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眼底流露著說不出的幸福,突然覺得有些寂寞。師兄是幸福了,可本少爺還是光棍一條呢!
夜色更重了,天外兩三點星光鑲嵌在潑墨般的夜幕中,閃閃爍爍。
忽地,鬱琉欽身邊的一個影衛便悄無聲息地過來了。
“如何?”鬱琉欽坐於書案前,瞬間便恢復了一貫清冷的神情,深邃的眼眸瞬間籠上了一層看不清來由的陰影,就連問話的語氣也冰冷了起來:“上次刺殺之事,如今查得怎麼樣了?”
他此前不是照顧昏睡的陸苑一就是籌劃著婚事,直到此刻,才終於有時間來顧及此事。
“啟稟主子,事情已經查探清楚了。”那影衛的神色似乎變得肅穆,甚至還有意無意地看了鬱琉欽一眼,緩緩說道,“那群刺客是安國候夫人安陽公主派去的,而且刺客的領頭人正是北仁軍驃騎營的統領將軍佐野之。”
“安陽公主?佐野之?”鬱琉欽極慢地重複了一句,對於這個真相似乎並不怎麼驚訝,話說得輕描淡寫,可那一慣溫和沉靜的面具卻在瞬間四分五裂,罩上了一層寒霜。
而白君逸倒是對此事倒頗有興致,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碗,很是訝異地挑起眉梢,滿是狐疑與不解,“這佐野之要殺小師嫂也就罷了。可安陽公主好歹是小師嫂的外祖母吧,她派人去殺小師嫂,這是何道理?”
“外祖母又如何?凡是不能光看表面。”鬱琉欽淡然地沉聲開口,眼角揮灑著不以為然的光芒。
漸漸地,一絲最難察覺的笑意浮現在他的唇角,只是,那絲笑意並沒有到達眸底,黑眸中仍舊冷若冰霜,看不出喜怒哀樂:“古人云,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有些人硬是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曾放過。”
白君逸臉色一寒,他當然明白鬱琉欽所指為何。
他輕輕咳了一聲,試圖打破尷尬的氣氛,隨後,漫不經心地調笑著:“聽說這佐野之平日裡甚為傲氣,他會聽命於安陽公主,難道真如傳聞所說的那般,他是他老子與安陽公主的私生子!?”
佐野之的父親佐儒與安國候安戚奕乃是同窗好友,兩人還一同入仕。當年,北仁先皇本是有意將自己最寵愛的妹妹安陽公主賜婚於佐儒,無奈安陽公主看中的是安戚奕。而安陽公主自與安戚奕成親之後,卻還曾多次被人發現她與佐儒背地裡偷偷私會,於是,謠言便由此產生了。
鬱琉欽挑起眉峰,並不是理會白君逸的八卦一說,而是對著那影衛道,“接著往下說。”
待到鬱琉欽再回到書房時,白君逸依舊優哉遊哉地坐在那裡喝茶。
“師兄今天可是心滿意足了?”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臉上暗藏貓膩,遂收斂了笑意,垂眸看了看鬱琉欽,不無戲謔地調侃。
鬱琉欽回望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神情鎮定自若,既不打算承認,也似乎懶得去否認。
爾後,他用鼻子哼了一聲,冷聲開口:“你躲在假山後偷聽,別要以為我不知道。”
白君逸被說破行藏,聳了聳鼻尖,不由嘿嘿笑了兩聲,“小師嫂果然非同一般,和這麼奇特的女子在一起,師兄這下子做夢也該傻笑了吧?”他的表情太高深莫測,也不知是真心羨慕還是打趣。思慮半晌,他微微有些動容道:“不過,小師嫂選擇你,也確是聰明之舉。”
聽到他這麼一說,鬱琉欽微微笑了,眉間亦有了幾分暖意——其實,他能遇到她,並且和她在一起,何嘗不是他的幸運之處?
白君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眼底流露著說不出的幸福,突然覺得有些寂寞。師兄是幸福了,可本少爺還是光棍一條呢!
夜色更重了,天外兩三點星光鑲嵌在潑墨般的夜幕中,閃閃爍爍。
忽地,鬱琉欽身邊的一個影衛便悄無聲息地過來了。
“如何?”鬱琉欽坐於書案前,瞬間便恢復了一貫清冷的神情,深邃的眼眸瞬間籠上了一層看不清來由的陰影,就連問話的語氣也冰冷了起來:“上次刺殺之事,如今查得怎麼樣了?”
他此前不是照顧昏睡的陸苑一就是籌劃著婚事,直到此刻,才終於有時間來顧及此事。
“啟稟主子,事情已經查探清楚了。”那影衛的神色似乎變得肅穆,甚至還有意無意地看了鬱琉欽一眼,緩緩說道,“那群刺客是安國候夫人安陽公主派去的,而且刺客的領頭人正是北仁軍驃騎營的統領將軍佐野之。”
“安陽公主?佐野之?”鬱琉欽極慢地重複了一句,對於這個真相似乎並不怎麼驚訝,話說得輕描淡寫,可那一慣溫和沉靜的面具卻在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