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就地解決,蘇瑪,你這個人,還到底是不是人?虎毒還不食子呢,你不止食子,連孫都要食。”
“我只和小滿談。”蘇瑪堅持。
徐衛國搖頭,“我絕對不會讓她再涉險,我寧願她怨恨我一輩子,也絕對不會讓你再去傷害到她。”
“你不帶我去,我可以自己去。以我的本事,我哪都去得。徐衛國,我提前知會你一聲,是給你的體面,你不要不識抬舉。”
那個受了傷的老頭李佑靈一拐一拐地捱了過來,笑眯眯的打量著徐衛國。
從上看到下,又從腳看到頭,看了好幾遍之後,他才滿意地點點頭,道:“這貨長得周正,比我年輕那會也不遑多讓。蘇瑪,怎麼,瞧上他了,瞧上了,我幫你搶回去。”
蘇瑪狠狠地剜了李佑靈一眼,“他是孫子輩的。我生了個女兒叫蘇楊,蘇楊生了個女兒叫林小滿,林小滿嫁給了他。”
李佑靈的眼圈突然紅了,沉默半晌之後,他又開口道:“那你的意思是搶林小滿?”
“林小滿把我們蘇家明脈鏟得差不多了,我們隱脈的冰宮也被她斷了後路,我們整個蘇家差一點就斷送在她一個人手裡。這筆賬,不能就這樣算了。她如果願意跟我走,我會留她一條小命。如果她還要站在蘇家的對立面,我就送她見閻王。”
蘇瑪淡淡道。
李佑靈怔了怔,道:“如果你要打殺其他任何人,我只會幫你遞刀子。可是,她是你的親外孫,你就不再考慮考慮?”
“離心離德的外孫不如一個外人。我已經網開一面了,打算再給她一個機會,選擇一次。徐衛國,這一次,我可以允許你在場。你自己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接受我的善意?”蘇瑪冷淡無比地丟擲了自己的意圖。
徐衛國想發笑,蘇瑪太自以為是了吧?善意?
她逼死了自己的女兒女婿,幾次三番根本不顧林小滿的安危試探,甚至驅虎傷人,現在發現林小滿是個有能量的,又想把林小滿拐到蘇家那邊陣營去,替蘇家人效力?
“蘇瑪,你想太美了。有我徐衛國在一天,我絕對不會讓你接近小滿身邊。如果你真的把我惹毛了,我直接轟平你的冰宮,你信是不信?”
“呵呵,你轟啊!說狠話誰不會?第一,我這裡有你們迫切需要的訊息,第二,蘇家已經遷址了。我忌憚你,但不代表我要一直忍你。”
有蘇瑪跟著,徐衛國打消了直接回錦官城的想法,又折回京城,回了軍區大院。
門口的衛兵把蘇瑪和李佑靈擋在了外頭。
蘇瑪要求見馮德康,卻被衛兵告知,馮德康出外勤去了,馮綠水和她媽走姥姥家去了,馮家沒人。
徐衛國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耳朵卻沒閒著,聽到衛兵把人攔穩妥了之後,他的唇角不自覺地掀了一下,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宋陶正站在二樓的陽臺澆花,她新買了些花花草草,剛松完土,提了個灑壺準備給每盆花都澆點水,遠遠的就瞧見徐衛國往這邊走,她立馬扭頭衝屋內喊:“天來,快點,兒子回來了。”
徐天來咦了一聲,隨即跑到陽臺來打望,見真是徐衛國,他就更驚訝了。
這兒子才走沒幾天,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而且那模樣……跟從戰場上廝殺歸來似的,十分怪異。
“衛國,你又跟誰幹架了?怎麼也不收拾收拾?你這樣血裡糊啦的回來,小心嚇著你媽。”
徐天來一喊,宋陶就伸手去擰他,“他都受傷了,你也不關心關心他傷得怎樣,反倒說這些有的沒的,有你這樣當爸的嗎?你這些年,就這樣帶孩子的?”
徐天來呵呵一笑,訕訕道:“我其實也不怎麼會帶孩子,那會兒這孩子來得太突然,你又失蹤幾十年,建國之初軍務又忙,我幾乎腳不沾地的在工作。還好這孩子獨立,沒怎麼讓我操心。”
宋陶丟下灑水壺,快速的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數落徐天來。
“他那哪是什麼獨立啊,他那明顯是在夾縫中求著生存。說來說去,都是我想差了,沒早一些回來,這孩子才受了這麼多罪。你到現在都還用訓練軍隊的方式來對待他,你比我還不稱職。”
“可他明明是軍人了啊,我也是軍人,用軍人那套有什麼不好?你不是也幹情報工作的軍人嘛?”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在外頭是司令員,回家了,就只能是徐天來,是衛國的爸。你不要把工作和生活渾為一談。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多看點書,接受一下再教育。”宋陶走到樓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