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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自言自語,習慣了一個人對著天說話。

我想此時的我即使和我熟悉的人都已經認不得了。以前白皙的面板因為半年的苦力黝黑的如同男人般了,而身上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不過這樣的日子只要過了今天,過了今天就什麼都會好的。

我附手看著前面碧綠的樹,其實樹椏上已經沒有什麼葉子了只剩下零散的枝葉了,可是今天看來是卻那麼的茂盛。

正當我出神的時候,身後不斷靠近的腳步聲打破了我的思緒:“你過來!”身後的腳步聲不像是人的,更像是馬的。粗獷帶著異國語調的嗓音在我的身後響起。

半年來,我看夠了那些“大人”的嘴臉,不想理會身後這個不友善的人。

我依舊悠閒的附著手靜靜的站裡著看風景。

“我讓你過來!”身後的聲音陡然的升高了好幾個分貝,聲音高的幾乎破音了。

大概是他看我不理會他,手裡拿著的馬鞭朝著我狠狠的甩過來。在奴隸營裡因為是蒼廉和我曾經的賭約,所以我不會反抗,可是這個人沒有資格打我。

我轉身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鞭子,用力一拽沒想到居然把他拽下了馬。原本我也只是想把他手裡的鞭子拽掉了,可是沒想到居然連人一起滾了下來。

他的身子連著我的力道一起滾落到了我的腳邊,不看不知道,原來他受傷了,悲傷殷紅的一大片一看就是刀傷。

我並沒有馬上起身去扶他,只是細細的打量他。他深邃的眸子一看就不是蒼國的人,而凌亂的長髮微卷的披著,鷹勾般過於高挺的鼻子一看就知道他是異國人。除了這些特徵外就連他的穿著打扮也是那麼的突兀。

我看了他許久之後就懶懶的轉身離開了。銀殘的事情告訴我,有些時候不要多管閒事,不然引火傷身。

可沒等我的步子跨開,那個人就牢牢的抓著我的腳:“救我!”他的聲音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底氣十足了,顯然被我一拽馬上一摔,已經傷的更厲害了。

我伸手用力的掰開他拽著我腳的手。可是等我剛剛跨開第一步,他的手又拽住了我的腿。

“這位兄臺,我自己自身也難保,我真的沒有能力救你!”我淡淡的說完又伸手去掰開他拽著我腿的手。可是這次他像是鐵了心的拽著,任憑我怎麼用力也拉不開。

“救我!我能讓你自由!”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輕微的聲音已經只剩下一絲的氣息。

我看了他背上的傷,原本一灘的殷紅已經染上了淡淡的暗黑。應該是他中毒了吧。

要是他只是刀傷或許我會救,可是他中毒了我才不會救,銀殘上次也是中毒。

“不用你給我自由,我明天就能自由了!”我對他給我的好處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奴隸(2)

“你不救我的話,我會讓你後悔!”虛弱的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狂妄傳遞到我的耳中。

我連頭頭都沒抬,掰開他的手,朝著奴隸營走去。這個世界不需要太多的憐憫心,這樣只會給我帶來災難。

當我踏進那個簡陋的只有一張床的奴隸住所的時候,那個曾經被我用簪子刺過的那個宮女卻已經在那裡等候不知道多久了。

她看見我來就恭敬的對我行禮:“姑娘,王讓奴才來帶你去見他。王說,半年的期限明天就到了,今晚讓您去行使半年前早應該做的事情!”她的聲音就如噩夢般襲擊著我的心。我以為半年我就可以這樣的躲過了,原來蒼廉等的就是要我在最開心的時候把我推入地獄。

“你回去和你家王說,他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的了嗎?他曾經說過再也不要看見我!”我有些驚恐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我以為他要放過我了,原來他並沒有想要放過我。

“姑娘,奴婢只是奉命辦事的,您要是有什麼話就自己去和王說,奴婢只負責幫您帶到王的面前!”她的聲音依舊平靜的沒有一絲的情緒,毫無起伏的聲音就如同魔咒般。

我狠狠的看著她,厭惡的看著這個卑微的奴才,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她的身上:“滾,難道你天生就是奴才命嗎,一天到晚只會做別人的狗嗎?”我口不擇言的說著,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可是,罵她又如何,終究我還是逃不了去見蒼廉的命,

“我知道了,那你讓我先去準備下,你先出去吧!”說完我就背對著她不再和她說話。

直到等她走出門,我就從窗戶跳了出去,朝著剛剛那個樹林走去。我不知道今天去見蒼廉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更怕