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後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他就是問了賀銘章真的是在玉山馬場受的傷?說鄉野之地怎麼會有人把人打成這樣?是不是裝的?
後來他又看了醫院的紀錄,確認了是真的受傷,然後就說好玩,要去玉山馬場會會高人。”
幸災樂禍?
跑這麼遠的路,就為了來幸災樂禍的暗諷幾句?
寧良玉可不信賀勝利到這裡的目的會有這麼簡單。
賀銘章迷迷糊糊中聽到病房裡的幾人在談論賀勝利,立馬就驚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寧良玉的時候還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最後才遲疑地喊了一聲:“媽?”
寧良玉應了一聲,賀銘章這才反應過來,他媽真的來了。
緊接著,他又有些疑惑,不年不節的,他媽怎麼會突然來昌都了呢?
然後,他就想到了照片的事。
賀銘章張了張嘴,解釋道:“媽,那個二蛋拍的照片,那上面的女子,其實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樣。她,她一個我認識的人的心上人。您,您不會是專程過來看媳婦兒什麼的吧?要真是這樣,我只能告訴您,您白跑一趟了。
您兒子不成器,還沒勾搭到媳婦兒呢。”
賀銘章自以為幽默地衝他媽坦白。
然後,他赫然發現寧良玉的臉色黃得不正常,人也消瘦了太多,原本一百來斤的人,現在頂多只剩下七十來斤。
賀銘章一下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扯到傷口也不顧了,快速地伸手抓住寧良玉的一隻胳膊,急急地問:“媽,您怎麼成這樣了?您病了?”
寧良玉張了張嘴,慢慢地坐到床沿邊上,望著賀銘章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銘章,媽對不起你。”
這樣的開場白,讓賀銘章嚇了一跳,一種不詳的感覺隨之從心頭湧了上來,他情不自禁地緊了緊抓著寧良玉的手。
整個人突然繃緊了。
“媽,您別嚇我,我,我還沒找著媳婦兒呢。您,您可是答應過我,會長命百歲,等著兒孫繞膝的。”
“對不起,媽做不到了。銘章,媽不想騙你,是肝癌。”
番四十二 王豐收,前世來了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
一輛銀灰小車在緩緩前行。
“嘶瀝瀝!”,主一匹長著漂亮鬃毛人的駿馬突然抬起頭來,神氣地對著天空叫了一聲,之後又在原地興奮地轉了好幾圈。
其他馬見它叫得這麼歡,也不甘示弱,紛紛效仿,就連還在喝奶的小馬駒也稚聲稚氣地叫了幾聲“西西瀝”。
頓時,馬兒的叫聲劃破藍天,迴盪在草原上,震耳欲聾,就連在遠處覓食的鳥兒也受到驚嚇,拍著翅膀“撲稜稜”地飛上雲端。
躺在草地上睡午覺的男人被驚醒,伸著懶腰坐了起來,大喝道:“赤兔,你又亂叫!”
風吹過來,草原上的青菜像綠色的波浪一樣滾動。
花香氣隨著一陣細碎的腳聲越來越近。
金吉連忙就地躺下,閉上眼睛等著。
採了一束黃雛菊的蘇秀秀慢慢地走到金吉旁邊,先是彎下腰用花去掃了他的臉一下,見人沒醒,這才敢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來。
調到這邊來之後,金吉這傢伙實在是太兇殘了。
基本在他醒著的時候,蘇秀秀就敢靠近,特別是在白天。
這傢伙犖素不忌,這片草原上又沒有外人。
他好幾次逮著人,還沒回到帳蓬就差點把她辦了。
結果蘇秀秀剛一坐穩,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時,人就被掀翻了,然後金吉放大的臉就壓了過來。
蘇秀秀尖叫著:“走開走開,累死了。”
金吉眯眯地回答她:“又不要你動,你怎麼會累?你都好幾天沒讓我近身了,我都快憋壞了。”
蘇秀秀板起臉,“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敢亂來,我就不給你起漢族名字了。”
金吉渾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起我自己起,我聽城裡好多人都覺得王這個姓好,又好記又好寫,我也姓王,要不就不叫王金吉或者王/尼瑪?我覺得也挺好聽的呀。”
蘇秀秀見掙也掙不脫,板著臉他也不怕了,就有些洩氣,認命地道:“王金吉和尼瑪都不好聽,乾脆就叫豐收,王豐收。豐收代表收穫,豐年,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失去,永遠在收穫。
豐收的糧食可以食無憂,豐收了健康可以長命百歲,豐收的錢財可以不怕窮。”
金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