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那面’的詞語吧。”格拉瑞爾說道,女官和艾米麗都點點頭,接受了這個理由,她們都不是參謀長那樣因為常年搞陰謀詭計而養成的絕對唯物主義者,在大魔王種種超乎常人的表現影響下很容易就贊同了她們的統治者不是個凡人,而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位面的生物這種說法。其實,就羅怡常常嘴裡蹦出一些“解釋了你們也聽不懂”的詞語,以及一些“雖然你們不懂也不理解但是必須這麼做”的命令,還是相信她是非人類來得比較容易。
也因為如此。雖然路易王子和安娜公主這兩個繼承人雙雙失蹤,但是在紐斯特里亞的宮廷內外卻沒有掀起特別大的風浪,連艾米麗都沒特別當一回事兒——她所效忠的王者是另外一個位面降臨的永生者。不是費薩爾伯爵之女,繼承人什麼的——先前她自己都沒當一回事呢!
她甚至沒有正式給予過他們封號。更沒有給過他們哪怕一個村莊的領地!這算哪門子的繼承人?要立作繼承人,怎麼也得在正式的儀式上封為太子、公主。給予領地和家臣,並命令朝臣們當眾發誓在老王過世後效忠吧!這些都沒有——雖然有了也未必能順利繼位——可是連表面上的發誓效忠儀式都沒有的話……
艾米麗和格拉瑞爾都出身於貴族家庭,她們對這套規矩比平民出身的米拉伊懂得多多了,大魔王羅怡的這種表現看在她們眼裡,更進一步肯定了“統治我們的是異界生物,所謂的繼承人什麼,只不過是約定俗成的認知而已,其實她並不需要什麼勞什子繼承人……”
這一次,如果不是牽扯到別的案子,正式受命調查安娜公主失蹤案的格拉瑞爾甚至都不會出現在這裡。
女王陛下統治的紐斯特里亞是禁娼的,然而一直有人鋌而走險,經營這項古老的生意。在查抄了一家非法妓院後,艾米麗邀請教會社工格拉瑞爾來幫助那些被抓到的女孩“走回正路”——這事在格拉瑞爾看來是足以排進優先順序的,於是她沒有繼續忙於勸說父母們送小孩上學,而是抽時間跑了一次法庭。
“你的手臂怎麼了?”
“被她們抓的。”
“她們?”
“是呀,這話說來你是不相信的,她們是自願的——有自稱神使的人對她們說,xxoo可以贖罪,所以……”
“古老的騙術,”別的可能懂得不太多,但對教會那套知之甚多的格拉瑞爾不屑地說,“總有人不願意看一眼白紙黑字,卻很樂意張開大腿——用陛下的話說,她們樂於相信她們願意相信的東西,不管那多麼荒誕不經——比如——年輕貌美的富婆巨資借種——都年輕貌美了,找男人還需要花大錢?偏偏就有人覺得,會有美女花錢請又醜又禿的自己艹她,無非就是又貪財,又好色,被女色銀子兼得給迷住了眼睛,這麼明顯的騙局都看不穿……”
她們就這樣一邊交談著一邊走向關押那些急於出去繼續“贖罪”的女孩的地點,走到那裡,女看守向她們講了一個笑話:“她們說,就連紐斯特里亞的公主安娜也要聽她們的神使的……”
“公主?”
“公主!”(未完待續。。)
395 意料之外的重逢
聽完了格拉瑞爾和艾米麗的報告,羅怡又是震驚,又是憤怒,當總主教前來和她討論關於聖奧美爾的傑弗裡修會的組織活動的時候,她仍然無法從這種情緒裡面平復下來,“我今天累了,”她極其生硬地對他說,自己也知道這藉口不靠譜,然而她生怕自己再面對若無其事的下屬們,就維持不住若無其事的表象了,“所有的非十萬火急的公事一律順延。”
總主教抬起眼睛看了看她,外面的天光正好——女王陛下的臉頰紅潤,雙眼明亮,手指不自然地動著——如果這就是累了的表現,他敢打賭她接下來還能以正常狀態處理好幾個鐘頭的公務,必要的話還可以加班——不過他覺得沒有必要就這麼蹩腳的理由和陛下頂牛,他恭祝了幾聲健康,詢問了是否要派醫生,提醒了明天還要面對幾名外國使者、商人以及批准阿羅納埃爾大橋預算等事務後,鞠躬退出了。
他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很快就打聽到先前女王陛下都召見過什麼人,大部分都是些例行事務,像什麼阿羅納埃爾城門下面是塊大石頭所以預計的下水管道要繞路又要增加預算啦、特羅巴茲的礦工和外來小販起衝突啦、聖特拉巴修道院失火啦……沒幾件能讓聽報告的人感到身心愉快的,然而也不至於讓女王陛下消極怠工,哦,格拉瑞爾這個刺頭也來了,還捎帶了艾米麗,大概是因為最近查處的妓院案子,又跑來要求嚴打了吧。真會給人添麻煩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