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給仙人掌澆上些水,過了幾天,它又翠綠如常了。
精心培養的花兒,不過一個月就枯萎了,而放任半個多月沒有打理的仙人掌依然存活了下來。我問智緣師父,為什麼仙人掌沒有枯萎。智緣師父回答我說,因為仙人掌生長在沙漠裡,已經習慣了沒有水的日子。
原來困境並不一定完全是壞處,就像生長在沙漠裡的仙人掌,反而因此有了更頑強的生命力。
生活在困境中的我們也許應該時刻告訴自己,我會因為你而變得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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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個 屋外的戒嗔
天明寺的後院有間雜物間,雜物間沒有鎖,平時用插銷插住房門,房間裡面沒有貴重物品,只是放置著一些平日很少用到的物品,很少有人進去,所以雜物房的房門一般是關著的。
戒嗔住的地方也在後院,每天從住處去佛堂的時候,都會經過這個雜物間。有天早晨路過的時候,發現雜物間的門被人開啟了,望望屋內,沒有異樣,只是房屋中間彷彿多了一張桌子,戒嗔順手把房門關上。
第二天一早,戒嗔去佛堂的路上,發現雜物間的門又被人開啟了,順手關上,可是一連幾天,被戒嗔關上的房門總會被人開啟。
戒嗔有些懷疑是不是調皮的小師弟在和戒嗔開玩笑,但是仔細想想卻也不可能,因為兩個小師弟起床時間都比戒嗔晚,戒嗔起床以後,都要叫上很久,他們也不肯起床,兩人總在早課開始的最後一刻才會跑進佛堂。
戒嗔那天早晨特意起得很早,等在走道邊,想看個究竟,到底是誰在搗亂,反反覆覆地把雜物間的門開啟。
我看見智惠師父從住處走來,向戒嗔笑笑,智惠師父問戒嗔,今天早晨怎麼起得那麼早?
戒嗔還沒有想好應該如何回答智惠師父,只是傻笑,智惠師父已自顧自地往前走了。
有些問題,問的人並非想要一個答案,只是聽的人在意如何回答而已。
我看見智惠師父經過雜物間,隨手把插銷拔出,把門推開,他沒有進雜物間,徑自往佛堂的方向去了。
原來這些天開啟雜物間的人是智惠師父。
戒嗔走進雜物間,有股怪怪的味道傳到鼻子裡,判斷怪味的來源,原來是從雜物間中間放置的桌子上的新漆中傳出來的,智惠師父這幾天開啟房門是為了散除這股怪味。
我們有多少次站在屋外判斷是非的經歷?我們曾把多少個猜疑和不解放在別人身上找原因?
戒嗔每天關上房門的時候,一直以為自己是對的,卻從沒有想過執迷不悟的人可能是自己。
第7個 彩色玻璃
茅山下開了一家小型玻璃加工廠,是附近少有的工業。小工廠並不是大型的生產玻璃企業,只是負責加工一些玻璃的工藝品,常常看到整箱整箱精美的玻璃工藝品從工廠運送出去。
有了工廠,自然就有廢棄物,每天從工廠裡都會運出不少碎玻璃。那些玻璃並不是拿出去扔掉,他們還需要把碎玻璃回收了再加工,暫時不用的碎玻璃堆放在離工廠不遠的一個露天廣場上,等待玻璃積累得多了,便再次運回工廠裡再加工,工廠的工作人員也怕有人進來中間,被玻璃誤傷,特意用高高的鐵絲網把露天廣場攔著。
運玻璃的車一堆堆地把玻璃運出來,傾倒在廣場中,總有一些玻璃透過鐵絲網滾到了外面。
有次我和智緣師父從堆放玻璃的露天廣場附近路過,陽光照耀在凌亂的玻璃上,流光四溢,忍不住多停了一會,站在鐵絲網外怔怔地欣賞著那堆廢棄的物品,有種說不出的美麗。
並不是花了大價錢購買來的東西才是美麗的,有些簡單凌亂的事物一樣可以把美麗體現在不經意小處。
智緣師父蹲下身子,伸手從流落在鐵絲網外的玻璃裡揀出幾塊,他把那幾塊彩色玻璃放在我的手中,戒嗔輕輕地捏著各種碎玻璃,抬起頭看著天空,刺眼的陽光讓人睜不開眼睛,閉上一隻眼睛,舉起手,把彩色的玻璃遮在另一隻眼睛上。
淡藍色的天空,如果遮著紅玻璃看過去,就是瑰麗的;如果遮著藍玻璃看過去,天就是舒暢的;如果遮著黑玻璃看過去,天就是陰鬱的。
天空的顏色其實一直都沒有改變過,變化的只是你手持玻璃的顏色,你想看什麼樣的天空,就需要隔著什麼顏色的玻璃看過去。
很多事情也一樣,你所做出事情的結論常常在於你所採取的態度,你想從哪裡看,你想怎麼看,你想透過什麼顏色的玻璃看,就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