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鬍子就直接嗷嗷地叫了起來,興奮地衝著船上那三人喊:“找到個會唱歌的了。”
那三個大鬍子就撲嗵撲嗵撲嗵一個接一個跳了下來。
“那還有人會吹,嗯,除了吹牛外,會吹任何一樣樂器不?”摔得七葷八素的大鬍子還沒站穩就出聲問蘭珂了,因為他看到了蘭珂脖子上掛著的海螺。
“會吹螺號也可以的。”
蘭珂點頭。
大鬍子們就更興奮了,哇哦哇哦的叫著,跟白撿了個金元寶似的高興。
四個大鬍子圍在一處,嘀嘀咕咕一陣之後,又期待地看著林小滿這邊。
“那還有沒有,有沒有會彈,類似古箏和轉調箏、古琴、揚琴和獨絃琴,琵琶、阮、月琴、三絃、柳琴、冬不拉和扎木聶這種的人沒呢?”
蘇楊站出來,比劃了一個琵琶的手勢。
大鬍子們呦呦地叫著,得了鼓勵,把最後一個問題也問了出來。
“會拉,拉二胡、京胡、板胡、高胡、中胡、革胡、馬頭琴拉什麼都行,誰會?”
蘇楊轉頭看著林英才,林英才站出來,比了個拉二胡的姿勢。
四個大鬍子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就抱在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太好了,終於找著能吹拉彈唱的了。”
然後,四個大鬍子就像請祖宗一樣小心翼翼地把人請上了船。
林小滿撅著嘴看著船艙底部大開的一扇門,又扭頭瞅了瞅那天秦滿倉放繩子下來的地方。
哼,差別待遇。
明明有門不給她開,昨兒晚上非要她爬繩子累得半死爬上去!
討厭…
大家依次進入船艙之後,秦滿倉聽說找著吹拉彈唱奏喜樂的人了,立馬撒丫子跑出來看。
一群人中,蘭珂他是見過的,見大家跟蘭珂呆在一起,他立馬大喊:“來人,來人,這是來搶親的,轟出去,轟出去啊!”
喊完之後,他首先做出了防禦姿態,隨手把旁邊的一根船漿抄在手裡,一副誰敢上來我打誰的架勢。
蘭祖的聲音從後頭幽幽的傳來:“蘭珂進來一下,我有句話跟你說。”
秦滿倉摸了摸鼻子,只猶豫了一瞬就立馬灰溜溜地讓開了。
蘭珂進去呆了幾分鐘就出來了,出來之後她就把秦滿倉拉到了一邊,說要談談。
又過了一會兒,秦滿倉腳步虛浮,整個人跟提線木偶一樣走了回來。
大鬍子們見叔公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紛紛上前安慰。
“叔公,那娘們不同意,我們就直接把人轟走,不要吹拉彈唱奏喜樂的了。”
一群秦家人在旁邊幫腔,“就是就是,叔公不要怕,他們再來一千人也打不過我們的。放心,他們就算想搶人也搶不走。
叔公,你乾脆就跟他們說清楚,昨天晚上你就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你已經是蘭祖實際意義上的男人了。
要是她們還不聽,實在不行,就把人全料理了埋了唄?”
啪!
秦滿倉狠狠地給了旁邊最近的大鬍子一個耳光,大鬍子臉都被扇得歪向一邊,好半天才彈回來。
大鬍子捂著疼痛不已的臉,委屈道:“叔公,痛。”
“叫你胡說!說什麼打打殺殺的話?我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了,以理服人,以理服人。”
大鬍子們面面相覷。
叔公什麼時候說過以理服人。
秦家向來說的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啊。
秦滿倉見大鬍子們滿面的委屈,也不喊痛了,立馬又扇了一耳光過去。
聽到再次喊痛的聲音,秦滿倉突然跳著腳哈哈在笑起來。
“是真的,是真的,我打你們,你們喊痛,這代表我沒在做夢。哈哈哈,太好了。”
大鬍子又有話要說了。
“叔公,想知道做沒做夢,不是應該打自己痛不痛來鑑別麼?你打我幹啥呢?”
秦滿倉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大鬍子。
“你傻啊,打我自己,我會痛啊。打你,是你痛不是我痛啊。”
大鬍子們都快要哭了。
不過在秦家,叔公就是真理,就是一切。
信叔公,才能有好日子過。
“走,小的們,點齊兵馬,備足糧草,我們去掙聘禮去!”秦滿倉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立馬豪氣干雲地發號施令起來。
“小的們,昨天你們沒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