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車?連軍車你都敢動,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誰知道你們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有時候他們總刷上這種綠漆,我們兄弟剛開始一看到就嚇得溜號,後頭才知道,好多車都是假的。唉喲,這回撞鐵板上了。”
“你別扯那些沒用的,你趕了群羊過來擋著路,就是為了攔截過往車輛,訛點錢?就這麼簡單?”王楠沒好氣地問。
“這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這路打我們這山裡過,我們攔一下過往車輛,收個保護費什麼的,咋的了?你,哪有你們這樣的,不管不顧的就軋過來?”
男人一翻身坐了起來,委屈巴巴地道:“你看看我們幾個,都被嚇成什麼樣了?人嚇人,嚇死人你和知道不?
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計較。”
那個男人意識到自己其實沒死之後,立馬一邊說話一邊朝另外兩個還在滾的男人打眼色,準備扯呼。
王楠好笑地看著他,慢悠悠地道:“你,不跟我們計較?你靠山吃山,攔路訛人,這是犯罪行為,你還不跟我們計較?”
男人縮著脖子,有些害怕,“那你,你想咋的?”
王楠直接回車上拿了繩子,把幾人一捆,往路邊一扔,然後把羊全部趕到兩邊,重新上了車,打算走了。
眼看著車子要走,男人慌神了,不停地叫喚:“嘿,這荒山野嶺的,你把我們幾個扔這兒,我們會餓死的。你這是在殺人!當兵的,當兵的!”
王楠探出半拉腦袋,笑眯眯地道:“放心,我們再往前開半小時就是個鎮子,鎮子上肯定有公安,我會通知公安來把你們帶回去詳細審審的。”
“別啊,要是這山裡有狼,會把我們叨走的。”男人害怕地說。
王楠想了想,就重新下車,把幾個男人分別提起來,扔到了蓬車裡。
原本哭號著的男人被扔上車之後才發現,蓬車裡坐的全是荷槍實彈的當兵的,個個殺氣騰騰的,差點沒給嚇尿。
所以,他一下子就老實了。
看到這幾個劫道的男人竟然是這樣的軟蛋,蓬車裡的所有人都有點哭笑不得。
鬧了半天,就是幾個小毛賊,一碰上硬點子,就慫得直哭。
原來端著槍嚴陣以待的綠軍裝們面面相覷,然後又把槍放了下來,重新挎到了肩膀上。
徐衛國眉頭一皺,心裡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們出來兩天有餘了,現在離著錦官城已經一千多里地,這一路上,除了剛才的小插曲,什麼意外都沒發生。
李鐵挨小組都那麼難纏了,作為李特挨的上級組織碧根樓子,一直以神秘狠辣的作風聞名的組織,按理來說,應該比李特挨更加難對付才對啊。
這一路上,也不應該這樣風平浪靜。
習慣了在刀尖上滾,在槍林彈雨中執行任務的徐衛國,第一次覺得這次輕鬆得跟過家家似的。
車子開始進入爬坡路段,公路崎嶇不平,卡車輪胎偶爾會掉進坑窪裡,每當這個時候,車子就會晃一下,原本這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隨著車開出的距離拉長,顛簸的次數就累積得多了起來,原本不顯眼的東西,就顯得有些著痕跡了。
楚簫原本跟鄭秋花背靠背坐在一起,車子每晃一下,戰士們都會用力撐住腰側,不使自己的身體偏移,以免撞到旁邊的戰友。
楚簫卻沒辦法維持住,所以身體一直一點一點的向徐衛國的方向滑,漸漸的就滑到了徐衛國不遠處。
大病一場的楚簫,一臉憔悴,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徐衛國看也不想看她,扭頭看著別處。
車子再次顛簸的時候,楚簫突然哼了一聲,直接倒向徐衛國的方向。
徐衛國靠著駕駛位和蓬車中間的隔板,沒有空間可以讓他避讓,看著楚簫倒過來的身體,他眉頭一擰,直接伸手推了一下,把楚簫推回了鄭秋花身邊。
鄭秋花扭頭一看,發現楚簫臉又通紅通紅的,她還以為楚簫又發燒了,伸手一探,才發現她體溫並不高。
徐衛國冷冷地別開眼,鄭秋花低聲對楚簫說:“別再作賤自己了,你明明知道,他對你無意,你越是這樣,在他的心裡的觀感就會越差。”
楚簫慢慢地低下了頭,像個鵪鶉似的。
“我只是,想離他近一點。”
聽到楚簫這話,鄭秋花也止不住搖頭,這真是見了棺材也不流淚啊。徐衛國已經厭惡她厭惡得不行了,她竟然還巴巴地想粘上去。
楚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