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以前的慣例,怎麼得也不會在外人面前教訓自己,自己有什麼做的不對勁的地方,她不都是事後自家母女在一起的時候說的嗎?
孫思邈聞言只是笑笑,倒是袁天罡揮動下浮塵,擺擺手,笑著道:“夫人多禮了,三娘子這是天真爛漫不虛偽,老道和孫道友挺喜歡三娘子的。這次說起來算是咱們給貴府添麻煩了,這才卯時,咱們就貿貿然上府上叨擾了。該是咱們說抱歉才是啊。”
魏叔璣挺不耐煩他們這樣沒完沒了又沒有啥營養的寒暄的,再加上現在師傅孫思邈又在面前,她特想跟師傅討論下金丹和五石散的事情,忍不住插嘴道:“好了啦,都是熟人,大家就不用這麼客套了吧。奴還有事想跟師傅說呢。”
裴氏沒說什麼,卻用略帶責備的眼神掃了魏叔璣一眼。可惜一直想著要怎麼跟師傅說金丹和五石散的嚴重性的魏叔璣反應慢的很,根本就沒接到裴氏不滿的瞪視。把裴氏氣得差點直哆嗦(欲空傳)。其實裴氏想法也很簡單,想著女兒昨日已經及笄了,按著盧國公府的打算,是想到下半年就讓兩個小的成親,而魏叔璣一旦嫁過去,與在家做閨女肯定是不一樣的,再加上女兒嫁過去之後,又是最小的媳婦,雖然盧國公和崔夫人對女兒都算滿意,可她也怕女兒嫁過去受委屈,就生怕女兒在家學到的東西不夠,恨不得把自己所有關於內宅的經驗都交給女兒。偏偏今日魏叔璣看到了孫思邈,一時忘形,竟忽略了平日裡的規矩,自然會惹得裴氏憂心不已。
倒是孫思邈和袁天罡人老成精,把她們母女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只覺得好笑不已。特別是孫思邈,心裡更是複雜一些,以前在終南山上時,魏叔璣這個徒弟和他在一起時,基本上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現在長大了,還要顧慮什麼規矩,覺得沒意思極了。撇撇嘴,“裴夫人,咱們也不是什麼外人,今日前來叨擾也是天罡道友算到府上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老道放心不下就來看看。至於什麼虛禮,還是算了。”
魏叔璣一個勁的點頭,她哪有功夫在意那些表面的啊,這次金丹和五石散的事情太大了,她一個女子雖然自詡還算有點醫術,可人微言輕,說出去也沒什麼人會信,更是要拉上師傅這個醫學界的權威,相信以神醫之名,說出去的話,整個大唐信的會多些吧。“閒話少說,言歸正傳。師傅,奴想起給你寫信要求見您,還是跟天罡道長有關。昨日不是奴的及笄禮嗎?您和天罡道長人雖沒來,但都送了賀禮。特別是天罡道長,更是送來了他親自煉製的金丹。奴不是個不懂事的,按理說天罡道長選擇送給奴金丹,是看在師傅您的面子上,奴很是感恩。這煉製金丹的方子師傅您之前無意間也曾和奴提過一次,由於時隔太久,奴就漸漸給忘了。還正巧,天罡道長所送來的金丹,多少喚起了之前關於金丹的記憶。煉製金丹的方子,奴也差不多能想起來了。記得越清,奴就越害怕,前幾年奴曾無意間得到一本殘缺的醫書,裡面竟是說金丹裡有好幾味藥材有微毒的,合在一起煉製,毒性更是大。奴就有些害怕,不知道那本醫書裡說的到底對不對,想跟師傅細細探討一下。”
說著話的同時,魏叔璣也沒忘暗地裡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在場眾人的表情。她發現,隨著自己說的越多,原本還挺高興的眾人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特別是師傅和袁天罡。師傅還好說,她知道師傅平日裡很少煉製丹藥,服用的也少,至於袁天罡,看他對金丹之術的推崇,估計沒少服食。想著,她就把所能記得的前世替老媽查閱資料來看的資訊結合唐朝現在的思維方式,說了一遍。
其實袁天罡剛開始還真沒把魏叔璣的話當回事,他準備反駁的,你看,老道吃了丹藥這麼多年了,不還好好的嗎?丹藥有毒?鬼扯吧!不過,他想到前幾日所卜的那個卦象,心裡就有些動搖了。關於那次卜卦,他對孫思邈還有一些和他自己相關的部分沒有說出口。他是修道之人,自然極其相信命理什麼的,這會兒憶起卦象,說不定魏叔璣說的還都是對的。
魏叔璣的話還沒完全說完,原本臉上帶著淺笑的孫思邈就問道:“三娘,你究竟是在哪本醫書中見到相關的記載的?醫書還在嗎?可否拿出來給為師瞧瞧?”
孫思邈是個醫術精湛的,他對金丹之術平日裡也沒少研究,這會兒乍一聽徒弟說金丹之術不好,他多少有一些嗤之以鼻,可隨著魏叔璣把前世那些理論說出來,他細細一品味,真的覺得這些話有道理,對金丹的信心也不怎麼足了。想起魏叔璣說她是在一本醫書中看到的,心裡好奇,就想親自見見那本意義非凡的醫書。
魏叔璣略帶歉意的搖搖頭,“師傅,不是奴不讓您瞧。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