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來眼皮子抽了一下,道:“我素來行這打仗都是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怎麼打得人家丟盔棄甲怎麼打,不會管那些框框條條的。我是信奉某位領導那一套的,管他啥顏色的貓,只要能捉到老鼠,就是好貓。所以我用人也基本上不拘一格,管他什麼出身的人都用。
他們那些人背後喜歡說我是帶的集團是野匪軍。徐氏家風……他這是說你是個女土匪呢。”
徐天來光聽林小滿這描述,就猜到了那小子怕是聶家的聶不同。爺爺是大首長的,又在商業部任職的,就只有聶不同一個人了。
聶不同這人就是個歡脫貨,行事放浪形骸,一點也不像聶家那種嚴謹家風教育出來的孫子輩。京城圈子裡都說他是個異數,是個活寶。
徐天來跟聶不同的爺爺聶畢節一起協同作過戰,聶畢節是領導他是衝鋒陷陣的,兩人在某次戰役上有過意見分歧,然後聶畢節就叫他野匪。可是因為聶畢節德高望重,為人又十分公正,徐天來一直都沒想找回場子。
可是現在,聶畢節的孫子,犯到自家兒媳婦手裡來了,然後那老爺子又說錯了話,諷刺自己的兒媳婦,他就點撥一下,林小滿肯定會想招兒去整聶不同。
嘿嘿,打不了老的,打小的也很爽嘛。
果然,林小滿一聽有人說自己是女土匪,那眉毛立馬就豎了起來,跟山峰似的拱著,還會一上一下地動。
“哼,這老首長太蔫壞了。虧我還那麼佩服他,給他吹捧衛堆好話拍他馬屁。馬屁他倒是照單全收了,到最後竟然說我是女土匪。不幹,他那聶不同,我要盯著搞得他哭爹喊孃的才行。搞哭一次,我還得送一次上他們家門,然後問他,怎麼教出來的孫子連個女土匪都不如了?哼,我看他到時候怎麼回答我。”
徐天來使勁點頭,“對的,那老領導身上沒毛病,只能從聶不同身上找突破口。”
林小滿仔細一砸摸,這不對啊。徐天來今天這明顯好像是在火上澆油,已經超出了安慰她的範疇了。
“公公……您是不是想拿我當槍使?讓我去下聶不同面子,你好在背地裡偷笑聶首長?”
徐天來不說話。
“公公,那給您當槍,我是樂意的。不過,您的藏寶圖,還有幾片兒丟哪兒了,您想到沒啊?您總得給我點實惠的乾貨,我這槍才會無往不利嘛。”林小滿兩眼冒金光,臉上也寫滿了快給我好處,快給我好處這幾個字。
徐天來搖頭,“我沒了,真沒了。你再怎麼掏都掏不出值錢的東西來了。老徐家的所有家產,全在你那兒了。至於藏寶圖,我真沒印象了。等哪天想起來了,就給你。”
“算了,沒了就沒了,我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為公公辦事,自然是要盡心盡力,對吧?那個,呵呵,要是到時候衛國問起來,您就說是您看聶不同不順眼,給我出的法子,讓我整治他的,成不?
他走的時候叫我老實呆家玩兒,他要知道我成天亂竄還惹事兒整人,估計會不樂意的。”
徐天來瞬間反應過來,兒媳婦把這鍋扔他背上了。
“公公,是您安排我去辦事,我才出門的,對吧?是你讓我整治聶小子我才出手的,對吧?要不是有您的吩咐,我一定是天天乖乖的蹲家看書喝茶畫了的,對吧?”林小滿趁熱打鐵,直接就打蛇上棍,扭了上來,要做成事實。
徐天來無奈地掀了一下眼皮,白了林小滿一眼,“你以為這樣說,就真能糊弄住衛國?他會相信你老實擱家看書喝茶畫畫?”
“反正我不管,您要這樣說。我這不是怕他擔心我,影響他執行任務嘛。我這都是為了您和衛國著想啊。”林小滿這話說得,連她自己都不信。
身後的沈如心和小王小李直接給笑抽抽了。
至於王豐收,也難得的咧嘴笑了一下。
徐天來除了點頭,還能幹啥?
他有點擔心要是哪一天宋陶回來之後,也會被林小滿忽悠,或者倆婆媳聯合起來,一起玩他們姓徐的。
畢竟,宋陶有時候,也喜歡整他。
有一次,還因為新來的文工團幹事,對他笑了那麼一下,那天晚上的菜裡就全是鹹得像是打死鹽販子了似的。她就坐那兒,笑著看他,招呼他吃。
過了好久好久之後,他才知道,她是醋了。
聶不同糾纏借住在徐家的沈家小姐沈如心,然後被徐天來兒媳婦揪著人弄哭了,然後送回家門,又捱了一頓狠搓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大家都開始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