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忘記琉佳的一切錯事，永遠地守護守護著我的琉佳。”他嚴肅地望進我呆愣的眼睛裡。

“然後……”我逃避地低頭：“我的承諾呢？”

“一直在我身邊。”

“只是這樣？”

“不要在我面前隱藏自己。”

“那……”依舊垂著頭，視線卻是向上的：“然後，還有別的麼？”

“沒有了。”察覺到我的視線，樞倏地拿過還搭在我頭上的毛巾。捧在手裡，側頭：“琉佳這個樣子好像剛洗好澡毛髮亂糟糟的小貓。”

“哈？”我被這句天雷雷到。繼而正色，“樞……你是認真的麼？”

“當然了。”樞拿著毛巾蹭到我背後。半跪著。

我想扭頭去看著他，卻被他扳了回去：“琉佳只要回答好或是不好就可以了。”

然後，他掌心的溫度好像透過了厚實的毛巾，直接地烙在我的發上。

一下，又一下。

溫柔地，細緻地。

認真地，仔細地。

幫我梳理著淺茶色的頭髮。

我愣著說不出話來。

“樞……”我稍稍低了低頭。聲音輕如蚊喃：“琉佳會一直在被自己守護的樞身邊的。”

這是神奈夜和早園琉佳的誓言。

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樞。

我說的是——

「被自己守護的樞」。

如果我一但覺得你不值得我去付出，我會立馬放手的。

所以——

“吶。”

不要讓我失望哦。

“什麼？”

樞清朗的童音從背後傳來。

窗外透進了夜色的光彩。

“拉鉤鉤哦。”

向後仰頭，毛巾上的絨毛和睫毛相觸。

鼻間沁入洗髮水的味道。

小手指被拉住。

“哎。”

略帶溼潤的手指相交。

最後頂在一起的拇指指心。散發著灼熱。

*********

畢恭畢敬地坐在母親的梳妝桌前。

已經幹了的頭髮有些蓬鬆。

鏡子裡。和我一樣有著淺茶色頭髮的女子拿著梳子，一下一下，溫柔地梳理著我不乖巧的頭髮。

白皙纖長的十指在茶色的海洋裡穿梭。

劉海邊稍長的碎髮被黑色的蝴蝶結繫住。

“吶。琉佳。”依舊滿目慈愛地梳著頭髮的母親開口。

“是。”

“琉佳對樞少爺，是一種什麼感情呢？”不著痕跡地，母親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問著。

我不語。而母親也沒有催促。

之前換好的禮服上幾根有被梳落的細長的頭髮。

從膝頭拿起來仔細地端詳著。

指尖似乎還能感覺到那雙從不做事的，稚嫩的手透過乾燥毛巾傳來的熱度。

然後，我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