是一溜輕煙似的。
徐衛國沒有給自己留哪怕一點點的喘息時間,徑直一下火車就趕往了醫院,到達醫院外的時候,他慢慢地停下了腳步。
醫院門口,安安靜靜的,他心裡一沉,意識到醫院早已經落入了賀家人的把控之中,似乎已經戒嚴了。
或許此時的他,已經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所以任何的潛藏都是無意義的了。
徐衛國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醫院的大門。
守在門口的兩個男人看了他一眼,腳在地上蹭了蹭,最終卻沒敢走出來,只是在徐衛國越過去之後,拿起電話給裡面的人通了個信兒。
“徐衛國來了。”
徐衛國來了。
啪,啪,啪。
住院樓的燈突然全都亮了起來,把裡裡外外照得光堂堂的,纖毫畢現。
一個像幽靈一樣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住院樓的入口處。
他穿著一身深灰色的立領中山裝,上衣口袋裡夾著一支鋼筆帽子,只有帽子,而口袋裡卻沒有筆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