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得避免讓他惱羞成怒,你說我怎麼會攤上這麼個人,哎。”
胡麗姍知道她是為了她母親不受刺激,沉吟了一會,說:“那萬一你們分手的事,鬧到你母親面前,還不是會打擊到她。”
姬琴撫著額頭,有些鬱悶,“我打算找合適的機會,再慢慢向她透露。讓她有個慢慢接受的過程。”
想到姬母對章璉有著兒子一般的感情,她就頭痛不已,她呻/吟著哼哼道:“姍姍,你說我是不是太沖動了?”
胡麗姍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這事遲早會讓你母親知道的,也許你這法子也可行,不要一下給她說出來,慢慢在她耳邊灌輸。”
姬琴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然後她見胡麗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奇怪地問:“你想說什麼?”
胡麗姍說:“小琴,以前我償不知道章璉的為人,現在知道了,按他陰沉的性格,他所求的東西沒有拿到手,他會那麼容易就放手嗎?”
胡麗姍接觸過很多各種各樣的人,所以對看人還是比姬琴要精準一些的。
果然,姬琴又幽幽鬱郁地道了一句:“章璉說不會跟我分手。”
“是了,”姬琴突然想起來了,說:“他之前好像還跟我母親談過訂婚的事來著,我差點忘了。”
胡麗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只你不同意,他還能綁著你不成。”
姬琴點了點頭。
兩人一陣沉默,誰也沒開口。
“姍姍”突然姬琴喚了她一聲,然後往一個方向呶了呶嘴,“你看,站在櫃檯邊那個咖啡店的小妹,她是不是認識你啊?怎麼老盯著我們看?”
胡麗姍往她呶嘴的地方看了一眼,又收了回來,淡淡地說:“是阿晟的妹妹。”
“他妹妹?”
“是啊,”胡麗姍抿了一小口咖啡,接著說:“你可能沒見過她,他妹妹早幾天才從老家過來,聽阿晟說,她想到這邊工作。”
姬琴是沒見過,只聽紀昊晟他們曾經提起過,她疑惑地問:“那她怎麼在咖啡店打工?”
不是姬琴看不起這份工作,而是聽紀昊晟曾說過,他妹妹應該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既然有文憑有能力,隨便找份工作也好過這份工資不高也苦累的活吧?
胡麗姍鳳眼微挑,嘴裡輕哼一聲,“小孩子脾氣,從小被寵慣了,做事從不考慮後果,這次也是瞞著家人辭了老家那份剛上了一個月班的單位,跑z市來說要學做皮包設計。”
“學的話,那也不用辭掉工作吧,可以邊上班邊學啊,就像她現在還不是一樣。”
“說了是個嬌慣的孩子,做事都是隻憑衝動。”
姬琴歪頭想了想,黑白分明的杏仁大眼此時充滿了好奇,“可是,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盤啊?既然碰見了,也不打個招呼,而且,她看來的目光很是不善。”
胡麗姍聳了聳肩,也是一頭霧水,我自己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她,跟我說話都是帶刺的,我也懶得理她了,她不過來還好,省得我連喝咖啡的心情都沒了。”
話語剛落,就感覺她們的桌前過來一個人,下一秒,一個帶著怒意的聲音低低傳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兩人抬眼一看,可不正是剛才還在說起的紀昊晟的妹妹紀玥晶嘛。
姬琴對著胡麗姍眨了一眼,不作聲。
胡麗姍習慣性地挑了挑眉頭,朱唇輕啟:“你有笑話給我看?”
紀玥晶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種輕飄飄的態度,一直不將她當成對手的輕視,“明知我在這,你偏偏來這裡做什麼?”
這話真好笑,而且胡麗姍也確實沒忍住笑了出來,笑後,她睥了一眼紀玥晶,“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戀?”
紀玥晶被她笑得臉上青白交加,有些惱怒,衝口道:“我們不是看誰都不順眼嗎?那麼我在的地方,你就不要出現。”
胡麗姍冷笑:“我沒看誰不順眼,別自作多情。再說了,你以為你是誰,我見到你還得繞道?別說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打工,就算知道,我還一樣會來。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小孩子脾氣,惹不改改,以後在社會上有得苦受。”
被人教訓,特別這人是她不喜歡的,紀玥晶的聲音有些撥尖了,“你是我什麼人,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將來進不進得了我紀家的門還是未知數呢,少在這裡得意洋洋。”
“進不進得了紀家的門,我說了算,不用你操心。我提醒你一聲,你們店長在看著你了,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