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那些女同志只敢去找笑得一團和氣,來者不拒的林小滿問這舞步。
林小滿就會爭個嘴,實際到了要派上用場的時候,還得靠大老虎,她就裝模作樣的把人安撫住,呶嘴看著徐衛國。
徐衛國就認命地起身,掏出隨身帶著的那盒粉筆,在舞場中間陣起圈圈點點線條來。
徐衛國幹苦力,林小滿撿便宜,得好名聲,這種便宜不佔白不佔。林小滿全程都笑眯眯的,到最後,等徐衛國畫好之後,她就帶著人家走起步子來,一邊走一邊打拍子,倒是像模像樣,很能唬得住人。
林小滿基本跟每一名職工都打了個照面,聊了幾句,來的路上,她問過徐衛國到底想打探什麼?
徐衛國說確認一下原來燕郊文化館的副館長最後失蹤的確切時間,看看有沒有線索找到蛛絲馬跡。
這混熟了之後,閒聊天也能得到很多有用資訊。
人在面對詢問和緊張的狀態下,往往會忘記一些細節,等到過後想起來的時候,又覺得應該不重要吧,懶得跑公安局去,而往往決定一件事的成敗的,有時候還真就是細節。
等到結束了回到家之後,林小滿就把這些林林總總的東西一字不落地說給徐衛聽了,論抽絲剝繭,偵察能力,林小滿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跟徐衛國比,就是一滴水和一片海的差距。
肖副館長的失蹤日期並不是事發後當天,而是第三天,因為就在第三天傍晚時分,還有一名負責給文化館查夜的職工見過肖副館長,當時他還好端端地坐在辦公室裡寫一份檔案呢。
根據時間推算,那一天,就是徐衛國遇上萬良田那一天。
半夜迴文化館,寫的那份檔案,一定是非常緊要的東西。極有可能是肖副館長察覺到了什麼,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寫了下來,放到一個別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找到這份東西,便能找到線索,把斷了的追查線續上。
林小滿跳了兩場舞,又跟人打招呼打了大半個小時,拍著拍子帶人走步子走了一小時,體力就有些不支了,把腦子裡所有記得的話說完之後,就有些想睡了,可是肚子又咕咕咕咕地叫。
徐衛國只得下樓給她弄點宵夜吃。端著水面上樓的時候,正巧遇上沈如心一臉羞澀地從三樓下來,兩人在二樓的樓梯口碰上了。
“小滿餓了?蒸屜裡有米糕,要不要給她拿塊上來?”
“我一會下去拿,你先下樓睡吧。對了,我還沒問過你,你那天是怎麼從萬家坳走到七寶山墓園的?萬良田說你是早上六七點鐘走的,可是早上十來點,你就已經在園子裡了,你坐車去的?”
“對呀,我們坳裡有家人發喪,正好順路,我就坐他們拉棺材的車去的園子裡。唉,那也是個苦命的女人,結婚才半年,剛懷上孩子,男人還是個體面人,在文化館上班,大小還是個官兒,說摔死就摔死了,就一尺多高的坎,竟然就把人摔死了。”
第五百五十六章 疑點重重
摔死了?一尺多高的坎栽下去就摔死了?這事明擺著有蹊蹺啊。
徐衛國眉頭微皺,問沈如心:“那死亡人口不是該上報的麼?我到現在都沒查到這人的死亡資訊,暫時列為的失蹤人口處理,他的家人在想什麼?不報死亡,反而先把人下葬了!”
沈如心驚訝地看著徐衛國,“你,你認識小妮的男人?”
“嗯,他涉嫌捲入一樁謀害案子,我正在查他,但是線索被抹了,今天我們去文化館的時候,基本上都問過了,沒有人知道他是生是死,只知道他沒來上班。對於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沈如心仔細地想了想,就回憶了一下那天上車時候的情景,“萬小妮平時是個挺高傲的女人,嫁了個體麵人,不管是她還是她家裡人都自覺高人一等,愛拿鼻孔看人,所以鄰里關係極差,不得人緣。
我和良田哥又是家徒四壁,與鄰居沒什麼人情往來,有些愛想多的人又生怕我們去借吃借喝,就不與我們來往。那一天,我一生氣頭就又痛又暈,心裡又傷心絕望,就想快些離開萬家坳,我在路上走著的時候,就聽天放鞭炮的聲音,然後風一吹,紙錢就吹到了身上,我回頭一看,是一輛拖貨的車子,車斗裡放著一具老大的棺材,棺材上繫著白花,萬小妮被人扶著,哭得雙眼紅腫,似乎快昏倒了。
我就伸手攔了車子,安慰了萬小妮幾句,她就問我去哪兒,我說我去七寶山,她說順路,讓我也上去坐著走。我上去之後,才發現那唯一的一個花圈上面寫著一個肖字,這才知道死的是她男人。她說男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