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痛心的大喊:“你殺了我吧!你不殺我,讓我有何面目去面對孟將軍他們。”
“他們沒事,有人已把解藥給我們了。”冷寒塵告訴她的真象。她艱澀的看著冷寒塵許久,才酸酸的說:“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情?”
面對她冷寒塵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一生一世只鍾情於一個叫肖楚兒的女子,所以他只能冷聲對她說。
“我們中原有一句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我要的那一切弱水,今生今世只有楚兒了。我曾發誓等我肅清你們倭寇,我也預備讓自己從這世上消失,要和她天上人間,魂也相依,夢也相隨。”
瞬間,血色從她的臉上全漸退去,她直勾勾的凝視他,用力的咬住嘴唇說:“好吧!我走!”
冷寒塵站在風中,看著她飄柔瘦弱的身影漸行漸遠。
戚繼光和孟子宜聯手果真不同凡響,他們一改往日只守不攻的作戰方針,以攻為主,守為鋪,勢如破竹,銳不可擋。
而武原惠因為上次的意外,竟大不如以前那樣爭強好勝,東川櫻本就無心這場戰爭。很快那些扶桑武士連戰連敗。
終於有一天,孟子宜率兵攻上了她們的戰船,一時火光沖天,因為久攻不下,子宜命人運用火器,逼迫她們投降。
“娘,你快走吧!我掩護你,他們不會拿我怎麼樣的!”東川櫻竭力勸說著武原惠。
“不行,我要與大家共存亡,我身為武士,不能投降!”武原惠因執己見。
木製的戰艦很快火勢越來越大,熊熊的火焰很快吞噬了各個船身。
東川櫻尋思了一會兒,想起了一個好主意,她乘武原惠不注意,乘機打昏了她,然後帶著她投身了大海。
很快,她們被抓住了。
“我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我不是真的要殺她們,只是想引別的餘黨,把他們一網打盡,還百姓們的太平生活。”
孟子宜極力勸說肖無極,讓他同意他的計謀,用武原惠、東川櫻的人來演一場戲,可無極怎麼也不同意心上人涉險。
第二天早上,子宜強行扣留無極,和戚繼光、冷寒塵一起押解東川櫻母女,到城中擺下陣勢,準備假裝行刑軒之。
場面很壯觀,兩行士兵開路,子宜、戚繼光、冷寒塵分別就座,鑼鼓震天,許多百姓都簇擁而至,爭先恐後的看著他們認為十惡為赦的女倭寇。
冷寒塵因為知道這只是一場戲,他倒沒有那麼情緒激動,只是場外的一個女人讓他震驚到了極點。
他確信他沒有看錯,場外那個穿著一身灰白相間的道袍頭戴著一頂同色系的佛帽,神色肅穆的女尼正是武原千代。
頓時腦子裡猶如五雷擊頂般的震驚了,整顆心如撕裂似的揪痛起來。
他恍若隔世的看著她,眼中泛起一層淚光,這是他對楚兒以外的女人第一次流淚,他才知道他對武原千代並非完全無動於衷,只是他一味否認而已。
果然,就在孟子宜裝著準備把執法牌準備扔下之時,千代縱身一躍,到了法場中。
她的眼眸直直的望了冷寒塵一眼,又轉向孟子宜。
她儀態從容,走至戚繼光面前,對他行了一個禮,恭恭敬敬地說:“她們罪不至死,能否讓貧尼帶走她們,感化她們?”
戚繼光不解其中的緣由,他看了看身邊的兩位處在震驚狀態的兩個將軍,左手一揮,令埋伏在四周計程車兵拿下千代。
千代面對突如其來的人不避不閃,束手就擒。
“慢著!”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驟然在空氣中響起。
循聲望去,千代吃了一驚,竟是千面客。
“冷寒塵,”他喊:“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存心要第二次殺死她嗎?”
“什麼?”冷寒塵詫異的問。
“因為……”千面客頓了一會兒,“算了,你馬上就會知道!”
他從懷中掏出一罐罐不知是什麼東西,往千代臉上東抹西塗。
而武原惠見到他的舉動,她驚駭地叫了起來:“天哪!是他!”
千代抬起頭時,眾人驚呆了。
冷寒塵顫抖的望著眼前這個女人,迷朦中他看到了那張柔淨而清幽的臉寵,尤其那鼻子,那嘴角、那盈盈如水的眼眸,那麼的熟悉。
“楚兒!”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當千面客從旁遞過一個銅鏡給她,示意她看看時。
她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